第18章 城內

隨著京溪等人慢慢走進。

杯戶町已經清晰可見，從遠處看上去杯戶町猶如一個田字，一條大河橫穿把整個城市分為兩半，

中間建立一座木拱橋，以拱橋和河流為交叉線把整個被杯戶町分為四大塊，一塊區域都有一個出口。

杯戶町雖然被稱為一個鎮級，但是看起來並不小，門牆內外周圍依舊有行色匆匆的行人。

京溪對面進程口兩側站著身著傳統制式盔甲的足輕站在門口，但是破舊的盔甲怎麼看都透露出一股凄涼氣息。

偶爾會看見背負刀劍的武士，身著幫會羽織（外套）綉有各式各樣的圖案，來回進出，或幾人一行，或一眾人群。

周圍行人見這些佩戴武器幫會成員都繞道而行，深怕惹上麻煩。

其實也是眼界問題，京溪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其實真正能稱得上武士的是極其少數人。

作為特權階級，武士是必須跟隨領主有作戰功勞而被賜予姓氏，故而被稱為武士，只是隨著天下大亂。

家族式的武裝力量崛起，故而武士地位無限拔高，天皇對武士的管制也崩潰，所以平民也能佩刀，也能給自己取名字，當賜姓的榮耀不在，那麼誰都可以是武士。

所以京溪在路上看到佩刀的基本上都是平民，只不過加入了幫會成了打手。

隨著京溪等人走到城牆，輕足旁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這一個罐，見周圍進去的人都要丟一文錢，想來是入城費用，而這些幫派成員進出卻不需要交費。

京溪不喜歡惹麻煩，便交了一文錢入城費用，隨後由花子領路走向花子家。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設置成這個樣子，進入城內周圍的人群擁堵，由京溪在前面開路，花子死死的護住由佑子以及五郎，勉強擠開潮湧的人群。

除了擁堵的人群，最讓京溪感受尤甚的莫過於平窮與富裕成鮮明的對比。

城中的主幹道猶如把城內分割成兩個世界，左邊的木質屋房看起來結實明亮，裡面進出的行人也都乾淨正確，大都穿著傳統服飾。

右邊屋群猶如谷底村，潮濕陰暗，環境極差，居住在這裡的人看左邊都透露出羨慕嚮往，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偶爾走出幾個幫派分子身著錦衣聚眾成群招搖過市。

「之助，你不能這樣！」。

一聲婦女的尖叫聲傳來，京溪轉身看去，只見一男子穿著還算乾淨，只是臉上顯露出瘋狂神色，手上還提著一個孩童，孩童頭上被插著一根稻草，臉上的污跡太多，看不出男女。

隨即男子讓孩童跪著路邊，嘴裡大喊著價格。而婦女這是瘋狂的哭喊，可惜再怎麼心裂肺的哭喊旁邊的男子也是無動於衷。

跪在路邊的孩童放佛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一直喊著母親，想要跑回母親身邊，只是被他父親抓著動彈不得。

「養你這麼大，現在是你回報我們的時候了！！」男子眼神冷冽對著孩童大聲喊道。

孩童或許已經放棄，或者已經知道結果，不再掙扎默默的跪在路邊，只是眼神中透露出驚恐，迷茫，以及一絲絕望，

不過一會兒就有幾個穿著講究的男子和女子過來觀察孩童。

隨後與旁邊孩童的父親商量著什麼，看像孩子眼神猶如一件貨物。

而周圍的人卻都彷彿司空見慣一般不予理會。

京溪見此情景也只是內心嘆息一聲，隨後見旁邊神情恍惚的花子，以及她懷中的由佑子和五郎。

兩孩童眼神也不由的一暗，眼神中也都透露一絲恐慌，隨後更加抓緊花子的衣襟，見此京溪不由拉了拉花子隨後轉身離開。

一路中四人都無言語，只是安靜地趕路。

「師傅，」花子似乎欲言又止，到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們改變不了，你活在被人保護世界中，所以你以為是世界是美好的。

但你獨自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什麼都做不了，你也改變不了，而這只是這個時代的一角。

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而保護好自己的唯一方式就是武力！所以能相信的只有我們手中的劍！」。

隨後京溪不再言語，這些話是對花子說的，是對由佑子，五郎說的，也是京溪對自己說的。

花子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如果那天遇到強盜沒有京溪，自己會怎麼樣？由佑子，五郎沒有遇到京溪又會變成什麼樣？她知道，但是她從來不去想，那以後京溪遇到困難誰來幫他？

或許花子想通了什麼，花子眼神堅定起來。

內心暗暗發誓，一定會好好練劍，隨後帶著由佑子和五郎趕緊跟上京溪的腳步。

而此時京溪卻停了下來，因為前方緩緩走來一個老頭，頭髮是怪異的短金色，身穿粗布衣，中等身材。

因到了晚上看不太清長相，只是看他拿著跟紅色的長條木棍摸索前進。

而在不遠處有兩中年男子站在樹后，都留著月代頭。

身穿傳統日式錦衣服裝正在樹后拿著一把刀商量什麼。

隨後其中一人看了看老頭，把刀遞給對面的人說些什麼，拿刀的人一臉為難，被給刀的人踢了一腳，隨後猶猶豫豫走向老頭。

老頭似乎也感受到什麼，緩緩在拿刀月代頭男子旁邊停了下來，拿刀的武士站在原地深吸口氣，「哈！！」的一聲給自己壯膽，隨即對著老頭劈了下去。

就在此時刀光一閃老頭旁邊的月代頭男子緩緩倒下，隨後倒地抽搐，慢慢的沒了聲息。

另外一棵樹後面的男子見同伴瞬間被殺，便驚呼一聲轉身就逃離這裡。

老頭歪著頭側耳傾聽一下，見周圍沒有動靜，便又緩緩的像京溪走來。

隨著金髮老頭的慢慢走進，借著月光，京溪才看清楚老頭的樣子，看起來約40歲，一頭怪異黃色短髮，雙眼緊閉，偶爾會不由自主抽動吸鼻。

隨著兩者的越來越近，老者緩緩在京溪身前兩米地方停下。

京溪也靜靜的看著黃髮老頭，兩者都不言語，空氣都放佛靜止了下來，一股凝重的氣氛開始蔓延。

站在後面的花子她們似乎感受到空氣中的凝重，不由自住的屏住呼吸。

「好快的劍」京溪與老者對視良久，最後率先開口，空氣中的凝重氣氛開始下消散，雖然京溪知道他看不見，但是他知道老頭又「看」的見，

「好凌厲氣息」老者側著傾聽一會，隨後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