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抄書

第六章 抄書

沈磊心虛的接過道德經一筆一筆的寫字,心裡十分的苦惱著。

外面的夜色籠罩了整個天空,沈磊抄著抄著來了困意。爬在書桌上便睡著了,手上的毛筆在嘴邊畫了兩筆,像是添上了兩道鬍子一樣。

白桉盯著沈磊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略微有些無奈的嘆氣,從屏風上取下披風,搭在沈磊的肩頭。

而沈磊臉上留下了兩道鬍子,白桉抬手輕輕的擦了擦。見著沈磊難得柔順的在白桉的手掌心中蹭了蹭。

白桉像是觸電一樣,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坐在書桌前繼續的看著。

而他的臉色已經染上了微微的紅暈。

隨著夜晚的風從窗戶中吹進窗戶中,屋中的燈光輕輕的搖曳著。

白桉看著手中的書籍一動不動,纖纖細手翻動著書頁。小廝進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一幕,見著如此和諧的一樣。小廝閉嘴退出去了。

居住在沈磊房屋屋檐下的喜鵲,今早停在了書房的窗前嘰嘰喳喳的叫著。

沈磊是被喜鵲的叫聲所吵醒的,他睜開眼,手中的毛筆掉下,在臉上又畫上了一筆。他慌亂的連忙抹了抹臉上的印子,沈磊連忙坐直。

轉頭瞧著白桉還在看書,那盞燭火已經燃盡了,燭油散亂的落在了燭台上。

白桉似乎察覺到他醒了,略帶疲倦的看了眼他。

「醒了,還不繼續抄。」白桉聲音冷清著。

明明外面的喜鵲都在嘰嘰喳喳的叫喚了,這白桉一句話打破了如此美好的早晨。

沈磊抬手撂下筆,「老子不寫了,老子肚子餓了,要吃飯。」

白桉瞧了眼他,然後繼續盯著自己的書籍,「不寫了?你才抄幾十遍,繼續寫。不抄到一百遍,奉想吃飯。」

這白桉是故意折磨自己的吧,沈磊不動,「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寫。」

這是準備耍賴了,白桉淡淡的笑著,「既然你不寫,我陪著你耗著,什麼時候寫完,才能夠吃飯。」

靠,你大爺的,沈磊瞪著白桉,氣鼓鼓的,他的手都已經抄酸了。

沈磊不服氣的重重一拍宣紙,這才繼續的寫字。

沈夫人昨晚就聽聞自己的寶貝兒子被白桉公子罰寫道德經,心裡那是一個心疼的。而早上的時候,聽小廝說,沈磊還沒有出來呢。

沈夫人這才沉不住氣,端著飯菜去找兒子。這不吃飯怎麼能行,他的寶貝兒子不能夠餓著。

沈夫人推開書房的門,見著書房中洋洋洒洒寫字的沈磊,和坐在窗前看書的白桉,倒是挺和諧的。

沈夫人放下飯菜,「你們應該都餓了吧,吃點東西再做正事吧。」

沈磊瞧著沈夫人來了,以為自己的救兵連忙,沖著她眨了眨眼睛,「娘,我真的餓了,快點吧飯菜給我吧。」

沈夫人把飯菜遞給沈磊,「寶貝兒子,慢點吃。」

他似乎真的餓了,胡亂的往嘴裡塞吃的,看的沈夫人很是心疼。

「白桉公子,我家兒子從小就沒有遭過這種罪。要不你寬鬆一點,算是我感謝你了。」沈夫人小聲的商量著。

白桉瞥了眼沈夫人,然後笑著搖了搖頭,「夫人,你也瞧見了沈磊這紈絝的性子,如果再不管,恐怕以後一定會出大事的。所以啊,我不能寬鬆。」

沈夫人連忙辯解著,畢竟這孩子是娘親心頭的一塊肉,誰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白桉公子,你說的這件事太嚴重的。沈磊這孩子雖然皮了點,但是性格好啊。」

白桉倒是不想打破沈磊在沈夫人心中的地位,笑著放下書。

「沈夫人,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沈少爺無法無天綁架婉如小姐。要不是綁錯了,否則釀成的大禍你能否承擔的下來。我看呀,沈少爺就是被你們慣的。所以沈宰相交給我管教。」

沈夫人被白桉的話給堵的沒話可說,上次的事情幸好錯了。如果真的綁了婉如小姐,皇上怪罪下來,她根本無法承擔。

沈夫人擼了擼嘴,沖著沈磊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這才退出了書房中。

見著自己唯一的靠山被白桉給馴服了,沈磊這心裡揪著疼。

靠,這張嘴還真的能夠白黑的說成白的,怎麼不說說看自己黑心坑了自己一百兩。

沈磊沒有力氣吃飯了,抬手把飯碗往桌上重重一扔,然後繼續的抄書。

這一百遍道德經,沈磊總算在下午的時候給抄完了。

抄完以後,沈磊只覺得手已經不是自己的。

兩手耷拉著回房休息了,起身的身後,小廝捂嘴,跟在後面偷笑著。

沈磊突然停住了腳步,抬手狠狠一敲小廝的腦袋。

「笑,笑什麼笑。還不快點給本少爺準備好吃的。本少爺餓死了。」沈磊大吼著。

小廝這才張羅著丫鬟準備吃食了,小廝跟在他的後面大氣不敢出,生怕少爺又罵自己。

而沈磊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爽,站在銅鏡前盯著自己臉上像極了大花貓。

變扭的抬手擰著手帕,擦拭著臉上的墨跡。沈磊現在幾乎對白桉恨之入骨啊,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可恨的人。

沈磊在心中暗罵了白桉好幾百遍,忍著疼把臉上的墨跡擦乾淨。

啪的聲把帕子扔進水裡,找來了丫鬟幫自己捏捏手臂。

「無恥混蛋,別讓老子抓住你,否則扒了你一層皮。」沈磊再次大罵著。

丫鬟聽著他的打罵聲,撲哧的笑了,手指一用力,沈磊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丫鬟嚇得連忙滾下磕頭,沈磊咬牙切齒,把她攆出去了。

「滾滾滾,別讓老子看見你。只會給老子找不痛快。」沈磊話音剛落,丫鬟撒腿就跑了。

房間里終於的清凈了,沈磊躺在床榻上便睡著了。

白桉把沈磊抄寫的道德經全部的整理好以後,交給了沈宰相。

沈宰相幾乎是感動的含著淚接過道德經,像是突然間自己的丑兒子終於可以見人的心情。

「白桉少爺,我家那個兔崽子,真的讓你多費心了。」沈宰相摸了摸臉上的淚水。

白桉笑著嘆氣,「沈宰相,沈少爺雖然皮了些,不過挺聰明的,以後多多管教應該會好點。」

沈宰相連忙點頭,「白桉少爺說的是,你一天沒有吃飯了,我讓奴婢給你準備了吃食,吃了飯菜再回去吧。」

白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黃昏了,「我父親應該還在等著我回家,沈少爺抄了這一百遍的道德經,應該能夠安分一些日子了。等我十天後再來吧,畢竟邊防守衛要緊。」

說起真是,沈宰相不敢耽誤,連忙作揖,「白桉公子,多謝你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幫著我管教那個臭小子。大恩不言謝,回頭老夫定然帶著犬子登門拜訪。」

看著白桉離開了,沈老爺嘆了一口氣,他家的孩子要是和白桉一樣優秀便好了。

白桉坐上馬車,躺在馬車車壁上小憩了一會,到達將軍府時,侍衛不忍心吵醒他,便沒有叫醒他。

白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頭頂的月亮掛在天空中,格外的明亮。

他盯著那抹月亮,只是無奈的嘆氣,然後跳下了馬車。

守在馬車下的侍衛跪下認錯,「公子,我不是有意不叫醒你的。」

白桉只是淡淡的笑著,快速的進入了將軍府中。

白桉剛剛進門,管家微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公子,你總算回來了,將軍已經等候你很久了,現在很是惱怒,你快點進去吧。」

白桉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推開白將軍的門,房中的東西則是亂七八糟的。

白將軍一個茶杯直接的被執出來,直接的砸在了白桉的額頭上,鮮血直接的從白桉的頭頂流出來了。

「孽子,還不快點給我跪下。」白將軍一聲大怒。

白桉理了理長袍,這才跪下,完全不顧及額頭上的血漬。

「我告訴你多少遍,國家大事乃頭等大事。邊防的守衛還等著你布置,你倒好,跑到沈家去管教什麼沈少爺。你是否知錯了。」白將軍氣的臉色通紅,就差沒有掐死白桉。

白桉完全不在意白將軍的怒火,抹掉了額頭上的血漬。

「爹,孩兒知錯了。這便下去布置邊防。」白桉聲音很平淡,無喜勿怒。

白將軍吐了兩口氣,「桉兒,爹希望你能夠分清時間。要是這時間被敵人趁虛而入,我們可是要被滅九族的。」

白桉磕了一個響頭,「孩兒明白,這便下去布置。」

見著白桉離開了,白將軍捏了捏頭疼的眉心,要是被皇上趁機抓住了白桉的尾巴,那他以後肯定不會好過的。

侍衛要大夫為白桉處理傷口,遞了紙筆給他,「公子,以後我們還是少和沈少爺接觸吧。」

白桉接過紙筆,不吭聲,然後繼續的寫書信。

白桉雖然幾天沒有出現了,沈磊卻不能夠出門,上次抄寫道德經以後,整個手臂酸疼。

今日手臂稍微好點了,白桉扇著扇子的手不敢搖晃的太凶。

小廝見著沈磊又開始得瑟了,搖頭嘆息,這才安靜了幾天時間。

「走,陪本少爺上街逛逛,本少爺待在家中甚是無聊。終於可以上街走動了,那王八蛋,折騰的本少爺錯過了多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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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劫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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