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夢碎崑崙
書接上文,一日,江沽無意間闖進了海底的一個山洞中,只見洞內金碧輝煌,燈火闌珊,滿地珠光寶玉,洞中央端坐一位人首龍身,慈眉善目,滿面笑容的老者。
老者早已料到江沽會闖入,故意開口質問道:「哪裡來的大魚怪?」
江沽雖身體變大了,可依舊膽小,連忙解釋:「我名江沽,本生於昆崙山中,同青鳥歷盡千辛萬苦來到北冥,尋找水源為救同族,可如今青鳥卻不知去向,老神仙可否見到過它?」
老者眯縫著笑眼點點頭:「見過,見過,我在海灘把它救下,它不識水性我便將它安置在海岸上一暖洞中,水源也在我處,老夫乃是北冥老祖,我有一寶物名為玄冰珠,本是宇宙初開,水之精所化,它與昆崙山頂玄光大仙的玄火珠融合便可化出無盡水源,但青鳥和玄冰珠你只能選一樣……」
江沽猶豫再三,心虛的神色顯露出來,沒有底氣的問道:「青鳥現在還好嗎?」
北冥老祖眼角偷偷流露出一絲喜悅:「挺好的,」
江沽低下頭小聲說道:「挺好就行,謝謝您救了青鳥,看大仙慈眉善目定是一好人,望大仙好好照顧它,它是只好鳥很通人氣,求大仙別說我來過……。我……我……我選擇……玄…玄冰珠!」
一聽這話,老祖的心彷彿瞬間從懸崖墜入無邊深淵摔的稀碎,暗自罵道江沽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只把姑奶奶當只寵物了。
但他並沒有表露到臉上,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好吧……」
情與欲之間,江沽終放下了情……
老祖默念咒語,只見他面前生出一寶珠,閃著奪目的白光,寶珠緩慢飛向江沽。
江沽張嘴含下寶珠,連聲謝過老祖。
就這樣江沽懷著不純目的做了一件自己沾沾自喜卻令別人發笑的事……
它表面故作淡定:「多謝老祖…」
已經有些得意忘形的它轉身想要離去,老祖連忙把其喊住:「大魚怪我這還有一泥丸賜予你,快快把它吞下」隨即將泥丸彈向江沽,
江沽也沒多想,一口便將其吃進肚中,就見江沽身體周圍炸出萬道霞光,它竟化作一隻金翅大鵬鳥,輕鬆騰出海面向著昆崙山飛去。
現在的江沽已被虛榮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著去眾兄長面前炫耀自己的功績,迫不及待釋放出壓抑在心底多年的自卑,青鳥早被其忘在腦後。
老祖望著江沽離去的身影,轉身變回紫衫女孩模樣的青鳥:「算了,無力與命運抗衡,就當是為你渡一世浩劫了「
她哼著略帶哀傷的小曲去到昆崙山頂變化成玄光大仙……
海風夾雜著陣陣寒意吹在一位肥頭大耳,留著一頭非主流長發,穿著校服的青年臉上,他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小說,瑟瑟發抖的站在北冥海邊。
他梳理著思緒,在教室中輕身躲過老師的追命粉筆擦,跳窗而逃,操場上放著梁靜茹的《寧夏》,自己獨自躺在校園角落裡的草地上看著一本從小書店租出來的小說。
「小兔崽子明天別忘還書,要在敢把書頁撕掉我不打斷你狗腿」書店老闆那自帶魔性的罵聲回蕩在他耳邊。臨走時還隨手順走老闆半包香煙。
後來,一整清風便將他帶入了夢鄉。
在次醒來時,就來到了這裡!他迷茫的望著周圍,竟和小說中描寫北冥的場景一樣,他忙翻看起了小說……
不出半日,江沽也飛到了昆崙山頂,順利的找到了玄光大仙的洞府,洞中十分簡陋,江沽定睛瞧去發現一位瘦小身軀,黃髮蓬鬆,橫眉怒目,面色赤紅的老人。
「老人家可是玄光大仙?」
老頭點點頭,他早已拿著玄火珠在這等候江沽,沒等江沽開口便把寶珠丟給它隨即轉過身去,青鳥心知這一世命運以註定了結果,暗說道「你個沒良心的,人家才懶得搭理你……」
一切來的都那麼簡單,
青鳥聽聞江沽離去的腳步聲,又變回哪位紫衫女孩,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哎又是匆匆離去,來不及告別,也好,我們之間永遠不需要告別!下一世見,花心大蘿蔔……」
青鳥哼著小曲神秘的消失不見……
江沽滿心歡喜飛到了自家上空,俯視眾兄長們正在院中修鍊仙法,不禁又開始了沾沾自喜。怎奈大喜大悲終引禍根!
被欺服久了的人或許心中都會有個英雄夢。
江沽自豪的吐出玄冰珠和玄火珠,兩顆寶珠化作一道白光與一道紅光,相融在一處落到地面上,霎時萬丈光焰騰空而起,天空好像快被黑雲壓塌,黑水漫了昆崙山,幽泉及其眾元嬰未來得及逃跑都被巨浪所吞噬。
因果輪迴,幽泉本不知北冥有水源,只是想趕走江沽,一個惡念終葬了自己。
江沽的夢也被黑水擊破,它閉上眼睛……滿目黑水彷彿不見了,一位出水芙蓉般的素衣女子浮現在它的腦海里。
青鳥則暗中救下被黑水吞沒的幽泉既她的孩子們。
青鳥踢了幾腳元嬰說道:「讓你們老欺負我家江沽,哼,這就是你們的報應……哎要不是本姑奶奶心腸軟,這次非取了你們的小命」
說罷,哼著小曲歡快的一蹦一跳轉身離開……
青鳥繼續逆風飛翔在時間的前頭,尋的下一世輪迴!
「小師弟你不練功,又在這偷懶睡覺,快醒醒……」
一陣甜美的聲音喚醒了江沽,江沽費力睜開雙眼,單手拍了拍腦袋,發現自己趟在一條小溪邊,身邊還多了一位出水芙蓉般的素衣女子,正是昏厥時腦海中浮現的那人影!
江沽猛的站起身來,望見水中自己的倒影竟成了帝俊的模樣。
片刻江沽好像想起了什麼,紅著臉,心怦怦亂跳:「師姐,你怎麼來了?」
白衣女子名叫雲若水,是江沽的師姐,江沽以暗戀她多年,卻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雲若水總是對他若近若離、忽冷忽熱,在她的眼中有著夢和遠方…
雲若水天生聰慧過人,她那雙伶俐的大眼睛,鑲了一圈烏黑的長睫毛,眨動之間,便能看穿他人心思:「師傅找你回去有要事,」
江沽暗自慶幸:「原來我只是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大魚怪……還好只是一場夢,哎這夢有點長「
正所謂周公夢蝶,誰又真的能分清那個是蝶,那個又是真實的自己,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世一夢一念間……
江沽跟隨雲若水踏著草尖向著山裡的一間破廟飛奔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