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三)

真相大白(三)

第107章真相大白(三)

好在她剛才進草叢躲藏時非常小心,沒有折斷太多的枯草,土地也是乾的,她沒有留下自己太多的痕迹。

林宗暫時沒有看見她,是背對她的。

他手上刀子上的血,風輕揚猜測是屬於天天的,林宗估計是瘋了,在準備解決她前先殺了天天。她有點兒後悔自己上了這趟馬車,但沒有上這趟馬車,她又怎麼能知道林宗的真實想法和……

總之,她得撐到明天早上。

林宗一邊找人一邊說:「丫頭,我和你父親原是好友,你與芙兒淺淺原是好姐妹,如今伯父送你一程,送你去地底下陪芙兒不好嗎?」

林淺和林芙真心待她是好姐妹嗎?在原著中,林淺只會借她的身份往上爬,上位以後再踩她一腳。原著里,她的結局很慘,而現在她還沒要林淺的命呢!

林宗沒在草叢中看見她又繼續往前走。

風輕揚不敢亂走,只能繼續躲在原地,雖然原地也不安全,但其他地方一樣不安全。又過了一會兒,耳邊安靜了下來,想是林宗覺得她逃進了樹林去樹林里找她去了。

她不敢動,而夜深露重,夜裡越來越冷,冷得她有些受不了,手腳似乎都凍僵了,凍得手腳一陣陣的疼,枯木上都凝結了一層冷冷的霜,今夜絕對比之前在東宮內任何一個受欺的日子更加難熬。

會不會她再次輸給林宗,會不會她和家人都會再走原著結局的老路?這個時候,她特別希望系統能給她一點提示或者幫助,但是系統一直都沒有再聯繫她。

也許程序員編程出這套系統,最後就是讓體驗者自主探索未知劇情。她在現代的工作就是程序員,對設置系統的套路可謂了解,如果是她來當這套系統的「總工程師」,她一定將它設定的更人性化,給體驗者更多的幫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在漆黑的天空露出一些魚肚白的時候,風輕揚看林宗一直沒有再返回,想是他已經走遠去其他地方了。逃跑的念頭越來越強烈,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自謀生路。

逃跑的念頭趕走了她的胡思亂想,她起身才剛跑了沒幾步,腳步不禁停住。說實話,林宗比她想象的更加有耐心。

林宗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沒想到他根本沒走遠,她在等他離開,而他同樣在等她自己現身。

這片草叢很大,林宗並不想為了找她而花光所有力氣將這些草木都砍光,這次是她大意了。

「風輕揚,你還想逃到哪裡?這裡是芙兒安睡的地方,你就去陪陪她,看她會不會原諒你。」

風輕揚苦笑:「我想林芙姐姐應該不要我陪。現世我們就處不歡,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我們還是一樣處不來,何必自尋煩惱!」

她故意說笑,是在危難中找尋逃生之路。在她看來,現在的林宗就是個瘋子,和一個瘋子說任何話事實上都是沒有用的。

「丫頭,別和伯父我開玩笑,伯父今天只要你的命。」

林宗拿著刀向她走近,風輕揚不停後退卻也只能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現在的她還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怎麼赤手空拳對付一個成年男子?

她後悔自己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護自己的情況下就跟著林宗來這裡,但是人生沒有後悔葯吃,她只能夠去面對。林宗既然要殺她,就不會輕易放過她,她逃的過這次也逃不過下次,看來一切就是天意。

林宗的刀落在她頭頂時,她有些認命了,乾脆閉起了眼睛。她聽見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那估計是刀落下的聲音。也許她這一死,她在這個世界的故事就結束了,但是人死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她有點兒想念在這個世上待她好的人,若她就這麼死了,那些人該會多麼傷心呢?

她在膽戰心驚中等啊等,卻並沒有等到那一刀真正落下,便趕緊睜開了眼睛,只見林宗站在自己面前,仍做出持刀落下的動作,但心口卻憑空穿著一支箭。

那是宮裡慣用的箭,她曾經見過。

她又往後退了一步,林宗無力地摔在了地上,帶血的刀也一併落在了地上。

那支箭插的非常准,一擊斃命。最後死的人竟然不是她而是林宗。她抬頭看向前方,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李懷臻到她面前便伸出一隻手,風輕揚握住那隻已經變得寬大有力的手掌跳上了馬身。

就像曾經一樣。

曾經他在梨山跟著他二師父張繼不僅學習劍術,還要學習騎術等。她幾乎每次都偷偷跟著,還嚷著要跟他一起學騎馬。她只是答應張繼不學武功,至於學騎術,張繼對此沒說什麼。

在梨山上,他們常常共騎一匹馬。每次都是她坐前頭他坐後面,他曾經問她:「主子,怕嗎?」她笑著說:「不怕不怕,好玩的很。」他對此投以溫柔一笑。

許是常常看他們倆如此親近,張繼漸漸對她的印象大有改觀。

這次來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兩人卻都十分沉默沒有說話。

許是不習慣如此沉默,風輕揚問:「你怎麼會來?」

他毫無感情的說:「風輕揚,朕看你膽子大的很,就一個人也敢隨便上其他人的馬車。」

她沉靜的說:「我給了玉婷和玉柔提示。」她之前故意跟玉柔和玉婷提起自己家的芙蓉花那就是提示。

「若玉婷玉柔沒有提前去城門口找朕,朕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你和小御去城門口做什麼?是武國廉政的兵進城了嗎?」

「他們若進城來,你覺得他們如何能夠進守衛森嚴的城門?」

「是……林伯父。」

「你現在還認他為伯父?」

「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你不覺得你們家人可憐?不管林宗出於什麼目的,他私下和韓千山廉政合作,請求韓千山殺掉天牢內的風丞相一家還有你,放敵國軍隊進城再趁機殺你,你還覺得他可憐嗎?」

「你早就知道林宗和他們合作了么,還是說現在才知道?」

「風輕揚,你不是聰明的很嗎?你自己先猜猜看。」

她又不是先知,知道很多事情的發展是看了原著再結合自己的想象。「我不知道。」

「呵。」他淡淡一笑。

他竟然敢笑話她!「那現在城門口那裡是什麼情況?」問出口后,她才意識到自己這話絕對是白問,若廉政真帶兵攻城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在這裡?估計是御君臨拖住了廉政和武國的士兵。

她難為情的低下頭,又問:「那我家人呢?」

「你父親和御君臨合作的事情,我父皇是知曉的。」

什麼?!那麼說來,她父親和御君臨合作尋求兩國和平是先皇授意的,對啊,她早應該想到這一點。原著中是老皇帝和李懷臻沒有相認,所以李懷臻並不知道她父親和御君臨合作的真正目的,而看現在的情況,先皇應該在生前就將此事告知了李懷臻。

「你們倆是在演戲!」

「準確說來,是朕與你父親和你哥演戲,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這樣一來,他們家就無罪了。她慶幸於自己家無罪,心裡卻還計較著他到底還瞞了自己什麼,問:「你還記得過去的事?」

「什麼過去的事,在朕的字典里,沒有過去,只有現在和未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她想了想說:「暫時……沒有了。」心裡卻想著他說到未來是指什麼,和誰的未來……

「謝謝你!」她在他懷裡小聲的說。

他假裝沒有聽見,駕著馬向皇宮而去,半路遇到了帶著一小支兵的蔣遲淵。蔣遲淵只冷冷看了她一眼,便駕馬給他倆讓出一條路。

風輕揚被李懷臻帶回了皇宮,去的不是東宮,而是皇后住的長樂宮。

她請求讓她見自己家人。李懷臻同意了,命安德傳喚風家父子來長樂宮見她。風鶴立和風輕名本就在皇宮,不一會兒就到了。

風輕揚看見自己父親已經颳了鬍子,穿上乾淨的丞相服,一副精神矍鑠的樣子,差點熱淚盈眶,他們倆真是瞞的她好深好苦,害她這段日子天天擔心受怕,深怕家人受不了天牢的苦。

風輕名一看見她,便道:「揚揚,對不住了,瞞了你這麼久,但這是關鍵時段,父親和我都在等著收養。我、父親和皇上都知道朝廷上有官員在與韓千山和廉政合作,不得不出此下策,引那人出來。沒想到那人竟然會是林伯父,可惜可惜,林伯父先失一女,林淺又被打入冷宮,想是受不了失去女兒的打擊。」

風輕名說完,風鶴立問:「揚揚,你林伯父他……」

風輕揚明白父親要問什麼,回答:「被皇上他一箭刺穿胸膛,父親,林伯父最後想殺的人是我和你們。」

風鶴立臉上沉痛,畢竟他和林宗同窗又同朝為官十載,無奈地道了句「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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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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