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臻

李懷臻

第2章李懷臻

風輕揚很能理解男主的這種反應。

他會流落民間,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生母如貴妃在懷孕期間與當今皇上出遊時遭人暗算,皇上命蔣將軍保護已經懷有八個月身孕的如貴妃先走,自己則帶人引開來暗算的黑衣人,也是如貴妃在逃難中早產,身體變得孱弱,考慮到朝堂上的局面,知他們母子二人勢力單薄,臨終前將襁褓中的皇子託孤給將軍蔣明廷,囑託在孩子沒有自保能力前先不要暴露孩子的真實身份。

蔣明廷帶著孩子回到京畿時,皇帝已經平安返回,命人追查黑衣人的身份並打聽貴妃的下落。待在京城的王爺李承乾先蔣明廷一步帶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送到皇帝面前,其中有一如貴妃平時所戴的一塊玉佩為證,皇帝思念貴妃未對自己的親弟弟起疑,將這個冒牌皇子取名為李仁懷。

就在上個月,將他養大的蔣將軍家被不知何種勢力滿門殺害。

李懷臻幸運地逃過一死,卻只能在街頭流浪,他本可以靠打工掙錢養活自己,可惜遇到了自己這個惡毒女配……呸,是貌美如花的丞相府嫡女。

原著是這麼說的,六歲的風輕揚逛街時一眼相中了這個比自己大兩歲想在京畿謀生自立的小男孩。但既然他要自力更生,風輕揚則要他無法謀生,淪落成乞丐后求她收留。

李懷臻被她暗中設計日子過得連乞丐都不如,餓得倒在地上快死了,風輕揚就命人將他綁到府上,逼著他按壓主僕契約。只要沒人能證明他的真實身份,他現在只能算她的下人。

「父親,請你將他交給我。」風輕揚道。

風鶴立不悅地皺眉道:「鬆綁。」

風輕揚鬆了口氣,讓人將李懷臻送回柴房。不服從的奴才是沒有資格與其他奴才一起住的。雖然他沒有受到棍棒的教訓,卻在她暈迷的時候受了許多鞭子,風輕揚看見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身上鞭痕道道沾著鮮艷的血跡,覺得自己真是離死期不遠了。

看見系統,原本那隻潔白的哈巴狗叫作來福,現在被她改名成系統,想起原主曾罵男主還不如一隻狗來得乾淨,怎麼看都很難再和男主搞好關係。

坐在自己房間里,玉婷知道她受了兩棍,用上好的傷葯替她塗後背,問:「小姐,您怎麼突然會這麼好心想救那個奴才?可是他推你下水的。」風輕揚道:「婷婷,你別管這麼多,他有他的價值。等下你給我準備幾瓶傷葯,給我塗的這種就行。」「是。」

系統待在她腳邊道:「看來不必我提示下一個任務,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原著中的男主因為曾經被你……」

風清揚秀眉一蹙。

「我是說被原主折磨,遇到一個會時常關心他的掃地小丫鬟,被原主看見兩人在一起,原主一個不高興,就暗地裡命人殺了那個丫鬟,使得男主更加討厭原主。你該不是想再次將小丫鬟給殺了吧,如果是這樣,你和男主估計就再也搞不好關係了。」

丞相府曾招了許多與他們這些少爺小姐同齡的丫鬟小廝,其中那個掃地小丫鬟夏眠眠就是其一。在原主看來,奴僕是沒有資格喜歡人的。

風輕揚渾身打了個激靈,殺人她還沒這麼大的本事且很可能會完不成任務無法回家,道:「我保證完成任務。」

入夜,整個丞相府都靜悄悄的。風輕揚躡手躡腳地帶著一堆物品跑到了柴房外,擔心李懷臻會逃跑,柴房外一直落著個大鎖。

風輕揚用自己早前從管家那裡配的鑰匙打開了柴房的門。門剛打開,就聽見一陣冰冷低沉的聲音——誰?

夜已深,他竟然還沒有睡。風輕揚借著月光走向坐在柴草邊看起來像狼一樣堅毅的少年。在她走來的時候,早已適應黑暗的他自然看清楚了,問:「怎麼是你?」

風輕揚冷冷的說:「為何不是我?你在等夏眠眠嗎?」

夏眠眠是個地位非常低的小丫鬟,她竟然知道這個丫鬟的名字,難道她想對夏眠眠做什麼?雖說他對夏眠眠沒有多大感覺,卻是整個丞相府唯一對他有所關照的人,他就多看了她兩眼。難道就因為他多看了別人兩眼,她就記住了嗎?她今夜來又是何居心?

「欸欸欸,你別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我,我是看你受傷了,好心好意來幫你的。來,把衣服脫了。」

她會這麼好心?被她馴養已久,他的手指顫巍巍地放在了上衣上。

「你一個男的猶豫什麼!」說完,一把將他的外衣脫下,而由於他的衣服已經非常破爛,她這一扯竟直接將衣服撕爛了,搞得她頗為尷尬,捂著臉說,「明天,我賠你一件。」

她竟然會說賠他衣服,還會露出小女孩嬌羞的模樣,之前還不知道是誰命他在府上只能穿又破又爛的衣服。

風輕揚看他身上舊傷新傷不斷,想坑爹的系統是將她安排在折磨了男主一個月以後,若是在撿到男主前就穿過來的話,她估計就不必頭疼如何與男主打好關係了。

她的手儘可能輕柔地觸摸著他身上的傷,起初他還有些反抗,卻被她命令道:「你是我風輕揚的人,再躲也躲不到哪裡去。」

李懷臻覺得好笑,千金大小姐夜裡不睡覺跑來看他這個邋裡邋遢的小奴才,這事說出去,怕是她的面子不要了。為何她突然會對他這麼上心?難道真的是有什麼陰謀?看著她可愛的小臉蛋與之前的狠辣神情完全不同,想恨卻委實恨不起來。

二師父說,害死蔣叔叔一家的人很有可能是位高權重的丞相,他忍辱負重進丞相府只為查明真相,怎麼能覺得她可愛?

他身上的傷太多,風輕揚只能將他的身子都抹了一遍,最終幾瓶藥膏都用完了,說:「只要你的外傷還沒好,我之後還會來替你上藥的。」

李懷臻一動不動,眸子深沉的可怕。風輕揚想,果然是自己之前折磨得他太狠了。

「諾,這個給你。」將幾個包子塞到他手上,她道,「餓了吧,放心,沒下藥。」

犯錯的奴才是沒有飯可以吃的,風輕揚知道他已經餓了一天,但是他推她下水是事實,她沒法正大光明地給他送食物。

李懷臻抓著包子雖在猶豫,但知道包子無毒,他的大師父精通醫理,八年來他學會了很多醫藥方面的知識。

風輕揚直接在他身邊放了個驅蚊的香囊,然後在柴房的角落裡放了個熏爐,拿火摺子點燃裡面的艾草絲,蓋上爐蓋,熏爐中飄起一陣濃烈的的香味,都是專門用來驅蚊的。

時值盛夏,柴房陰暗,蚊蟲最多,他能熬的住疼痛卻最怕被蚊子咬,在將軍府的八年,他可沒受什麼苦。

李懷臻想她怎麼知道他最怕蚊子,之前她還恨不得將他推進蚊子堆里關著,如今竟會特意為他考慮,她這麼做是為什麼?最終拿起包子吃了。

「怪只怪你今天推我下水,今天我只能這麼幫你。明天我會命人給你清出一個房間,到時你就不必再睡柴房。」

對方始終不言不語,她覺得自己在自說自話,對牛彈琴,道了句「不說了,明天見。」出門后沒有再鎖門。

黑暗中,李懷臻將破爛的上衣墊在地上,躺在上衣上,手中拿著風輕揚送他的香囊,想她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在當時,香囊都只能送給心怡的對象。

夜裡睡的晚,風輕揚第二日想賴會兒床,哪知五更天就被系統鬧醒,她不理繼續蒙頭睡覺,結果被完全電醒。剛起,系統跳上床,說:「男主出事了,你還睡,小心以後被賜死!」

風輕揚覺得自己好難,一股腦兒從床上起來,先說:「你以後別動不動就電我。」

系統說:「這是懲罰,你若完不成任務不僅不能回家,還得被我電。」

這麼坑我!她問:「男……李懷臻出什麼事了?」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風輕揚隨意地洗漱一遍,穿好衣物就往柴房奔,當時天都未亮,剛到柴房附近就聽見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聽見有男子的怒罵聲——「你個狗奴才竟然敢私自打開柴房的門,怎麼,進了丞相府後你還想跑?」

一小廝手中拿著一根粗木柴就要往李懷臻身上打,此時他已經穿上了那件破到不能再破的舊衣裳,身上又新添了兩道新痕。

「給本小姐住手。」風清揚這次聲音到了,人也到了,棍子落下的時候,一把將施刑小廝的手抓住。小廝十七八歲的樣子,個頭比她高多了。雖然抓著對方的手很吃力,但她最終成功地將木柴搶了過來一把丟在地上,怒斥:「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打他?」

圍觀的小廝全部噗通跪地,施刑者叫雙喜,嚇得跪地求饒:「大小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風輕揚問:「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

雙喜回:「今日剛起,廚房管事陸伯命我們來柴房取柴火,見原本落鎖的柴房門開著,想是這不要命的奴才想逃出去故意開的鎖,方才一怒動了刑。」

竟然是自己沒鎖門害了他,她不鎖門只是因為不想再關著他,若他真要跑,以他在將軍府里學的武藝足以令他逃出去了,風清揚很清楚他不逃的真正原因,也知道不是自己設計將他拐來,而是他將計就計潛入丞相府調查真相。

自己怕是與他結怨更深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再動我的人,要動也得我動,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原主是百般虐待男主,甚至私下暗許府中人對男主動用各種刑罰,所以這些人方才這麼大膽直接欺負李懷臻。

李懷臻少時被原主欺負得很慘,以至於後期痛恨原主,如此一看,最終將她暴屍七天七夜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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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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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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