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首戰告捷

第十四章 首戰告捷

第十四章戰告捷

情玉轉過身來面對燕功奴,韓雲峰、韓雪、燕功奴三人都睜大了眼睛,吃驚不小,心中各自產生了不同的想法。韓雲峰見有如此了得的少年影響偶那個相助,心頭喜不自勝,又想到要是這小子擊敗了燕功奴,那自己乾脆也不再將比武招親繼續了,早早收攤,納了這女婿,心中不免樂開了花,得此佳婿,女兒也算是有個絕好的歸宿了。一時喜上眉梢,點頭微笑,好像從來不曾受傷過。

韓雪和父親有著同樣的心思,看到情玉的一張俊臉,頓時心跳加,暗想,「這次我們父女有救了,不對,高興似乎還有另外的原因……是了……這小子真讓人喜歡……」,想到情玉將來會成為自己的如意郎君,臉上立時燙,嘴角掛笑低下頭去。

燕功奴則是目露凶光,心中卻是生出了幾分恐懼,從剛才的交手中他已經探出情玉武功的高低,且不說招式如何,這內力已經在自己之上,而且身法快捷詭異,要交手絕對是勁敵一個。便欲拉攏一番,至少讓他下台,別攪了自己的好事。於是面色環和說道:「這位兄弟伸手真是不錯,不知在哪位高人身邊學藝,燕某人今日能夠結識兄台真乃三生有幸,還望見告尊姓大名。」說后暗自琢磨對方會不會賣自己這個面子。

情玉道:「哈哈哈,能與列鬼教的燕大山主結識,也是小弟有幸,不知道燕山主何以突然到此拆這位韓幫主的台呢?」竟是一番責問,他當然也不會把自己是誰告訴對方,而說出對方是列鬼教的山主,則是在說,不要以為我不了解你的底細才敢動手,明知道你的身份,照樣不把你放在眼裡。

燕功奴聽情玉道破自己的身份,說話毫不客氣,便認定了對方是敵非友,但也沒有馬上作:「怎能說我是來拆台呢?韓幫主的女兒比武招親,有本事的都可以上來亮亮相,我自認條件不差,又僥倖獲勝怎就不能娶了她?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我本事不濟,被人一掌拍下台去,那也只能自認倒霉,這卻有什麼不是?」燕功奴狡辯一番忽然意識到:「嗨,自己咋就這麼笨,還在和對方扯這些,有個屁用,對方望這檯子上一站就是表明了來意,要與自己爭這韓雪的,自己還想拉攏對方,豈不是白費唇舌。」

情玉心裡暗自笑,卻拍手道:「說得好,有道理,有道理,只不過這娶妻嫁女也如做買賣一般,講個你情我願,須是雙方同意了這生意才能做成,怎麼可以強買強賣呢?也太沒有原則了。」韓雲峰聽到情玉這樣一派胡言為自己的女兒辯解,嘴都氣歪了。不過下面的話就好多了:「這韓姑娘既然不願意許終身與你,那邊是對你不中意,也就是說,你們倆沒啥緣分。這樣你還不肯罷手,竟然下狠招把對方的老子都給打傷了,又制住了這姑娘的穴道,那便不是招親,而是搶親了。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你出手傷人,強搶良家少女,其心可誅,其人可殺,哼,還不快快迷途知返,上前向韓幫主請罪,在我這裡繳納罰金,然後響頭三個,離去。」

其實比武傷人本就難免,而且燕功奴為人雖然蠻橫,但是在比武的過程中卻是按規矩,真刀真槍拼下來的,並非幹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要知道比武招親本來講的就是武功的高低,而韓雲峰這老小子生怕來個七老八十的老怪我自己降不住,所以先擺明了,你不但要贏還要讓我女兒看上,說白了,這是強加的額外條件,根本就不能算是正當理由——玩不起,你就別擺擂台在這裡丟人現眼。但是情玉這樣一番辯解,一下子把燕功奴的比武招親說成了人們最為痛恨的搶親,完全是偷換概念,台下眾人不明就裡,只看這燕功奴兇殘蠻橫,哪配得上這嬌小玲瓏的韓家小姐,因此大聲為情玉喝彩,強烈要求燕功奴道歉,離去。

燕功奴怎麼說也是一方霸主,別說道歉了能放一句軟話出來也不敢擔著山主的位置了。聽眾口紛紜指責自己,一時有理說不清,氣得哇哇大叫。此時,他已經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和情玉交手,勝算實在不大,如果就此放棄,別說美人兒自己別想沾染,只怕自己這列鬼教山主的名聲也讓這小子給毀掉了,傳了出去以後也別再江湖上混了。猶豫片刻把心一橫:「臭小子,竟是胡說八道,我乃光明正大的比武招親,那裡是搶親。好好好,你小子敢來攪老子的好事,看來是嫌活的命長了,老子今日就送你一程。」

情玉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哎呀,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回蟲?想不到本少爺練了幾天道家功夫,自己還沒成仙,這獨子里的蛔蟲倒先是成精了,我真是太崇拜我自己了,哈哈哈……」

燕功奴怎麼說也是列鬼教堂堂山主,江湖上名號響噹噹,豈容一個黃口小兒滿口跑馬,這般侮辱自己,一時間氣得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響,頭眉毛一併豎起,大吼一聲:「老子今天要挖你的心肝下酒。」風卷而上,雙掌暴雨般擊出。

情玉面對燕功奴的攻勢輕輕一抬腳閃在一邊,燕功奴撲空後轉身再攻,出招更為猛烈。情玉又是輕輕閃過,不快不慢,只讓對方差上分寸而不能得手。這樣更是引得燕功奴狂性大,一掌快似一掌,但總是差上那麼一點點而無法得逞。

台下眾人見台上一人形如瘋狗撲來撲去,一雙血紅的大手上下揮舞,左右翻飛好不猛惡,另一個卻身輕如燕,腳底生風,神情飄逸而安詳,在那瘋狗面前飄來飄去,是不是還上一掌,送出一腳,雖然打不中,卻使得對方立刻手忙腳亂。看來情玉這套以輕盈飄逸著稱的「靈風秀雲步」已經小有所成,用在這裡剛好合適。

「喂,小燕子,左邊,打左邊,不對,慢了,右邊,哎,對對,又滿了,這一掌應該再高點,高點,哎,咋不上道呢?太高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枉費了我這好導師……」情玉一邊躲閃,一邊還如同長輩訓斥晚輩般,職責對方武功的不到之處,把個燕功奴氣得無佛朝天,七竅生煙,只恨自己腿短,腳下沒有情玉那般快捷,一時間哇哇狂叫,掌風更為猛烈。只是這般打法縱然內力再悠長也支持不了多久,很快這燕功奴就臭汗淋淋,再也喊不出聲了手上的動作也緩了。

情玉感到玩玩也就罷了,在這樣下去也沒多大意思,於是猛的身形一頓,眼看燕功奴一掌就要著落在身上,忽然大喊一聲:「喂」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邊嗡嗡作響。那燕功奴正在專心致志的進攻,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被情玉這一聲忽然一震,心突地猛跳一下,腳下踉蹌連退兩步,一身熱汗都變成冷汗流了下來,這一嚇可是受驚不小。這形勢也轉的太快,太滑稽,引得台下眾人一陣鬨笑。

情玉:「我這一聲小獅子吼怎麼樣?練得還算到家吧?哈哈。」

燕功奴喘氣道:「臭小子,有種的就別跑,老子今天定然要將你剝皮去骨,做成婚宴上的一道菜——人肉大亂燉。」

情玉笑道:「呦,沒看出來,你這五大三粗的熊樣還會做菜,哈哈,你的不行,我才是武林中地道的食神。對你嘛,剝皮去骨就免了,我只要你這一雙又大又紅的爪子,做道烤熊掌就好。」向台下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可有興趣來品嘗品嘗,我保證絕對美味。」台下眾人哈哈大笑道:「要,快點,快點……」

燕功奴:「少在這裡做跳樑小丑了,黃泉路上學廚藝去吧。」揉身再上。

情玉終於出手了。雙指一併,向他手掌心點去,簌簌聲響,竟帶著一陣陣破風之聲。這可是大穴,要害,一旦點中,這隻手掌可就廢了。燕功奴並不慌張,變掌成拳,繼續逼近。但情玉更快,在他握拳的同時已經化指成掌照著他的拳背拍了下去,這距離實在太緊,根本就容不得他縮手,啪啪聲響,也不知道被拍了多少下,待手縮回,已經又紅又腫,痛到心裡去了,手背火辣辣的,比自己當年練武時把手掌伸進炒熱的沙鍋里還要難受。就這他心裡還在慶幸,對方只是打了手背,要是再向前送上幾分,斬到手腕,那這比武招親也就該沒自己什麼事了。

其實以情玉的功夫,要在剛才折斷他的手腕易如反掌,只不過少年人,玩興太重,並沒有立刻就重傷他的意思。

情玉:「吶,現在看起來就更像烤熊掌了,兩面都是紅油油的,看起來還蠻誘人的。」燕功奴雖然暴怒卻不答話,心中暗暗地盤算著該如何脫身。情玉見他遲遲不再出手,笑道:「怕了,可還沒完呢。」腳下跨出,手臂一抬,軟綿綿地一掌就拍了出去,感覺像一片樹葉飄落下來,毫無力道,燕功奴看不出其中玄機,絲毫不敢鬆懈,情玉的武功已經出了他認知的範圍,抬手迎上。但見那軟綿綿的一掌忽然加快,破空而來,根本容不得燕功奴多想,又是啪啪聲響,不過這次換了地方,不是手背,而是臉上。

等到燕功奴再向後退開時,半邊臉已經腫起老高。暫且不說痛與不疼,這顏面卻是盡失了。他一世梟雄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肝膽幾乎都要氣炸了。仰天狂吼一聲,雙掌連搓五下:「小雜種,我要你死。」狂暴異常的攻勢襲向情玉。

「玩夠了,要結束了。」情玉嘴角掛笑,輕輕嘆了一口氣,手掌一揮出就是一片掌影,將狂暴的燕功奴席捲在其中,徹底淹沒。燕功奴的心徹底悲涼了,只存了一個念頭,即使是死也要拉他做墊背。全然不再防守,一次又一次的前撲,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情玉可捨不得他的小命,對於燕功奴亮出的空門視而不見,放棄所有取巧的打法,只與對方硬拼掌力。他有信心在功力上勝過對方一籌,因此也不擔心。兩人四掌越來越快,不是抨擊嘭嘭作響,人影來回晃動,飄忽不定,攪得擂台上的氣流呼呼作響,形成旋風,場面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燕功奴倒也真是被逼急了,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一退一進之間忽然分成兩個身影,一招「血雨腥風」席捲過來,面前爆出一片血紅腥臭的波浪。情玉見他這一招使得霸道,不敢輕視,一招「雷霆風暴」亂掌拍出。燕功奴真是晦氣,進攻全被攔截,后被招式也被打亂,頓時失了方寸。情玉更不停留,又一招「六道輪迴」接上,使得全是秦風鏢局總鏢頭江風毅「乾坤掌」的精華。燕功奴哪裡還有時間防守,無奈之下唱戲一口氣,竟用胸口迎接了下來。啪啪啪啪啪啪連續六響,燕功奴身如隕石,砸向台下。

身體落地過了兩滾又一下彈起立在人群中,周圍的觀眾哄得一聲全部散開,留出老大一圈子。燕功奴雙眼鼓了有股,要強自忍住,終究不能,一口鮮血噴出三尺開外,人登時也矮了下去,手一著地,眼都開始花了,忍不住又要吐血,深吸一口氣壓住,向台上咬牙啟切齒地道:「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來日若再相遇,必定要你死無全屍。」怕情玉再次追來,不敢多放厥詞,撥開人群,搖搖晃晃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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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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