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柔情難卻
晏安走上前來道:「人家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潘穎然道:「師兄,這件事情生在我們賭坊,也並非與我們沒有關係。如今這樣我們是該負一部分責任的。」然後對老人道:「老人家,有時好商量,您莫生氣,請坐請坐。說著讓出一把椅子。
老頭道:「姑娘,你讓我怎麼能不生氣,這畜生現在把我的積蓄輸的分文不剩,我們連回家的盤纏都沒了,我能不生氣嗎。老大老二,把這畜生給我拉回去打,還有那個金玉兒也一起拉回去。」
情玉慌忙道:「爹,不要呀,孩兒知錯了,不要呀。爹爹向來都是最疼孩兒的,孩兒做了什麼錯事爹爹都是會原諒的,我現在向爹保證,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用心讀書考取功名,祀奉您老人家。」
老人家哀嘆一聲:「晚了,我的心已經被你傷透了,你這樣的保證實在太多了,當初就是因為太縱容你了,每次你做了什麼錯事我都原諒你,會有今天的事情生。一切都晚了,我不會再相信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老大老二給我打。」兩個兒子又衝上來。
情玉慌了神:「潘小姐,我知道您不僅人美如天仙,心也如同一塊寶玉很是慈悲,求您救救我呀,別讓他們把我帶走,我會被打死的。我願意留在賭坊為奴為仆,終身侍奉您,求您救救我吧。」
晏安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既然做錯了事就應該負責任,怎麼可以做縮頭烏龜拿別人做擋箭牌?太也無恥了吧。」
肖金玉道:「你住口,我家少爺的事情不用你管。」然後對潘穎然道:「潘小姐,我家少爺雖然行為放蕩不求上進,但卻是重情重義之人。自從見了小姐之後,就時常在我面前贊您的好,說您是女中丈夫,蓋世烈女,見人於危難必能竭盡全力相救。小姐,我們今日落難,還求小姐出手相救,我們必定感恩圖報至死不忘。」
老人怒道:「金玉兒,你不教少爺學好,日日與他出入賭場,今天還為他求告與人,你怎麼對得起我對你的收養之恩?」
正在這時,另一個器宇不凡的老者出現了,此人一進門便是很威嚴的一咳嗽,「出了何事?緣何在我賭坊吵吵嚷嚷?」
晏安忙上前道:「師傅,這小子就是前兩次來我們賭坊豪賭的那個傢伙,今日又賭輸了,輸掉了他老爹的全部家當,還有他大哥娶媳婦的老婆本,所以他們父子在這裡痛斥逆子。師傅,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干他們出去,不要影響了我們做生意。」
這老者原來就是恆運賭坊的當家,潘俊。
潘穎然忙到:「爹,這件事情雖然是他們的家事,卻是因為我們賭坊而起,我們不能就這麼一推了事,還是應該出面調解一下吧,不然以後讓人如何看待我們賭坊呀。」
潘俊道:「他們的家事我管不著,不過你既然說我們賭坊不能做事不理,那我倒是可以給他們調和一下。」
老人道:「別假惺惺的,誰要你調和,要不是你們這種不務正業的人,開這種引誘良家子弟誤入歧途的爛地方,我兒子又怎麼會日夜沉迷期間敗盡家業,讓我連回家的路費都湊不齊,要在這裡客死異鄉呀。」
晏安道:「住口,自古以來願賭服輸,你兒子一心好賭,又豈能怪我們,只能怨你自己教子無方,哼。」
兩兄弟道:「該住口的是你,你竟敢這樣對我爹爹說話,好沒有禮數。」說著就要動手。
老人急忙制止:「不要動手,你說得對,都是我管教不嚴之過,又與他人何干,老大老二,抓了他回家,家法處置。」
情玉急忙求救道:「潘大爺,潘小姐,請收留小生吧,不要讓家父把我帶走,我們家法很殘酷,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而且以後我也沒有活路了,請你們慈悲救救我吧。」
肖金玉也道:「也請留下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兩命勝造十四級浮屠,你們不會嫌棄福太多吧,我知道你們都是大善人,求你們收留下我們吧。」
這兩人的話聲聲悲泣,句句滴血,好像不救他們反倒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潘俊看了二人一眼,見他們衣著氣質皆是不凡,與女兒徒弟所講的上兩次的情況大為不同,很是疑惑。不能明白,像情玉與肖金玉這等人中龍鳳,緣何如此好賭,腐落如斯。最後在心裡反覆思量,嘆息一聲:「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呀!」
潘穎然見父親在沉思,便道:「爹爹,孩兒有話要同父親說,請跟我來。」說罷走入偏房。
潘俊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誰也不許離開,也不準動手。晏安你負責這裡。」說完步入偏房。
潘穎然見父親進來悄聲道:「爹爹,我看我們還是收留了他們吧,他們出了我們賭坊定然是難以活命的了,你看他的兩個哥哥,像要吃人似的。」
潘俊道:「打死不離親兄弟,不會的,我想他的兩個哥哥還不至於那麼狠心。」
潘穎然道:「就算他兩個哥哥不宰了他,那他的父親的懲罰也必然不會輕了去。而且你看他老爹一把年紀了,家中出了這事,說不定就心中難受一命歸西了呢。」
潘俊看了一眼女兒笑著道:「那又怎麼樣,他的父親如果怕傷心,不懲罰他就是了。」
潘穎然道:「爹,您怎麼這麼說呢,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再說了,就算他父親不懲罰他,那又怎樣呢。像他這樣的人過慣了舒適的生活,又生性好賭,無奈之下必定會步入歧途,偷盜、打劫、殺人越貨是必然的。到時候他禍害百姓,坐了天下罪人,到那時,我們想想都是自己當初的一念自私將他推入火坑,又怎麼會不敢內疚呢。」
潘俊道:「他如果真成了天下罪人,也是他咎由自取,那這種人更不值得我們憐憫了。他如果真是一個有出息的人,那麼經歷了這次挫折,必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又豈會誤入歧途。」
潘穎然道:「可這畢竟與我們有關呀,他是在我們賭場輸了錢的。」
潘俊道:「穎兒,你怎麼老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呢,難道你還嫌我們賭場的事情多嗎?」
潘穎然一個「我」字卡在喉頭,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老爹了,潘俊看著女兒又急又氣的樣子暗暗笑。
過了一會潘穎然又道:「爹,其實他這個人挺聰明的,如果我們留下他好好培養,將來他必定會為我們賭坊做一番貢獻的。」
潘俊道:「他還算聰明?如果聰明就不會盪盡家產,弄到父子成仇的地步了,他如果聰明會活活將他老娘氣死?會不顧一切的赴身賭場,會走途無路求我們收留?」
潘穎然道:「如果他不聰明又怎麼會盪盡家產而父親卻拿他沒辦法,您見過哪個笨蛋能在嚴父、惡兄的管教下將家產敗光的。再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關鍵在於我們是否給他改過的機會。」
潘俊笑道:「這樣的聰明人我可不稀罕,這樣的機會我也不給他,他與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沒必要趟這趟渾水,也沒時間管這些破事。」
潘穎然一聽父親口氣生硬,知道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不大,但又不死心,於是又陷入沉默之中。
潘俊見女兒無話,忽然打破沉靜:「穎兒,爹有一事不明,為什麼你單要為這兩人求情,管他們的家事?要知道,往日,我們這裡這樣的事情可沒少生。」
潘穎然臉一紅;「我為人求情也要看這人值不值得,這人如果真的頑劣不堪無可救藥,我自然不會管的。」
潘俊道:「只是因為這樣嗎?那算了,我看著人也是無可救藥頑劣不堪,我現在就趕他們出去。」
潘穎然堪潘俊要走,撒嬌道:「爹爹呀,女兒求您這麼長時間了,難道您就一點面子也不給嗎?」
潘俊一笑:「我乖女兒的面子當然是要給的,可是總該有個說法吧。」
潘穎然一咬牙:「爹爹有所不知,我以前曾盟誓,誰要是第一個賭贏了我,又被我看中的話,我便,我便以身相許。誰想前幾日他竟然僥倖獲勝,偏偏……偏偏……女兒又,所以……」
潘俊看著潘穎然扭捏的樣子哈哈一笑:「這說法不久很打動人嗎,還藏著噎著跟我在這兜圈子,以為爹爹看不出你心中的小九九。」
潘穎然知道上當滿臉通紅,撲在潘俊懷中。
潘氏父女出來后,潘俊對老人道:「老哥,你也莫難過,這樣的逆子你就全當沒生過好了,彆氣壞了身子。」然後對晏安道:「他們總共輸了多少?」
情玉搶道:「第一次輸了五萬兩,打賞門衛二十五兩,第二次輸了十文整,今天輸了五十萬兩,對了,先前還押了一個銅板贏了,沒收,總共應該是五十五萬兩,十文加兩個銅板。」
潘俊笑了起來:「哈哈哈,還算得這麼清楚,安兒,如數退換給老人家。」
老人和兩個兄弟愣了一愣,趕緊連聲道謝。
潘俊道:「老哥,你管教不了這個兒子就讓我來代您管教吧,三年內我保證替你交出一個知書達禮,識大體懂大義的好兒子,你看怎麼樣?」
老人連聲道好:「這逆子我管不了,就請你代我管教了,我全當沒生過他。」
兄弟倆收了銀票后,扶著老人告辭,回頭對情玉道:「逆子,我管不了你,也不想再管你了,以後你我父子之情一刀兩斷,我也不再是你的父親,你如果還有一丁點良心,每年你母親的祭日,莫要忘了向著東方磕幾個響頭,燒幾刀火紙,也不枉她對你十幾年的養育之恩。」說著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兄弟倆忙安慰著,扶著老人去了。
情玉和肖金玉追下樓去。情玉:「爹,孩兒知錯了,孩兒對不起您老人家,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呀。」一時間搖搖晃晃竟然有哭昏過去的跡象。肖金玉將他扶著也是淚如泉湧,好不凄婉感人。
老人:「罷了罷了,你我父子之情已斷,往後你好自為之吧。」說罷,轉頭蹣跚而去。
就這樣,這個逆子和他的小僕人留在了恆運賭坊,好幾天都沉浸在悲痛與悔恨之中,不但任何事情不做,還要潘穎然安慰他們逗他們開心。過了幾天這兩人就受不了了。一是受不了這份沒完沒了的安慰,二是受不了潘穎然的多情,三是受不了晏安仇恨的眼神。
兩人坐在花園的涼亭中,情玉:「我真是佩服龍虎山的那幾個混蛋,演戲演得也太真切了吧,搞得我這幾天都沒有好心情,時常內疚不安,好像自己真是個大逆不道的忤逆子似的,做了氣死老娘,盪盡家產的虧心事。尤其是那老頭,做一個逆子,又一個畜生,我幾時受過這樣的臭罵,下次見了非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肖金玉:「是呀,這三人的戲做的也太真了點,把我們都引到戲里出不來了,我當時那兩行眼淚可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那晚,情玉他們剛走又折了回去,對龍虎山那個帶頭的中年漢子道:「考慮到你們乃是俠盜,行的是義舉,五十萬兩我們不要了,不過,得幫我們一個小忙,忙完了銀票定當如數奉還。」然後說了自己的計劃。中年漢子一聽不是啥難事,便滿口答應下來,結果就有了老父賭坊尋子的好戲。戲中的老者就是另一個頭領,那個稍長的中年漢子假扮的。
情玉:「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應該恢復活力,開始幹活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潘穎然對我那麼好,她對我越好,我內心的負罪感就會越強烈,而且這樣也不方便施行我們的計劃。」
肖金玉:「人家對你好你還不樂意,你沒見晏安那小子,眼睛都由黑變紅,由紅變綠了嗎?」
情玉:「是呀,我怕他再過幾天眼睛一閉魂不附體了,哎,還是避著潘穎然好些。」
正說時,潘穎然過來了,見他們有說有笑,心情好了許多,便說今天要教他們賭術,肖金玉立刻滿口答應,於是三人一堵賭到天黑,情玉輸了一碟子花生米。
很快十幾天過去了,情玉和肖金玉端茶倒水、打掃房間、忙裡忙外很是勤奮,當然他們也沒忘記伺機到處走走,到潘俊的書房卧室看看,有沒有另外兩件奇寶的下落。不過很可惜,一直沒啥線索,而且潘穎然待他們越來越好,不但教他們賭術,而且陪他們四處遊玩。自然,情玉也被晏安那雙滴血的眼睛出的帶血的尖刀時常刺中,而且肖金玉一見潘穎然來找情玉,事後總要對情玉冷嘲熱諷一番,弄得情玉很不痛快。很快,兩人都受不了了。
肖金玉:「我不是來做奴才的,卧室來尋寶的,都過了半個月了,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潘俊這老兒真是個老滑頭,我看這寶是沒法找了,我要退出了。」
情玉:「你以為我願意待下去?老大,我也很想走,不過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進入恆運賭坊,如果一無所獲,傳出去,豈不被江湖朋友笑掉大牙。好玉兒,再等明天一天,如果還沒有什麼結果,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