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我依然是我
眼下的情況，徐風有點懵圈。
自己是花語說認識的那個仙帝？真的假的啊？
「尼瑪！還回不去了！」
徐風看著早已不見蹤影的青銅古門，此時心中萬馬奔騰。
他搞不懂情況，但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回去。
「要不，你跟著我？」
徐風尷尬不已，但也只能這麼說。
還沒成為妖帝的花語儘管有些膽怯，但卻勇敢地點頭答應了，在徐風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惡意。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虛榮心的作祟，徐風其實很享受妖帝花語跟著自己到處跑。
數十年的時間裡，徐風跑遍了妖界，見過了很多悲慘的現實，其實妖界跟天地人三界差不多，只不過是換了個種族而已。
按照當時妖帝花語的講述，徐風只能模糊地過了一遍，然後便丟下妖帝花語離開妖界回到了人界。
「額」
看著滿目瘡痍的人界，徐風不知該說什麼好。
現在還不是三界布局人行動的時候，只差金焱和神樹的毀滅了，這不免讓徐風有些在意神樹到底是怎麼毀滅的。
所以，徐風在人界呆了沒多久，便前往地界的十八層地獄。
神樹還沒有燒毀，枝繁葉茂，一派勃勃生機的樣子，金烏神鳥此時正在樹冠上用新的枝條裝扮巢穴。
「你來了！」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徐風被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他確實聽過，居然是小雨的聲音，這特么就有點奇葩了，小雨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時代呢？
還有，剛剛的聲音好像是從神樹那裡傳來的，小雨是神樹的意志顯化？
「你是誰？」
徐風眉頭一皺，問道。
「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希望你能助我脫離束縛！」
「額……我要怎麼幫你？」
「毀了神樹！」
「這恐怕我幫不到你。」
「你可以，和金焱一起將我從樹體中抽離，便能將神樹毀掉。」
「……」
妖獸啦！特么的這也是我乾的？
儘管心裡很震驚，但徐風卻還是依言而行了。
他和金焱兩個費了很大的勁才將神樹的意志顯化和神樹分離，但並不是絕對的分離，而是用神樹的本體雕刻三清像，然後將神樹的意志封印其中。
等待萬世香火的供奉，讓它成功蛻變，最終變成獨立的神祇。
「我欠你一份情，萬年後還你！」
說完這句話，金焱居然震碎了自己的元神。
這一天，三界劇震，強大的金烏神鳥死了，神樹也被它的火焰燒毀了，強大的仙帝全都趕了過來想要一窺究竟。
作為參與者的徐風，此時已經離開了地界，他想去魔界看看。
於是，在魔界遇到了一個魔帝，他就是徐風所熟知的，那個沉睡於魔界秘境中的那個強大魔帝。
「想不想改變六界？」
徐風突然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有這個想法，身體的控制權已經不再徐風這裡，他只能作為旁觀者看著。
但奇怪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徐風的知識來實現的，三界手機的概念就是這個時候被他提出來的。
魔帝以為徐風是瘋子，但徐風的構思卻讓他想賭一把。
「我信你！」
神樹被毀的現在，確實是最好的機會，魔帝也想讓魔界的子民能夠過上原本就屬於他們的和平生活。
六界的存在，並非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僅僅只是有人將之隔絕了而已。
想要完全解開隔絕幾乎不可能，但可以讓六界之間變得更加自由，將真相告白於天下解除各族之間的隔閡。
因此，強大的存在是必須的，而這個人又必須從頭開始。
「……」
當徐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那個特殊的空間。
生死彌留之際的無限時空，在這裡彷彿一切都是靜止的，魔帝就那樣笑眯眯地看著徐風，彷彿他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感覺如何？」
「那真的是我嗎？」
「你覺得是那就是，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
「還打啞謎呢！我知道個鬼。」
「不知道就對了。」
「……」
如此奇葩的對話讓徐風有些無語，這一幫人就不會正常說話。
事實上，他現在確實很糊塗，他現在是背對那扇青銅古門的，而當時他是正對著，也就是說剛剛的一切並非就是虛假的妄想。
「這裡的時空可以模糊界限，你認為過去了很多年，其實在這裡只是一瞬間。」
「你覺得過去和未來很遙遠，其實也不過是你的一步之遙而已。」
「走出去，就是百年……」
魔帝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他也只是說了這些。
對徐風來說，與其去考慮還不如直接點，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所有的謎題都將就此揭開。
深吸一口氣，徐風按照魔帝的說法向前走了一步。
而正是這一步，彷彿滄海桑田，歷經億萬光年一般，徐風猛地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正躺在神樹所打造的棺材里。
在棺材的旁邊坐著一個美男子，不是金焱又是誰。
「感覺如何？」
金焱的話讓徐風一驚。
很明顯眼前的金焱，他正用看故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或許真的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人。
然而可惜的是，徐風並不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人。
「感覺還行！」
嘿嘿一笑，徐風沒有因此迷惑。
過去的就是雲煙，讓它飄散就好，重要的是現在，是此時此刻的自己還活著的這個事實。
「時間剛剛好，她也即將蘇醒了。」
金焱滿臉微笑，他非常期待神樹復甦。
當年所做的一切，在這一刻得以實現，神樹脫離了樹體的桎梏，終於藉助新生的神樹完成最後的蛻變。
「她……」
徐風滿臉震驚，金焱緩緩點頭。
哪怕徐風沒有問出來，但金焱卻知道他的想法。
六界將再也無法束縛小雨，她將成為獨立且凌駕於一切規則之上的存在，因為神樹本身就代表了六界的規則。
而在神樹之中完成涅槃重生的小雨，自然不會再因為規則的束縛而無法走到巔峰。
「你應該高興，因為她的存在，你將不會被天地束縛，而這也意味著人界再無修鍊阻礙！」
金焱呵呵一笑，對這樣的情況他似乎非常滿意。
唯獨徐風默然不語，儘管一切都非常美好，但過程可沒那麼容易，尤其是最初在那個時空里的那個他，到底付出了怎樣的犧牲，恐怕沒人會知道。
不過徐風還記得，那個人曾經走過的路，他也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