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氣勢壓人
每天一章的確有點慢，但正在等簽約和備稿階段，請各位讀者原諒！
……
應該說，這個晚上，林子比老爺子還引人注目。雖然，這是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但因為他是張家二少爺。每一個過來敬酒的人都說著好話，老年人豎著拇指說，小夥子夠精神！這是說給老爺子聽的。中年人打哈哈，說，不愧是張家的後代！誰知大少爺什麼態度？還是謹慎為妙。年青人只是為自己，說，以後多點聯繫！說著，掏出名片遞給林子，又討要林子的名片。
林子有點兒尷尬，低頭看一眼名片，說：「一定聯繫，一定聯繫。」
就把杯里的酒喝了，把杯底亮給人家看，以示歉意。
林子喝的是藍帶，感覺又苦又澀，想這酒這麼貴怎麼也那麼難喝？平時也喝過酒，喝老白乾喝啤酒，曾經站在洋酒專賣店的櫥窗外，看著那扁圓的瓶，紅得清澈的酒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喝那麼貴的酒？想那酒一定很醇很順喉，哪想到竟比老白乾還難喝？
年青人好豪爽，見林子喝得乾脆，每一次都要林子把杯里的酒喝乾凈。開始林子還能把持自己，幾輪下來聲調就有些高了。拍著對方的肩說，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人家說，倒過來了，應該請你多關照才是。林子說，我是新人，什麼都不懂。年青人畢竟不知深淺，只圖高興，就說，我們再喝！
林子就笑，指著對方說：「想把我灌醉？」
對方說：「二少爺海量，醉不了。」
林子說：「已經醉了**成了。」
老墨走過來對林子說，老爺子叫你呢！林子抬頭見老爺子正和幾個老叔父級的人說話，忙就有一點逃的樣子走了過去。老叔父正在打探林子的底細，有人問，這些年，老爺子把你藏在國外吧？是不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林子連連搖頭，又問，國內名牌大學剛畢業？林子說，算不上。再問，那是哪所大學？林子說，中山大學。他說的可是實話。
「過的是普遍大學生的生活？」
林子說：「住集體宿舍，分上下鋪，讀了四年都住上鋪，每天爬上爬下。」
「老爺子對你真夠狠的。」
林子說：「要成大器先勞其筋骨。」
老叔父們有聽懂得，有沒完全聽懂的，便都「哈哈」笑。
這一笑，林子自己倒嚇了一跳，想自己怎麼把自己當林子了？忙就看老爺子的反應。
老爺子卻笑得很燦爛。他非常滿意林子的表現，想這傢伙還挺機靈的，給他挽回了不少面子。
在這種場合，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二少爺曾是孤兒，曾在酒店當小保安。他對老墨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細。因此，一直都在擔心林子會出差錯？會讓人現他不知深淺沒見過世面。值得欣慰的是，林子一點沒辜負他的期望，雖然看得出他青澀怯場，卻一點不失體面。
做為一個晚輩，青澀和怯場也很正常。
他又想，這些老傢伙為什麼總追著問這些無聊的話題？念沒念過大學很重要嗎？別說自己，就是大少爺，也只是讀了兩年大學就肄學了。他們不是一樣把張家產業展得如此輝煌？
老爺子便「哈哈」笑著說：「我不迷信什麼大學，我是什麼大學畢業的？社會大學，農村大學，我還不是一樣打天下賺大錢？」
他叫林子跟問他話的人喝酒，堵住他的嘴。林子不敢一個個喝，只是把自己杯里的酒多添了一點。
老爺子問：「沒事吧？還能喝吧？」
林子說：「還可以。」
老爺子便把林子帶到另一張桌，一個一個給他介紹，這位是副市長，這位是什麼部長，這位是什麼廳長。林子知道這些都是不能怠慢的角色，老爺子介紹一個，林子就敬一個，副市長只抿了一口，林子卻把杯里的酒都喝了。下面的人見人家意思，自己也意思，人家喝完，自己也喝完。
喝到半圈的時候，一位廳長說：「我跟二少爺喝杯大的。」
老爺子說：「廳長太賞臉了，不過，小兒今天喝了不少，再喝杯大的，可以就醉了。」
那廳長為難老爺子，說：「老爺子不給我這個臉？」
老爺子笑了笑，當仁不讓，說：「我這把年紀還怕誰？」
這多少就有點挑釁的意思了。不是老爺子好鬥，是那廳長有點趁人之危，你想把二少爺灌醉出他洋相，我老爺子還用給你面子？
那廳長軟軟地拋出一句：「我跟大少爺也是滿杯喝。」
大少爺畢竟圓滑，懂得保護自己，懂得哪些人可以小抿一口，哪些人應該多喝，不像二少爺由著性子一味往前沖，因此，老爺子必須挺身而出。
副市長站出來打圓場：「隨意就好。二少爺已經喝了不少。再說二少爺還沒法跟大少爺比，大少爺是久經沙場。」
老爺子也退了一步，說：「他再有十年也比不得他大哥！」
大家便也附和，說：「就是，就是。」
大少爺走過來，笑著問：「怎麼回事？」
副市長說：「沒什麼事？」
大少爺便對著那廳長說：「一定又是你在這裡挑起爭端。」
副市長說：「你看看，大少爺一過來就知道你在這鬧事。」
那廳長「嘿嘿」笑，說：「我聽副市長的。來，來。把我的杯倒滿，我敬你們父子三人。」
大少爺說：「要敬就一杯一杯敬，先敬老爺子。」
那廳長說：「這不是人多欺人少嗎？」
大少爺笑著說：「就是人多欺人少！」
副市長說：「你就是喝三杯也沒事！」
那廳長說：「我倒自討苦吃了。」
「你不是自討苦吃，你是騙酒喝。」大少爺說，「你說聽副市長的，副市長要你喝三杯，你不能賴！」
說著，示意服務員拿酒壺過來，也沒等服務員走近前倒酒，先接過酒壺親自給那廳長倒滿。那廳長只好一滿杯一滿杯地喝，也不好再提議要他們父子三人加酒。三杯酒下肚，他就靜了，靠在椅背上動也不敢動。
林子哪裡知道，喝酒很講氣勢，那廳長完全是被大少爺的氣勢打敗的，否則，沒人喝得那麼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