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真相:我的身份(8)
而天帝好不容易抓住玉津神君的把柄,自然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鬆開。
當然天帝給出的理由是這個人擾亂了玉津神君的歷劫,罪大惡極。看在玉津神君的面子上留了這麼久才處理,已經算是仁慈了。
玉津神君自然是據理力爭,並且還說出了長容跟著自己下凡,並且還沒有抹去記憶的事來威脅。
如果是其他時候,玉津神君或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話出格了,但是現在關心則亂,於是一下子就得罪了天帝。
這不就相當於是在威脅最高領導嗎?
現在天帝也有把柄抓在玉津神君手中,自然是無法對「她」下死手的,於是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就是賜婚。
將長容公主賜給玉津神君,這樣不但不用擔心玉津神君以後把這件事說出去,而且還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得到想要的愛情。
等結婚之後他就「她」給放了,就當這件事從沒有發生過,多好。
然而玉津神君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所以十分耿直的拒絕了天帝的要求,並明確的表示,自己並不喜歡長容公主,並不打算接受這個建議。
不過玉津神君緊接著就提出了新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替天帝剿滅魔族。
因為人間出現疫情的關係,導致魔族的勢力壯大了不少,現在已經隱隱的有了要攻擊天宮的趨勢。
天帝原本就無人可派,玉津神君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天帝等著玉津神君回來之後才商量對「她」的處理決定,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害怕得罪玉津神君。
天帝答應了,但是當這件事傳到周星瀾的耳朵里的時候,她自己就慌了。
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還是有軍令狀的戰役。
周星瀾看著四肢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她」,嘆了口氣后說道:「你啊,真是拉著你師父下神壇啊。」
「她」自然是聽不到的,周星瀾卻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位置,喃喃自語的說道:「難不成我喜歡顧玉津就是因為……你嗎?」
正在周星瀾在天牢里快鬱悶死的時候,玉津神君就來了。
「師父……」「她」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
周星瀾看到玉津神君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話時語氣都下意識的放柔了不少:「星瀾,有沒有哪裡疼?」
「渾身上下都疼。」「她」說著說著委屈的眼淚就這麼下來了。
隨後玉津神君就直接開了天牢的禁制往裡走,結果卻被天牢的守衛一把攔住:「神君,天帝有令……」
「本君知道,你沒聽到她說疼嗎?」
守衛當然聽到了,可是這天牢里說疼的犯人多了去了,怎麼能因為一個疼就把人放出來,或者把外面的人送進去呢?
「天帝只是有令不讓本君把人帶走,可沒說不能進去探望。」玉津神君沉著臉,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趁著守衛愣神,玉津神君直接就走了進去,手一揮就將原本被禁錮在石柱上的「她」放了下來,還珍重的將其抱在了懷裡。
周星瀾忍不住撇了撇嘴,沒想到自己也有吃狗糧的一天。
「不怕不怕,師父來了。」玉津神君此時柔軟的簡直不像話。
「她」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告訴玉津神君的,但是玉津神君卻說:「你想說什麼為師都知道,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已經解決了。」
「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玉津神君笑著說:「你難道還不相信你的師父嗎?」
「相信的。」「她」急急的表態。
玉津神君的笑意倒是大了不少,眼裡滿是歡喜和堅定。
周星瀾早就從守衛那裡得知了真相,所以現在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裡卻是滿滿的不安。
「在凡間時……」玉津神君嘆息了一聲之後才繼續說道:「謝謝你了。」
「不謝,師父,是我,是我想要為你做的。」
「真傻。」玉津神君又想到了「她」在凡間時的死狀,惶恐再一次席捲而來,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
「你現在肉身已經被毀了了。」玉津神君伸手摸了摸「她」慘白的臉,「所以為師需要為你去找一個新的身體來放置你的靈魂。」
「在這之前,只能委屈你待著這裡了。」玉津神君想到之前和天帝說的話。
他會幫天帝攻打魔族,若是成功了,天帝不但要免了「她」的死罪,還要將天宮的琉璃玉賜給「她」做新的身體。
當然若是失敗了……
不但救不了「她」,自己也要為這次大戰付出代價。
「她」並沒有去問為什麼要待在天牢,而是敏感的拉住了玉津神君的衣袍問:「你是不是答應了天帝什麼要求?」
玉津神君卻是眼睛都不眨的說:「沒有,我和天帝私交還是有的,你不用擔心。」
隨後不等「她」說話,他就繼續說道:「只是你私自下凡,天帝總得關你幾天做做樣子,不然如何服眾?」
「她」從不懷疑師父發話,自然就相信了,只是垂下眸子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師父,要不是我私自下凡擾亂了你的歷劫,你也不會這麼早就回來……」
「說什麼話。」玉津神君伸出手指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幫了我,讓我提前回到了天界……」
「可是他們說你歷劫還沒結束……」
「誰這麼喜歡亂嚼舌根?」玉津神君的聲音都下意識的冷了下來,不過在看到懷裡的人之後,又將身上的低氣壓盡數收斂了起來,「你別亂想,在這裡好好休息就好,你的魂魄很虛弱,需要調養,知道嗎?」
「她」弱弱的應了一聲,雖說玉津神君已經給她療了傷,可是她的魂魄還是非常虛弱,現在臉色慘白的模樣都可以和天上的雲有的一拼了。
周星瀾就默默的蹲在牆角看著這兩個人,然後感嘆說道:「我的天呢,我們都是飄著的狀態,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你看你都虛弱成什麼樣了?」
「哎,可這小臉白的。」
她在這絮絮叨叨的說著,雖然知道沒有人聽到,但是還是要說,這麼久以來她不就是靠著自言自語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