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是怎麼回事
綁架?劉茹錦上車后,見到司機眼裡露出那一抹狠厲之色,她之前身為醫生也算是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了司機有問題。
劉茹錦被帶上的這檯面包車沒有車牌子,車裡充斥著食物腐敗的味道,還有一股汽油的味道,不由得讓人作嘔。
「你們是誰?」此時的劉茹錦才意識到危險,之前她以為就是配合調查,當見到司機的時候,她的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強裝鎮定的質問,不過那顫抖聲音已經把她出賣。
兩個人架著劉茹錦上了麵包車,快速的關上了車門,麵包車車窗貼著黑膜,外面的人根本無法瞧見裡面的情況。
其中一個人從懷中掏出手絹,動作嫻熟的塞進了劉茹錦的嘴巴里,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一切。
「唔唔唔……」劉茹錦想呼喊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用力的扭動身體想要掙脫開男人束縛。
架住胳膊劉茹錦胳膊的男人,沒有給她逃跑機會,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動作迅速的綁在了女人的身上。
「彪哥,這人我們給你帶來了,剩下的事情就給你了。」說完話的,兩個身穿藍色襯衫的男人走下了麵包車。
麵包車的尾部冒著一股黑煙,朝著面前開了過去。
兩個藍色襯衫的男人,走了回來,快速鑽進了一台早已經等在旁邊的車子里,「頭,事情已經辦好了,我們已經把人交給了彪哥,我們這樣做,不會……」
管事頭頭聞言,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閉嘴,拿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樣的話,告訴你們,給老子記住了,今天我們誰也沒來過這間美容院,知道嗎?」
其餘的人見到管事頭頭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哪裡還敢說別的事情,急忙點頭答應了一聲后不敢言語了。
劉茹錦用力把嘴裡的手帕擠掉,她瞧見四周並無人,知道呼喊也不會有結果,索性沒有呼救,想著怎麼能跟眼前的人盤談幾句。
「你叫彪哥?」劉茹錦朝著窗外看了過去,心理想著面前的兇狠男人要帶著她去哪裡,小聲試探的問道。
劉茹錦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彪哥回答,瞧著彪哥忘了過去。
彪哥拿出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從隨身口袋中掏出一隻香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那雙眼睛中透著嗜血的凶光。
「劉小姐,我勸你,別知道的太多,知道的越多,只能有一個後果。」
「什麼後果?」劉茹錦問道,她沒有注意到,一貫平穩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顫抖。
「死的快。」
隨著他聲音落下,彪哥一腳踩在剎車上,劉茹錦見到前方是紅燈,身體卻隨著車子附帶的慣性朝著前方座椅撞了上去。
隨後車子發出轟鳴的聲音繼續朝著前方行使,她不在與那個叫彪哥男人繼續說話,而是朝著周圍看了過去。
車行使的地方越來越偏,周圍行人還有行駛的車越來越少,她心撲通撲通跳動著,似乎快要從她嗓子眼裡面跳出來,她極力壓制住從心裡冒出來的恐懼,不過效果不明顯,心裡漸漸瀰漫著恐懼,一點點吞噬著劉茹錦。
前方一片綠油油的菜地,還有一排整齊的房子,劉茹錦覺得這地方眼熟,好像來過這裡。
車子開到一處破敗不堪房子前,彪哥一腳剎車踩了上去,劉茹錦見狀知道這是到地方了。
不對,這一路來,彪哥都沒有給她蒙住眼睛,如果……此時的劉茹錦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心理清楚了,彪哥為什麼沒有罩住她的眼睛,因為這個喚做彪哥的人,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她活著離開這裡。
「劉小姐,自古自來人為財死,而鳥為了食物而亡。」彪哥露出了笑容,隨著他臉上的笑容,那道刻在他臉上的疤痕顯得越發猙獰。
財?劉茹錦馬上抓住了彪哥話語中的重點。
「你叫彪哥是吧,如果你需要錢,我也可以給你,我看你滿臉疲憊的神色,是不是家裡有患重病的人,如果可以……」
彪哥還不等劉茹錦說完,一句「閉嘴」暴呵的聲,打斷了劉茹錦的話。
「我最恨你們這幫庸醫,沒有任何資質還在信口胡言,要不是錯信你們的這幫騙子的話,我妹妹的病,也不會這麼嚴重。」
說話間的彪哥雙眼滿是仇恨,白色的眼球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那雙大手如鉗子般死死的掐著劉茹錦的胳膊。
彪哥?怪不得劉茹錦覺得面前的男人面熟,在她身為醫生的時候,在一份報紙上看到過一則信息,說一個叫張彪的男人從小與妹妹相依為命,後來妹妹發燒,他卻找個沒有資質的醫生,最後簡單的感冒,硬生生燒成了腦炎,導致張彪的妹妹智商也停留在十幾歲的樣子。
「你可以讓我試試,說不定……」劉茹錦不想激怒眼前的男人,只能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
卻不想張彪眼中充斥著的紅血絲越發多了起來,那雙猩紅的眼睛彷彿隨時能滴出鮮血般。
「告訴你了,讓你閉嘴,我張彪最恨你這樣的人,沒有資質卻給人看病,你已經害了廖清。還想來害我的妹妹嗎?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樣的人。」
說話間的張彪,手上一太用力推搡著劉茹錦朝著那個破敗的小屋走了過去。
「M的,你給老子進去,要是你再敢說一個字,我不介意現在就sha了你。」張彪兇狠狠的說道。
甄氏辦公室。
甄筠霆坐在偌大辦公桌前,翻閱著手中文件,眉頭輕輕皺在了一起,轉而他合上了文件,他用手捂著頭,隨即那張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張靖宇,進來!」甄筠霆沉聲說道。
張靖宇真偽甄筠霆的貼身秘書,一直守在老闆辦公室門口,聽到裡面呼喊聲,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見到甄筠霆慘白的臉,張靖宇快步走上前,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老闆,您怎麼了?是不是隱疾又犯了?」張靖宇給甄筠霆倒了一杯水,送到了老闆的面前。
「去,把,劉茹錦帶過來。」甄筠霆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甄筠霆一向很有自制力,劇烈的疼痛讓他說話都費力,不過他牙齒緊緊咬在一起,強迫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好,我馬上去。」張靖宇答應一聲,一路小跑出了老闆的辦公室。
十分鐘,甄筠霆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張靖宇打過來的,
當他聽清電話另一端的話語時,甄筠霆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低吼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