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天之期(6)
田螺說著甩開四眼,他追著跑出去,可哪裡還有一人一狗的影子。
才跑了五六步,田螺停了下來,失望地看著沒了岑珍的小道,長長嘆了一聲:他又錯過了一次機會。
就在田螺一人沮喪的時候,四眼河蝦上前一左一右與田螺勾肩搭背。
河蝦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他拍了拍田螺的肩膀,鼓勵說:「兄弟,任重道遠啊。」
四眼就不客氣了,直呼「帶不動,帶不動」。
他覺得這麼說還不夠解氣,又指著田螺說:「就這,就你這樣,田螺活該你母胎單身。」
田螺為此也十分後悔,又聽兩人說的話,心中更是慚愧:都已經這麼幫我,可還是被我搞砸了。
田螺垂頭喪氣地往籃球場回走。
四眼過了嘴癮,這會兒又安慰田螺:「你也彆氣餒啊,咱有的是辦法弄到聯繫方式。河蝦,你說是不是。」
河蝦沒想到四眼會點道自己,他對此事露出為難,但仍然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就這屁點的地方還能找不到人了。」
四眼連連點頭應和:「誰說不是。」
田螺也僅難受了片刻,他安慰了自己:加了微信也不一定有用,說不準人早結婚了。
說話的功夫,三人回到了籃球場外,籃球還在小道邊上孤零零的待著。
河蝦跑上前撿回籃球,同兩人說道:「你們兩還打不打球了?」
田螺的內心是拒絕的,畢竟剛才猛地一通追狗,已經將他的體力給消耗的差不多了。
但真男人怎麼能說不行,田螺已經在兩發小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了,他還想在籃球上挽回一些。
三人又耍了一會兒,河蝦的手機就響了。
河蝦將籃球扔給田螺,掏出手機也沒看清楚屏幕上的字就接了電話:「喂,哪位?有事直說。」
河蝦的語氣並不十分和善,極大的刺激了電話對面的未婚妻,原來她來電只是單純讓他去家裡吃飯。
這會兒河蝦未婚妻在電話那頭,一下子拔高了聲音開始查崗。
河蝦有些不耐煩:「我跟朋友在一塊呢。」
「朋友?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一邊的田螺都能清晰的聽到對面咆哮,心想著:河蝦老婆還挺凶的。
河蝦餘光瞥了眼好事的四眼,又看到田螺抱著籃球也聽著,他頓時清了清嗓子沖著那頭喊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打球呢,不打擾我。」
河蝦這話是捅了婁子了,電話那頭又急又氣,河蝦也不想當著發小的面對未婚妻服軟,他又無情的說了兩句讓她消停的話。
於是乎電話那頭居然哭了,河蝦也懵了,又是心疼又急,直說:「行了行了,你哭什麼……好了,好了,我馬上過來!小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
河蝦好不容易哄好了未婚妻掛了電話,田螺四眼兩個也看傻眼了,沖著河蝦直接豎起大拇指:「哥們,還是你能屈能伸。」
河蝦無奈極了,沖著他兩攤手自嘲說:「那還能怎麼辦,打是打不得的,只能哄著唄。」
四眼還想跟著嘲笑河蝦,可話沒出口就硬生生憋回去了,單手搭著田螺的肩膀感嘆道:「瀟洒還是你瀟洒。」
「你們再玩著,我的回去復命了。」
河蝦也不跟他們貧嘴,匆匆撿了羽絨服就走,將球留個田螺兩個。
河蝦一走,四眼也懶得動彈一步,瞅著河蝦急匆匆的背影與田螺說道:「田螺,你看看他,自己還不是被老婆管得死死的,怎麼還好意思說我。」
四眼說著再次往地上一坐,也不打球了,看架勢是要找田螺好好吐槽。
田螺運球走到發球線上投球——球進了,田螺就回四眼:「四眼,你說說你那到底怎麼回事,河蝦也不是這種愛管閑事的人。」
四眼頓時就啞了,東張西望就是不回答田螺。
田螺撿回球走到四眼邊上坐下,將籃球扔給他又問:「說了半天,你女朋友到底是誰,我認識嗎?」
四眼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田螺,但最後還是那點子虛榮心讓他賤兮兮地開口:「田螺,比我們晚一屆的校花,你知道吧?」
「晚一屆?那我哪知道。」田螺只記得自己高中和同學們鬧、暗戀岑珍的事情,至於不是一個年級的人他哪有這個心力去關注。
四眼這就不高興了,拉著臉說:「田螺,你這什麼破記性,你屬金魚的吧。高中那會兒,你敢說你不認識周雪,我們學校最漂亮那個!」
田螺這麼一聽,好像是有這一回事,可記得又不甚清楚。
四眼看他那表情知道有戲了,這才露出笑來:「哎呀,我說的不對,你怎麼可能認識雪雪。你也就見過,聽過名字嘛。」
「你是說周雪!」
這麼一說,田螺想起來是有這麼個人,還是全校都挺有名的。
那年元旦匯演,高一八班的女生表演民族舞,周雪膚白貌美,還有一雙大長腿,在一眾女孩子中脫穎而出。
周雪一戰成名,成了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沒多久和高三的高富帥談起了朋友,讓一眾男生們扼腕嘆息。
田螺雖然暗戀岑珍,但周雪那就是女神,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就這麼一個神仙似的人物,就這麼看上四眼了。
田螺不由是斜眼打量四眼,這會兒他看四眼的眼神都變了:又矮又挫,還一臉猥瑣的笑!
女神到底看上了他什麼!
田螺還克制一些,問:「你們怎麼好上的?」
四眼一臉得意說道:「老子征服了她。」
「呸。」
四眼尤是恬不知恥說道:「老子有內涵啊,你要知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田螺嗤了一聲。
四眼更是挺直了腰板,流里流氣說:「田螺,你這一看就外行了。男人好不好,光中看不行,得試。」最後兩字,四眼還特意咬了重音。
四眼尤怕田螺沒聽懂,手上還套了個活塞的動作,一臉淫笑說:「到了床上才見真章,弄得她痛哭求饒,就知道哥的好處。」
四眼說著站了起來,以過來人的口吻:「田螺,你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