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婆媳對峙
佟思雨？
想到那個女人對夜璃淵的愛慕，會來探望也是很正常的事。
楚嫿點了點頭，淡淡地道：「知道了。」
知道了？
衛寅愣了一下，著急地道：「王妃，那個佟二小姐想要做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她若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在王爺面前獻殷勤，萬一要是……哎呀，王妃，你還是快點兒過去看看吧！」
「看什麼？她是來看望王爺的，我過去怕是不合適。」楚嫿並不反對佟思雨嫁進來，反正她早晚是要走的。人家要是郎有情，妾有意，她過去不是搗亂嗎？
到時候又要惹人嫌，沒有那個必要。
衛辰看了看衛寅，又轉頭看了看楚嫿，見她容色淡淡的，一點兒焦急的跡象都沒有，忽然覺得有點兒看不透她。以往，王妃但凡要是聽到有女人靠近王爺，那都是要大發脾氣的。
像是佟二小姐這樣的，更是王妃防範的主要對象。
怎麼現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王妃是真的不在乎，還是故作鎮定？亦或者，她已經對王爺死心了？
「王妃，恕屬下多一句嘴，佟二小姐的心思，全王府的人都知道。難道王妃就不擔心，她真的進入王府，對王妃的地位有所動搖嗎？畢竟……」
衛辰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楚嫿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無所謂地笑笑，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畢竟，她是榮王妃的妹妹？你覺得，比起我這個王妃，王爺肯定更偏向她是不是？再加上母妃也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她怕是早晚會代替我的位置。」
「屬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擔心王妃。
楚嫿擺擺手，「沒關係，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我這個王妃除了一個名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沒有王爺的寵愛，也不得人心，早晚都會被王爺給休了。」
其實，無所謂啊。
與其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折磨，倒不如早點兒分開。
雖然被人休棄不太好聽，但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倒也沒有那麼不能接受。
當然，她還是會繼續爭取和離的。
可這番話聽在衛辰和衛寅的耳中，卻覺得心裡有點兒難受。
以前，他們確實很厭惡王妃，恨不得王爺能早點兒休了她。但是現在，他們只會同情她，憐惜她。
想著王爺要是也能對王妃改變態度就好了。
其實，公平地說，王妃無論是家世還是容貌，亦或者才情，一點兒都不輸給榮王妃和蔣國公府的那位二小姐。
再加上現在的王妃已經變好了，就更加配得上主母的身份了。
他們一點兒都不希望發生什麼改變。
楚嫿見兩人都一臉同情地看著她，笑了笑，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真的沒事。」
說完，她對衛辰道：「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王妃，屬下送送你吧。」
衛寅推著楚嫿離開了房間，可還沒等她回到院子，佟思雨就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
見佟思雨抬手就要打人，衛寅趕忙上前一步，擋在了楚嫿面前。
「啪！」
一巴掌扇在了衛寅的身上。
佟思雨沒想到衛寅會擋在前面，氣得銀牙一咬，怒斥道：「讓開！」
「你沒事吧？」楚嫿也沒想到佟思雨會一上來就動手打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見衛寅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她臉色一沉，冷聲道：「佟二小姐，這裡是端王府，不是你們國公府，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這還沒嫁進來呢，就拿出女主人的架勢了。如果真的嫁進來，那還了得？
佟思雨聞言，瞪向楚嫿，「要不是你，璃淵哥哥怎麼會傷得這麼重？你這個毒婦，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
說著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吸了吸鼻子，她的氣焰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看向衛寅道：「對不住，我剛剛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是實在氣不過，才……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璃淵哥哥根本就不會遇刺，更不會受傷。都是這個掃把星！」
「你罵夠沒有？」
楚嫿冷冷地望著她，「是誰告訴你，沒有的我的話，王爺就不會遇刺？」
雖說那些刺客確實是沖著她來的，但那不代表沒有她的話，別人就能倖免。
要不然，衛辰和夜璃淵他們也不會傷得這麼重。
顯然，那個幕後之人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只不過，也不想讓她活著罷了。
不過，關於那些刺客是針對她的這件事，應該只有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知道，佟思雨是怎麼知道的？
「是王爺告訴你的？」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總不至於，是那個幕後的真兇告訴她的吧？
佟思雨聞言，眸光輕閃，咬了咬牙，道：「你不用管是誰告訴我的，總之，像你這樣的掃把星，蛇蠍毒婦，璃淵哥哥就該早點兒休了你！」
「早點兒休了我？然後呢？娶你進門嗎？」楚嫿嗤笑了一聲。
佟思雨抬了抬下巴，一臉高傲地道：「本小姐怎麼了？璃淵哥哥對我有多好，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那又怎麼樣？現在端王府的主母還是我。要不然，你就去叫你的璃淵哥哥趕緊休了我，否則，你就永遠別想進這個門。衛寅，送客！」
楚嫿原本沒想和這個女人計較，但她也不是軟柿子，誰來了都能捏一下。
當然，她之所以這麼說，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佟思雨真的能讓夜璃淵早點兒放她離開，也省的再面對這些糟心的人和事。
可佟思雨卻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她還沒有教訓這個毒婦呢。
衛寅見佟思雨站著不走，擰眉道：「佟小姐，請吧。」
「你！你怎麼聽她的？」佟思雨瞪著一雙杏眼，猛然間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以往，這府中的下人明明都很厭惡、憎恨楚嫿的。
可今天好像一切都變了。
就連璃淵哥哥也是，她不過就是說了楚嫿幾句，他便不肯再和她說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寅見佟思雨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道：「王妃是王府的主母，屬下自然要聽王妃的吩咐。倒是佟二小姐你，不過是王府的客人。既然已經探望過王爺了，還請佟二小姐離開，不要讓屬下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