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的螞蟻
我們走在了回基地的路上。
大許是因為西索的目的已經全都暴露出來,所以旅團的團員們卻也不怎麼針對他了。
說不上友好和睦,倒也彼此相安無事。
"瑪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那兒吧。"庫洛洛指著不遠處一棟房子,臉上流露出懷念的意味。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我隱約望見了當年給我衣服的老男人。
他說的不錯,我們第一次見面確實是在這裡。那個時候他胳膊斷了,是我用念線幫他縫好的,還換來了兩身衣服。
"嗯哼~~庫洛洛要感謝我呢~~~★"西索也想起來當時瑪琪回來恍惚的樣子,看來是遇見了庫洛洛"要不是我去洗澡了,瑪琪也不會去找衣服吧~~~◇"
"確實如此。"庫洛洛微微一笑,看起來一臉贊成,語氣中一副誠懇的意味"多虧了西索,我和瑪琪才能認識。"
"……"西索就知道自己說不過這黑心肝的人,只能掩蓋似的"呵呵呵呵"。
伊路米跟在瑪琪身後默不作聲。他並沒有參加瑪琪幼年的往事,對於那兩人說的那些話他也一概不知,只能沉默不語。
不過,他與瑪琪之間的第一次見面倒也奇特,而他不想分享給這些人聽。
……………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影旅團聲(Chou)名遠(Zhao)播(Zhu)的緣故,即使我們很久不回來,基地也沒人去佔領它。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了我的小沙發,它破舊而髒亂,還是那個癟癟的樣子。不過,看見它,恍惚間眼前又出現了以前那段艱苦的日子。
"西索,我要吃麵包。"趴在沙發上,眼巴巴的看著靠在牆邊堆牌塔的男人。
嗯…演技沒退步。
"好的喲~~~◆"食指輕輕將塔尖一推,整理好散落一地的牌,站起身扭扭腰"小瑪琪乖乖等著~~~"
"嗯,去吧去吧!"迫不及待的揮揮手。
"嗯哼~~"似笑非笑的睨了眼紫發女人,西索走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看著那皺成一團的臉笑眯眯的湊過去親了一下臉頰"那我走了~~★"
"快去吧你。"推開在眼前放大的臉,嫌棄的擦擦臉。
送走了西索,終於鬆了口氣。最難搞定的人已經走了,平靜的日子還會遠嗎?
對,這個時候我就是這麼想的。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回來了,其他人還沒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自己熟悉的地方逛逛,在我看來頗有些榮歸故里的感覺,最後只留了庫洛洛、我和西索在這兒。
伊路米在半路上離開去探望祖母了。據說還在他小的時候,祖母就離開家來了流星街,一住就是二十年。
西索被我打發走了之後,只剩我和團長在基地里。他還像以前那樣,從二樓走下來就跟我搶小沙發。
"這次是我先坐的。"我認真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看懂我覺得擁擠的眼神。
"我認為可以坐兩個人。"庫洛洛心裡劃過一道笑意,面上卻擺出一副嚴肅的嘴臉。
不,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很擠。
"其實……"右手抬起食指敲了敲下巴,庫洛洛把自己在外面為了套情報而釣女孩的本事拿了出來,一臉溫柔的看著瑪琪"要不然我坐在沙發上,你坐在我懷裡?"
"…要不然你坐地上?"我無語的用他的句式反駁他。
"好吧,那就維持現狀。"庫洛洛意料之中的開口,仍舊巋然不動,還伸長了胳膊放在瑪琪身後的靠背上。
我覺得自己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西索說庫洛洛一肚子壞水。
過了一會兒,飛坦和芬克斯第一個回來了。
"喲,團長,瑪琪。"芬克斯揮手打招呼,還順便甩了甩衣擺上血跡。
"你們不嫌擠啊。"飛坦早已習慣了這兩人搶座的狀態,隨口問了句。
"嫌"
"不嫌"
"……"飛坦無語的瞥了他們一眼。
以前年紀小,身體小,擠在一個沙發上還能勉強坐下。可成年之後也是加起來兩百斤了,居然還能擠一起!
[咚!]
"團長,書都在這兒了。"派克諾坦和庫嗶也回來了,一人抱著一摞書。
"多謝。"庫洛洛站起身,把書移過來準備搬進書房。
啊…寬敞多了,一個人佔一個沙發的感覺真好。
等庫洛洛上了樓,氣氛感覺一下子就輕鬆起來。
"瑪琪,其實你知道的吧。"突然間,派克諾坦看似無意間像是隨便說出口了這話。雖是個問句,卻被硬生生說成了陳述句。
"知道什麼?"我望著門外靜靜地發獃沒有看她"就像我不能確定自己的心,他們也是一樣。"
庫洛洛站在二樓拐角處,安靜的聽著樓下的討論。
他無法反駁瑪琪的話,因為確實是如此。她是他第一個用盡心機搶回來的人,又是旅團的團員,自然在他心裡有著不一樣的位置。
他可以毫不懷疑的說自己對瑪琪想要佔為己有。但說到愛情…自己有這種感情嗎?
"可是團長……"派克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像我知道我與他們不會有任何結果一樣。
西索不會改變他那浪蕩的性子,庫洛洛也不會舍下旅團,或是放任我與伊路米在一起。
派克諾坦沒再出聲。
她即便是再喜歡庫洛洛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同他一樣站在原地,僅僅只是看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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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流星街出現了你說的那種螞蟻!"窩金的大嗓門還沒進屋就穿了過來。
"你說什麼!!!"我震驚的抬起頭"流星街也有??"
上輩子的記憶太模糊,我能想起來那些螞蟻是有關世界存亡的大殺器算是不錯了。至於流星街有沒有,我完全沒什麼印象。
"集合,去抓一隻來看看。"庫洛洛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樓梯間,冷靜的說道。
"是!"
伊路米和西索還沒回來,而旅團也不會等他們。我們跟著窩金和信長快速奔跑,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說的地方。
螞蟻好像已經離開了,但依稀還能看到那慘烈的景象。血液染紅了土地,不遠處保留著破損的肢體,像是被什麼咬爛了似的。
跟著滴落的血跡往前走,跨越了整整一個街區,我們才看到螞蟻的樣子。
那是一隻類人的野獸。雖是直立行走,但頭上長著觸角,臉上有口器,身下有四隻腿,像一個被很多東西拼湊起來的怪物。
"窩金,信長,飛坦,抓住它。"庫洛洛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