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7章 師徒談話

江小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會在城衛隊在逗留。

他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庄元的事情。

他和小璃從小跟著師父長大，可以說，若是沒有庄元，他們也不可能長這麼大...

回憶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包括他是怎麼一點點跟著師父學醫術，一點點在師父的照顧下，學會各種生活的技能。

他怎麼也想不通，或者是不想相信。

「你怎麼在這裡站著？回來了為什麼不進門，嚇了我一大跳。」

庄元打開大門想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江小琛門神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大門口。

江小琛愣了愣神兒，然後說，「師父，您要出門嗎？」

「嗯，你怎麼在這裡站著？」

「想事情，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庄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回房間好好休息吧，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在浪費腦子想了，順其自然就好。」

江小琛看著庄元，「師父，我們能談談嗎？」

庄元神色一暗，「進來說吧。」

江小琛感覺身邊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兒時自己犯錯誤的時候，感覺心口有些壓抑。

「想說什麼？」

江小琛抿著唇，沉了片刻，說，「師父，您有沒有事情瞞著我，比如說關於血靈芝的事情，或者關於一些不為人知的實驗？」

庄元擰著眉頭，「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師父，我的意思是，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小琛，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有做過什麼？」庄元氣呼呼的說，「我甚至連你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這臭小子是累的還是困的，沒睡醒呢吧，說點子胡話。」

庄元說完，站起身，「耽誤我出門，我看你這是心知肚明，我想去找人跳舞，你就不想讓我去！」

他這就想往外走。

江小琛卻是直接攔住了他，「師父，這件事情，若是不調查清楚，我就寢食難安，我給您的那些血靈芝的提取物，您還有嗎？」

「那東西怎麼可能還有，我在給小璃配藥的時候，基本上已經都用完了啊。」

「怎麼，你是不是還有需要？」庄元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江小琛也不在跟他兜圈子。

「師父，我想說，我在從鳳陽市去往上京的路上，遭到了一批傀儡人的襲擊，他們基本上形容行屍走肉，沒有意識，只會攻擊，我從他們的血液中，發現他們都是一些葯人，而這些葯的成分中，就有血靈芝！」

「師父，放眼全球，血靈芝究竟有多少？」

「我只給過您！」

庄元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用活人做葯人，然後培養傀儡嗎？若是那樣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到時候，一定會全球大亂的啊！」

江小琛說，「師父，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您做的？您跟我說實話！因為，血靈芝，我並沒有給過任何人！」

庄元終於正視起江小琛，「小琛，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我這個做師父，竟然讓你懷疑了啊！」

「若是真的這麼小心翼翼的，你何必當初將血靈芝給我呢？」

「我最為得意的，甚至我當成親生孩子的人，竟然也會懷疑我。」

庄元苦笑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說了，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給我的血靈芝究竟多少量，你心理應該清清楚楚的，我竟然沒想到，我自己有一天也會培養出一個白眼狼出來！」

「師父！」

江小琛急切的喊了一聲。

「你別喊我師父！」

莊員顯然已經生氣，「我不配成為你的師父！你多厲害啊，年少有為，而我，就是個老神棍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根本不配當您的師父！」

「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要問問您，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庄元呵斥，「真相就是，你說的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憑著猜測就下決定了？」

「都不知道要調查一下嗎？」

「我在你的心中，就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

「我以為你會覺得，哪怕我手裡有血靈芝，你也會堅定不移的相信我，看來還是我錯了啊！」

江小琛低垂著眼皮，沒有說話。

好半天之後，庄元才說，「小琛，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從小跟在我的身邊，一定不會輕易懷疑我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

江小琛道，「我只是猜測而已。」

庄元坐在椅子上，然後長長的談了一口氣，「哎，也對，我在這大雜院生活了這麼多年，很少跟人結仇，誰會在你的面前編排我呢？」

「我活這麼大的歲數，唯一一個跟我不對付的人，還遠在北朝國，你應該也不會認識。」

「北朝國？」

江小琛震驚，反問了一句，「師父，您還去過北朝國嗎？」

若是師父真的去過北朝國，那是不是證明庄軍說的都是真的？！

庄元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

「不錯，我去過，或者確切的說，我就是北朝國的人，從小在北朝國長大，我和我一個哥哥都是孤兒，也是幸運，得了我師父的收留，給我們起了名字。」

「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

庄元娓娓道來。

江小琛卻是越聽越是心驚。

從小跟師兄一起長大，師兄性格古怪。

師兄惹惱了師父。

師父慘死。

自己離鄉背井，離開了那個傷心的地方.......

江小琛的心中，有一萬個你特么飛過。

這不就是當初庄軍跟自己說的那套話嗎？

只不過他們中間的人物換了身份而已。

還真是親師兄弟啊。

「小琛，將來若是你碰上這個叫庄軍的人，一定躲他遠遠的，他就是一個瘋子！」

「師父，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江小琛無語至極。

「誰都有過去，只是今天的事情，著實讓我傷心了，我沒想到你會懷疑我，我不知道你是自己猜測的還是別人跟你說了什麼，我們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你都不相信我，我...」

「師父，您別說了，今天的事情，算是我錯了。」江小琛覺得自己還是先暫時屈服的好，畢竟，他手中沒有證據。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會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不斷的瘋長。

想讓他徹底相信庄元，他也根本做不到。

「什麼叫算是？就是你的錯！你個沒良心的！」庄元怒氣沖沖的說。

「行行行，師父，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所以，為了請求您的原諒，所以，這次就跟我一起去上京吧，好不好？」

江小琛又一次請求著。

庄元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我會所不去就不去，我就喜歡鳳陽這個地方，我也不用你們照顧，我自己很好，你別想著讓我去上京，問多少便也是不去。」

「那好吧。」

江小琛不在強求。

畢竟，庄元既然決定了，他自然是不可能被自己說服。

自己雖然懷疑，但是找證據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辦到的。

既然他不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就只能在想別的辦法了。

「師父，我在鳳陽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若是您實在不想去上京，那我明天就自己回去了。」

庄元搖著手說，「趕緊走走走，你少回來氣我幾次，比什麼都強。」

第二天，江小琛跟桑虞他們告別之後，直接回程。

不過，他剛到車站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個女人。

紅菱！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小璃的身邊才是。

難道，小璃派她做什麼事情？

江小琛手中拿著一張車票，又看了看紅菱離開的方向，最終將車票放在了口袋中，跟了上去。

紅菱轉換了幾兩車之後，後面跟著江小琛越來越驚訝，因為，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

紅菱來的這處竟然是大雜院！

江小琛站在門口，最終還是沒有在推門進去，而是直接離開。

他現在的心思還是一團亂，那怕就是進去，也不會有什麼發現，畢竟，紅菱究竟是替小璃回來看望庄元，還是庄元派紅菱監視小璃，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一天後。

江小琛終於回家。

庄軍第一個迎接了出來。

「小琛啊，怎麼樣，庄元來了嗎？說起來，我們真的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你沒有跟他說我的存在吧，我估計你若是說了，他一定不來，還得跟你說一堆我的壞話，最好事看見我就有多遠離多遠。」庄軍自嘲一笑。

不過江小琛卻是真的笑了，「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個有點相愛相殺的意思了，因為，你們兩個太了解對方，幾乎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是嗎？我怎麼可能跟他默契！對了你還沒有跟我說這樣鳳陽之行怎麼樣呢。」庄軍等不及的問。

江小琛說，「我師父他不來，不想來上京，就想在鳳陽市過，我已經勸說了，他就是不來，我也沒有辦法。」

「若是在強求下去，估計他就該懷疑了。」

江小琛說完，庄軍哼了一聲，「你還真是...說的好像你不強求，他就不會懷疑了似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你若是真的想調查你的師父的話，就只能去一趟鳳陽了。」

江小琛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一拍即合。

不過江小琛如今倒是有點兩面打和的意思了。

因為，目前看來，兩個人都是值得懷疑的對象。

畢竟，他不能證明師父的清白，但是也不能證明庄軍是無辜的，他也不敢保正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手中這一個血靈芝。

萬一，別人也有呢？

稀有，並不等於沒有。

也許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

對於江小琛來說，這件事情比什麼都重要。

於是，幾天之後江江小琛帶著庄軍來到了鳳陽市。

不過，他們並沒有去大雜院，而是另外找了一個安全又隱蔽的地方住了下來。

他們這次來並沒有通知任何人，而是秘密的來到鳳陽市。

江小琛和庄軍暗中觀察了大雜院。

但是，足足觀察了幾天，除了庄元出門去超市或者菜市場買菜，其他的時間根本就不會出門。

江小琛心中慢慢有些不確定。

他看著庄軍，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懷疑？我師父並沒有任何的不正常！」

「我倒是覺得他很不正常。」

江小琛有些焦躁，「不正常？怎麼不正常了，我師父他除了買東西，幾乎都不出門，根本沒有解除過什麼人，你是怎麼懷疑他？他有做了什麼嗎？」

庄軍陳升說，「你吧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有么就有想過，有的時候，越是正常，卻是越讓日特懷疑的，是不是？」

「你想啊，正常的人，難道不需要社交嗎？你的師父沒填都跟你說他要去挑廣場舞，去找那些嬸子大媽之類的人跳舞，可是，咱們看著這麼多天，他有去過嗎？」

「一次都沒有！」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跟所有的人都不聯繫，而且，他這不是明顯的在騙你嗎？他根本就沒有去挑廣場舞，卻要編造一個這樣的事情，他目的何在？」

「要我說，他這樣，更值得懷疑！」

「他就算是沒有出門，在家裡，也沒有做什麼好事！」

「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他的，這個庄元一箱鬼精靈的很！」

庄軍說這自己的判斷。

江小琛說，「那你覺得，他在家，能跟什麼人聯繫，打電話或者其他嗎？他要將這些葯雲出去，或者去找人，找做葯人，就必須出門！」

「若是有密道呢？」庄軍突然開口說。

「因為先前，還是在北朝國的時候，庄元就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俗話說狡兔三窟，他一直給自己創造出好多的窩點兒，還有，他若是有密道的話，從密道出去，咱們根本就不知道的！」

「你說的是密道？」江小琛猶豫，「我並不知道在大雜院，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大雜院怎麼說也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所以，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