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英豪匯聚
黃昏,餘暉灑在屋頂上,投下長長的陰影。街頭有人忙著洗菜做飯,有人家裡生起炊煙,還有人收起隔板關上門……
一派人間煙火被一陣馬蹄聲踩碎,街上人人停下動作駐足去看這熱鬧。
「是泰山派、嶧山派、南山派三派的弟子!」
有人問:「你怎麼知道?」
「看衣服、看全身裝飾,尤其兵器!」那人答
「唉,對!」又一人跟著解惑:「這三派,杏黃色衣衫的是泰山派;藍色衣服的是南山派;這青色衣服的是嶧山派!」
「三派之中,嶧山派最小人數最少。這三派,是除宇林寺外距離咱們眾陽宗最近的武林門派!」
「如此說,接下來應是宇林寺了……」
「呃,不一定。」
「為何?」
「宇林寺都是和尚,苦行僧,要用走得。怎麼著也要三日才能到。」
「那這幸虧是距離他們近的眾陽宗,若再遠些比如峨眉……」
「是啊,那這武林大會不開也罷!」
三派馬隊走過,揚起陣陣塵土。揚塵散去一男一女從衚衕口走出來,男人走路有幾分踉蹌,懷裡抱著個酒罈,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你把酒罈給我吧,別摔了到時候沒地兒哭去。」
「不可能!就算我摔了也不可能摔它。」
「你抱著它摔了跟摔它有什麼區別?」
呃……」男人靠在路邊的一根木樁上沉思,女人本以為他會說什麼,誰知這男人眼睛微合就要睡著了。
最後還是女人給拍醒的,之前要想什麼也給忘了,邁著蹣跚的步伐繼續往前。
「我扶著你吧?」
「不用,不用~我能行!」男人邁出一個橫向的步伐,險些撞到牆上,手摸上牆面立馬垂下頭,禮貌的同人說:「見諒,見諒,寬恕則個。」
女人想笑忍住了。
二人就這樣磨蹭著天黑了,這期間又有兩隊人馬走過,據說是平原派和長河派,是距離眾陽宗近的小門小派。這樣的小門派,連掌門都沒有上台的資格,來參加武林大會頂多是旁觀者、吶喊者、參與者。
馬上就要回到住處,斜刺里殺出一隊人出來,來人臉上的惡意一閃而逝,堆起笑意擋在二人身前。
「弟弟回了家怎麼不去拜見父親?」從這熟悉地聲音可知,這是那日與父親極盡嘲諷之能事的,狄豹的堂哥,大堂哥。
狄豹抬起頭,酒精影響了視力,看半天也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你是誰?叫誰弟弟呢?你爹算老幾要我去拜見?」
身邊的女人伸手去捂他的嘴,男人躲著沒躲過去,一堆話被按進了嘴裡,但還是有句話漏了出來。
「回家?回什麼家?我哪還有家?」
「我不就是跟你表妹成婚了嘛,你氣了一年還不夠?」
狄豹的大哥真是個人才,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位姑娘你來評評理,你就說感情的事是可以勉強的嗎?」
無妄之災,這就是無妄之災!你兄弟二人吵架為何要拉無辜外人下場?太過分了!
「這不好說,畢竟不知全貌。」
男人想跟她講講來龍去脈,狄豹那邊卻吐了。熱情轉而變成嫌棄,男人撣撣袍角不準備再多說哪怕一個字,他甚至做好了離開的姿勢只等馮舒馨一聲令下。
「他如今醉著也不好違逆他的決定,大哥不如等他醒了再來。」馮舒馨報上地址。
男人得了地址轉身說了幾句臨別贈言,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