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勸退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好戲要開場，
爆米花配瓜子，
可樂加冰氣泡水咯！
著急攪局的妮妮手機忘學校。
得回去取下，這年代，忘什麼都不能忘手機。
也就是這突然折返，硬生生給妮妮的求學生涯按下暫停鍵。
趕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撞上放學鈴響。
等妮妮跑回教室的時候，班裡最嘴碎的忍不住了。
「喲，這又不知道去哪野了。」嘴臉自行腦補。
妮妮攪局了傲雪的桃花，今兒心情不錯，不打算計較。
但是，有些人是真心不知道欠揍兩字是怎麼寫。
「我媽說的不錯，這單親家庭的孩子，多少都是有缺陷的，不是那缺點就是這缺點……」
蒼了個天，
這人不是在玩火，
是在自行點導火索。
還沒等他說完，一個書包飛了過來，直直的砸在對方臉上，五官瞬間變形。
緊接著一腳踹到他膝蓋彎處，再順勢一記勾拳砸到其胃部，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方撂了。
笑話，妮妮防身術可不是白練的。
不為什麼，就是想讓某些人長個記性，腦子是個金貴的東西，保命養胃的，多少還是得有點。
然後，
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脫掉高跟鞋的傲雪，手機再次震動，學校打來的。
一個小時后，校園的長椅上，妮妮手裡抱著個紙箱，箱子里全是書。
論高二學生的壓力有多大，書包都裝不下所有課本。
「我讓你來上學的，不是抓人練拳的！你瞅你給人家搞的倆烏眼青。」王傲雪情緒沒摟住。
「你是媽，你說什麼是什麼。」妮妮一臉的無所謂。
「還我是媽，白妮妮，就沖你這態度，你是我媽，我好吃好喝的供你上學，我還成罪人了是吧！」傲雪有些生氣。
一路心慌的趕到學校，生怕妮妮受傷。
得，到地兒后，她不是給人家這個道歉就是給那個鞠躬。
養了個閨女，三天兩頭惹事。
這幾年，
但凡電話呼她去學校，
傲雪就沒記得自己腰板挺起來過。
一系列事件的堆積，學校實在受不了了，白妮妮被勸退。
「你是不是又準備說後悔生我。」白妮妮一臉輕車熟路的表情。
「不是。」傲雪回到。
「喲，敢情這回要開發新詞了。」妮妮小聲念叨著。
「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傲雪接著說到。
「世界上不明白的事情多去了，別跟自己過不去。」妮妮一臉的愛誰誰。
「生活費從來都是只多不少，穿最好的，用最好的，學習成績沒給過你壓力，不指望你能體諒媽的難處，你能不能稍微聽點話！」傲雪的眉頭都要擰成疙瘩了。
「怎麼個意思？也想給我來場苦情戲？這我專業啊，你要是轉200，我立馬陪你演場能上衛視播的。」妮妮的言語中透露著不耐煩。
「白妮妮，我欠你的是吧！」
「欠不欠我你心裡清楚。」
女兒的這一聲吼，瞬間讓傲雪的情緒冷靜下來。
「妮妮，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爸的事情是個意外，媽媽我……」
「別跟我提我爸，你不配。」
妮妮眼眶濕潤的一刻，瞬間轉身，抱紙箱走人。
傲雪張了張嘴，話都堵在了嗓子眼，眼圈都紅了，良久說出一句話。
「是，我欠你的……」
五年前，妮妮的爸爸出車禍走了，但是爸爸開車從家出去之前是跟媽媽有過爭吵的。
本來就和爸爸比較親的妮妮，自此以後就對傲雪生了怨氣。
在孩子的認知里，假如那天媽媽沒和爸爸吵架，說不定就不會出車禍。
在傲雪的認知里，假如那天她沒有和老公吵架，說不定妮妮還有爸爸。
可是，
有些意外是沒有假如的，
有些隔閡是一天天加劇的。
也就幾年的時間，生活硬生生的把傲雪逼成了女強人。
晃神間，腳邊突然出現一隻流浪貓，看樣子是餓了，傲雪趕緊從包里拿出些吃的。
吃飽后的小貓沖傲雪酥酥的叫了幾聲跑開了，傲雪臉上多了些笑意。
「我們家妮妮以前也是乖乖的，哎……」
收起這一年到頭時常被女兒揭開的傷口，撥通電話。
孩子還得接著上學，只不過傲雪是真的不知道，還有哪家學校敢收妮妮。
本來想買點菜回家，給孩子做頓飯。
可是，
還沒來得及去超市，就接到了公司要加班的電話。
工作和女兒之間，傲雪瞬間做出選擇。
只有保證工作，她才有能力給女兒更好的生活。
「你說這總監也是，老公都走5年了，什麼年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立貞節牌坊！」
「就她，把工作當男人的主，又有個專門棒打鴛鴦的女兒，誰上趕著往上撲，腦子瓦特了，也就今兒的老外還沒搞清楚狀況。」
寬敞的辦公區，採光度極好的大平層，鴉雀無聲下掩藏著竊竊私語。
十厘米高跟鞋觸及地板的那一刻，
一切蠢蠢欲動戛然而止，
傲雪來了。
「總監來了，扣扣眼屎，幹活。」
王傲雪，介於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類人，答對了，女強人。
40歲，資深HR，號稱火眼睛睛本精，一眼掃過，攝人七分魂魄，幹練短髮，身材姣好。
「候選人還有十分鐘到公司，履歷不錯，好幾家公司都在搶，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傲雪邊脫外套邊安排到。
話音剛落，留下加班的幾個人迅速的行動起來，還能怎麼辦，先把前期接待工作準備完畢再說。
「豆豆，給我泡杯咖啡……還有，你的絲襪勾絲了，換掉。」傲雪安排到。
「馬上。」豆豆趕忙捂住大腿，呈螃蟹移動式朝茶水間飛去。
都是老員工了，誰還不知道總監是個細節控。
接待工作準備就緒，就等著那個公司專門為他加班的候選人到了。
「豆豆，你是總監助理，這要應聘的什麼來路，男的女的？」
「具體什麼來路不清楚，不過照片我確實瞄到過，男的，帥氣的小哥哥。」豆豆眨眨眼睛。
呵呵，不誇張，秒秒鐘，在場的單身女員工不自覺的握緊炸藥包，啊呸，化妝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