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萬人祈禱！
「呵，這人果然是得逼啊。如果沒有今天這一出，恐怕連你都不知道，秘冊的真正用法，不是嗎？」聶起風將手從袖口中掏出，面露慈祥，「來，孩子，把秘冊交給我！」
「你是有妄想症？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想著搶別人的東西？真是一點都不害臊。」空靈散人雙眼眯起，似笑非笑，「那是你的嗎？你有資本要嗎？」
「我怎麼沒資本？」聶起風呵呵一笑，「金陵現在繁華成這樣，跟我們聶氏皇族有不可分割的關聯。百姓們擁護我，他們從心底里不希望八大皇族倒台，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倒挺會意淫？麻煩下山看看，百姓們對你們怨聲載道，走哪兒罵哪兒，不知道你這老傢伙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大家非你們這破皇族不可！」道嘰散人找了個石頭坐下來，一臉譏諷。
其實百姓什麼態度，聶起風根本懶得搭理。把他們拉出來，無外乎找個擋箭牌，然後繼續自己偷梁換柱的概念罷了。
「孩子，做人不能忘本，你的身體里流著的是聶氏皇族的血液，你無論走到哪兒，心都要跟家聯繫到一起。你現在這麼胳膊肘往外拐，是會遭天譴的！」聶起風別過腦袋，認真道，「仔細想想，你年紀小，爺爺不怪你！」
「爺爺？我的親生爺爺，難道不是你害死的嗎？」聶石年嘴角牽動，眼中浮過一絲陰冷。
「石年，不要和他再廢話了，這種人，多留一分鐘，就浪費空氣一分鐘！」凌天雪美眸一凜，失去了耐心。
幾乎與此同時，不等所有人反應，聶起風的雙手后掏，整個人竟然如同一條鯰魚一般，從袍子中脫了出來。
隨後，那袍子里竟然唰唰唰連飛數百道金屬光澤，二話不說全朝聶石年二人飛了過來。
「小心有毒！」空靈散人喊了一嗓子。
然後，就看到無數散發著暗光的鋒利匕首，急速朝這邊衝來。
道境遠遠在火木之下的聶起風，眼見抵擋不過，使出終極陰招。
那匕首上沾染著的，是經過五十六味至毒毒素浸泡過若干天的劇毒。
一旦中招，連神仙都回天乏術。
「石年，我們最後一次雙劍合璧！」凌天雪朝聶石年看了一眼，篤定道。
聶石年點了點頭，手提激光劍，猛然一頂。
凌天雪以相同姿態，從旁協助。
一紅一綠兩道劍光，再次融合，形成了那把黃金寶劍！
寶劍的劍氣，霎那間將整座青松山席捲，從遠處去看，就像青松山披上了一層純金的面紗。
「快看，好漂亮！」
「是分出勝負了嗎？」
「好期待看到，北野戰神凱旋歸來，榮耀四方的狀態！」
青松山下，無數金陵群眾自發來到附近，為北野戰神祈禱。
這個他們素未謀面過的年輕人，此刻正憑著一己之力，與萬惡了長達百年的頑固家族，正面對抗。
這個過程多艱難，懂得人都懂。
再稍遠處，軍機處的幾個老傢伙，正站在庭院之中，舉目遠眺。
「我總感覺，這小子的道境又高深了一步。」
「何止是高深，從今往後，此子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我怕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他，會再次選擇隱退，過上那所謂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寧章齊捋了捋鬍鬚，神情嚴肅。
「不會吧？九門總督空缺了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上位。若是再來個辭官不幹，這有點太打我們的臉了吧？」
「……」
再稍遠，鏡花湖，萬人廣場，人民公園……
無數人都在同一時刻，看到了青松山上的變化。
那是自春節之後，唯一一次滿城皆能看見的獨特風采。
那猶如一朵煙花，更猶如海市蜃樓，看上去很近，其實很遠。
人們自發的雙手合十，為那個不曾謀過面的人民英雄祈禱，祈禱他凱旋歸來，平平安安。
撲通——
「我不甘心！我親手締造出來的一切！我不甘心！聶雲初，當初你要選擇我，我聶起風此刻，已經站在了世界之巔！」
轟！
一道沉重的倒地聲，聶家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老家主死在這對天造鴛鴦的劍下。
不，這樣說不完全對。
聶起風是死在了自作孽。
陰陽合璧將所有他放出來的暗器匕首，全都如數奉還，讓他求仁得仁。
最後的最後，高高在上的聶起風，全身插滿了匕首，滑稽的如同一隻刺蝟，毫無尊嚴的倒在了族人的面前。
時空，彷彿在這一刻突然安靜。連同周圍的風，都像變得不會流動一般，停滯不前。
不知過了多久，聶家不知是誰撲通一聲，五體投地。
「求求您，放過我們！」
「求您，饒我們不死！」
「一切都是聶起風自作自受，求您高抬貴手！」
越來越多的聶家人匍匐在地，毫無尊嚴的臉面貼地，大氣都不敢出。
而平時，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走到哪兒都被萬人簇擁，千人朝拜。
一朝天子一朝臣。
聶起風倒了，他們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
所有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已。
今天他們本來是過來看熱鬧，看這個同宗叛逃者，怎麼被自家老家主按在地上摩擦的。
誰都想不到，結局會是這樣。
聶石年會不會放過他們？會不會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畢竟，剛剛聶沖，可是極為找死的，在凌天雪的身上做文章來著啊！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彷彿除了自己人的喘氣聲，再無其他聲音。
一個膽子略大的年輕人，偷偷抬起腦袋看了看，這才發現，空地處已杳無人煙，剛剛在場的幾個人，哪裡還有半點蹤影？
連喘了數口氣，聶家人方才如遭大赦，趕緊夾著尾巴從小路離去，無人再敢高調一絲。
「丫頭，可以啊，來個絕地反擊？連我們兩個老傢伙都差點被騙了。」
下山路上，道嘰散人沖凌天雪眨了眨眼，調侃道。
「是啊，早知道你憋大招，我們倆老傢伙就不這麼拚命了，咳咳。」空靈散人也笑，還順勢乾咳一聲。
聶石年將凌天雪摟在懷裡，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問，也不想她主動去說什麼。
失而復得的感覺，若是沒嘗過，永遠不能感同身受。
「我也不知道啊，掉下去的那一刻，我還以為徹底完了呢。」
凌天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恢復常態的她，又變得小鳥依人，成了聶石年的掛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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