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咕咕

一串串青色的葡萄掛在上面,圓潤泛著光澤,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想起來之前哥哥做的葡萄汁,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個葡萄做葡萄汁,應該很好喝吧。

陸閣鴿子腿在殺鴿少年肚子上踩來踩去,漸漸的踩到某個地方,然而它此時全部注意力都在葡萄上,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jiojio在哪兒。

白燁臉色大變,猛地睜開眼捉住在他身上來回踩的信鴿,眼神陰翳的把它舉在眼前。

陸閣茫然的眨眼,不解的看向攥住它脖子的殺鴿少年,疑惑的歪頭瞪大了眼:「咕?」

白燁氣極而笑,餘光瞄到架子上的葡萄,想起它眼裡的渴望,嘴角微勾對著黑衣人說道:「去摘下葡萄洗乾淨。」

「是,主子。」白麻眉頭微皺,主子不是向來不喜葡萄嗎。但主子吩咐,他不敢抗命,伸手摘了幾串好看的葡萄,去廚房洗乾淨盛在果盤裡。

葡萄被廚房的人顆顆拿下來,擺放在白色的盤子里,在陽光的照耀下,透著青色的光芒。

白燁慵懶的坐在躺椅上,單手攥著信鴿的脖子,丟進籠子里,讓它看著他是怎麼把葡萄慢慢吃完,一顆不剩。

伸手捻住葡萄,優雅慢斯禮的放進口中。

白燁忽然眉頭緊皺面部猙獰,口腔里全是酸澀的味道,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卡在嗓子里難受的眼淚都快要出來。

陸閣巴巴的跑到籠子縫隙,鑽出一顆腦袋來,委屈的盯著盤子里的葡萄:「咕.....」

聽到信鴿的聲音,白燁受驚的直接把葡萄吞了下去,整個人彷彿沉溺在酸譚中,站起來拍了拍胸口,端起茶杯喝了好多水才壓下去。

籠子里的陸閣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感覺他臉色怪怪的,像是吃了粑粑似的。

當然,它不敢說出來,要是被他知道,它立馬就變成烤乳鴿。

白燁深呼吸,黑著臉無視盤子里的葡萄,披著披風離開:「剩下的扔給信鴿。」

白麻眼中閃過疑惑,看著主子的背影,覺得主子走的比平時要快。晃了晃頭,把桌子上的葡萄端到籠子旁邊,打開門放進去。

驚喜來的如此猛烈迅速,陸閣呆毛開心的翹起來,仰著下巴高昂的叫道:「咕~」

急切的撲到盤子上,張嘴叼住青色的葡萄,用尖嘴戳開皮,吃裡面的果肉。

唔....

果然和它懷念的一樣,酸酸甜甜的,好吃的不得了!要是再有杯葡萄汁就更好了!陸閣美滋滋的幻想著,它還是在自己家,廚房裡哥哥寵溺的給它做喜歡的美食。

吸了吸酸酸的鼻子,憋回眼淚低落的咕了聲。

沒有走遠躲在暗處的白燁,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看著被酸哭了的信鴿,眼中閃過複雜。

拍了拍手,讓黑衣人去把葡萄扔掉,去街上重新買些能吃的,算是給它的獎勵。

陸閣吃著吃著,跟前的盤子突然被一雙手取走,眼睜睜的看著葡萄垃圾般的被人丟掉。

「咕——!」

憤怒的瞪了眼黑衣人,生氣的撅嘴,居然當著它的面丟掉,浪費食物太可恥了,丟掉不如讓鴿吃掉啊,還能養胖給你們送信。

雖然它第一次送信迷了路,但下一次一定可以送得到....

無精打採的趴在籠子里,憂愁的盯著上方的其它葡萄。

想吃,可是夠不到。

過了好長時間,那個丟掉葡萄的黑衣人出現在它視線,手裡拿著籃子,裡面隱隱約約能看清是紫色的東西。

翹起頭看了眼,奈何它太矮,還被關在籠子里,什麼都看不見。

黑衣人路過信鴿看了它一眼,想到主子讓買的東西,直直去了廚房洗乾淨,才端著回到葡萄架子下面,把吃的放進信鴿嘴邊。

陸閣獃獃的看著紫色的大葡萄,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黑衣人:「咕咕咕咕?」給我的嗎?

黑衣人聽不懂鴿語,放下東西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偌大的盤子上擺滿了圓滾滾的紫色葡萄,散發著清甜的香氣,陸閣喉嚨滾動,開心的煽動翅膀,眯著眼張嘴開吃。

和剛才那個葡萄不一樣,紫色的大葡萄要甜些,果肉更加美味。不到片刻,白色的信鴿變成紫色,尤其是臉上的羽毛,最為明顯。

白燁站在書房窗邊,看它那個樣子,嘴角微微彎起,意識到自己在笑,伸手摸了摸嘴角,斂去笑容恢復剛才面無表情的模樣。

掀開衣擺坐在案幾前,查看最新送來的書信。青國的局面發生改變,雖然很隱秘,但還是被留在青國的白一察覺到。

想到青國分樓的樓主,食指習慣性的敲點桌面,盯著書信沉思。

看來有時間要走一趟青國,好好處理處理青國分樓那些不安分的人,想了想執筆寫好回信,將令牌夾在中間,一起放到盒子里,讓人送去青國。

現在他離不開朝國,只能將令牌交給白一,讓他管理青國分樓,好好敲打敲打那些有異心的人,時刻記得他的手段。

處理完事情,意識到送信的信鴿還沒有訓練好,眉頭微促起身推門出去。

葡萄架子下,陸閣已經吃的乾乾淨淨,肚子飽飽的,遠遠看見朝這邊走來的殺鴿少年,靠著籠子艱難的站起來。

白燁彎下腰,伸手提起籠子。陸閣看著放大的臉,張這小嘴呆在原地,呆毛被風吹的張揚。

瞄到信鴿臉頰兩側的紫色,白燁面無表情的掏出手帕擦乾淨,嫌棄的丟到旁邊的桌子上,讓黑衣人去燒掉。

拎著籠子一路走到訓練場,讓守在四周的人,把所有的信鴿全都關起來,送到樓里的訓練場地。

負責信鴿的白右動作迅速,領著黑衣人帶上信鴿跟在主子身後。白燁見狀推開旁邊假山上的機關,露出一條漆黑的暗道。

白右率先下去,在前面舉著火棒。陸閣驚訝的打量四周,暗道很大,可以容下兩人並肩走,更重要的是,殺鴿少年是怎麼準備的這個暗道,他不怕被人發現嗎!

由此可見,殺鴿少年很厲害,它以後還是趁機逃跑比較好,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刀砍成兩半。

寂靜的暗道,最能引出心底的恐懼,腦海中又一次浮現第一天見到的那隻信鴿,渾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被人砍成兩半。

陸閣背後發涼,綳著心扭頭往後看去,身後漆黑一片,隱隱約約能看清其他人。

鬆了口氣收回目光,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在幽綠的燈光下慘白嚇人:「咕——」

緊緊靠著籠子,鴿子腿虛軟無力,止不住的顫抖,驚恐的緊緊閉上眼。

白燁臉色漆黑,額角青筋跳動,伸手狠狠彈了下信鴿的腦袋。

原來剛才在信鴿轉頭的時候,白燁不知怎麼的把籠子舉在了眼前,所以就造成了陸閣看到一張放大的臉的樣子。

陸閣瑟瑟發抖,顫巍巍的睜開眼,沒有看到剛才那張臉,鬆了口氣。放鬆下來才感覺到額上疼的厲害,偷偷瞪了眼殺鴿少年。

變態!欺負鴿子的壞人!

白燁眼尖,看到信鴿瞪他,眼中閃過暗光,打開籠子把它拉扯出來,籠子交給身後的黑衣人,不輕不重的順著羽毛撫摸。

陸閣緊繃著身體不敢亂動,僵硬著轉動脖子看向殺鴿少年:「咕....」

「噓。」感覺到手下的顫抖,嘴角微勾伸手擋在它嘴上。

殺鴿少年的手指微涼,陸閣不舒服的往後退,躲開他的手指,呆毛尷尬的耷拉著,散發意識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暗道好像很長的樣子,翹起下巴透過帶頭的黑衣人望向前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無聊的收回目光,動了動不舒服的翅膀,打了個哈欠,靠著殺鴿少年的胸膛慢慢睡著。

白燁見狀放輕動作,雙手環著抱住信鴿,讓它睡的好受些。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暗道終於到頭,跟著台階上去,外面是鬱鬱蔥蔥的荒林。

提前得知消息的白二駕著馬車等候在林子里,看到穿著月牙白長袍的主子,連忙上前低頭彎腰:「主子。」

「嗯。」白燁淡淡的嗯了聲,走在前面上了馬車,總樓的位置還要在往前,建在隱秘的懸崖底下,有條樓里專門修的路,可容馬車通行。

陸閣硬生生被顛簸醒,睡意朦朧的翻了個身,繼續閉眼睡覺,迷迷糊糊摸到絲滑的布料,困難的睜開眼,發現它臉朝內躺在殺鴿少年腿上睡覺。

睡意瞬間全無,受驚的從他腿上飛到旁邊,心虛的抬頭,看到殺鴿少年在看書,沒有發現它的動作,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咕....」

後知後覺發現它現在在馬車裡,偷偷挪動jiojio飛到窗戶邊上,撅著屁股用腦袋拱開帘子,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清涼的風吹來,呆毛隨風蕩漾,剛睡醒的懵漸漸散去,鴿子眼轉來轉去,被馬車周圍的黑衣人吸去,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兩人。

看上去,他們兩個長的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陸閣忍不住猜測,殺鴿少年的手下是不是都一個模樣,想到那個場景,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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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要掛科了啊啊啊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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