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咕咕

白燁輕聲沉笑,手指插進白色信鴿的羽毛,順著紋路撫摸,手感頗好。

陸閣在殺鴿少年熟練的手勢下昏睡過去,嘴角帶著可疑的口水,把身下的青灰色衣袍弄髒。

白燁手停在原地,漆黑的眸子盯著衣服上面的那塊污漬,陰沉著臉把信鴿扔進籠子里。

「咕——」受驚的陸閣手無舉措的站在籠子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備水。」

殺鴿少年留下這一句,冷著臉進了裡間,留下一臉懵的陸閣。

備、備.....水?

可是他現在是鴿子,沒有胳膊和手,怎麼去給他送水?

陸閣陷入糾結,路過的黑衣人看了眼呆傻的信鴿,提著冒熱氣的鐵壺離開。

裡間很快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和水聲,陸閣聽著聽著小腦袋漸漸模糊,一隻腿不受控制的藏在羽毛里,閉著眼扭頭插入翅膀里,單腿站著睡著了。

白燁換了乾淨的寢衣,雪白的交禁長袍垂感極好,腰上的黑邊腰帶綉著祥雲,顯得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墨色長發被白絲帶隨意綁著,濕漉漉的滴著水,順著胸口向下,浸濕了前襟。

看到籠子里睡著的信鴿,衣袖中的手指動了動,但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乾淨的寢衣,冷著臉甩袖離開。

第二日早晨,陸閣被陽光曬醒,腿部麻木到沒有直覺。

「咕——」腿沒了——

驚恐的煽動翅膀,身體晃悠晃悠,無力的跌到在籠子里。

躺在床上的孱弱少年臉色蒼白,往日冷漠的眸子被眼皮遮住,聽到凄慘的鴿子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白燁眼前一陣眩暈,緩了緩,扶著牆慢慢挪動,看到籠子里完好無損的信鴿,額角青筋跳動,狠狠攥住手,目光不善的看向那隻鴿子。

陸閣被他的臉色嚇的瑟瑟發抖,顧不上有沒有腿,害怕的往後退。

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扶住白燁,從瓶子里倒出藥丸,恭敬的遞到他跟前。

白燁吃了葯好了很多,只是臉色依舊蒼白。修長白皙的手緊緊身上的披風,微微閉著眼稍作休息。

陸閣不敢發聲,緊繃成一根線,鴿子眼怯怯的看著他們。

「去準備訓練工具,我親自來。」過了好久裹著毛絨披風的孱弱少年終於出聲。

「是。」黑衣人低著頭退出去,走之前憐憫的看了眼籠子里的信鴿。

陸閣看到黑衣人的眼神,下意識的感覺沒什麼好事情。

看到信鴿露出人性化的警惕,白燁食指習慣的敲了敲桌子,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用過早飯,陸閣被黑衣人連籠帶走,殺鴿少年不知道去了那裡。

這次來的是個陌生的空曠地方,擺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個鐵籠子里還關著鷹。

殺鴿少年則是坐在鷹的旁邊,身上已經換了身昨日相似的青灰色長袍,手裡拿著把鑰匙。

黑衣人見狀拿著籠子上前,跪在地上舉到頭頂。籠子里的陸閣獃獃的盯著那張臉,沒有注意到少年眼中的猩紅。

白燁嘴角微勾,彎腰放出籠子里的鷹,讓它站在手腕上,靠近白色信鴿。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狀的陸閣,歪了歪頭好奇的打量眼前的鷹,他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

混黑的鷹,眼神犀利的掃向信鴿,縱身飛向空中,然後轉身飛速向下,尖硬的彎嘴眼看就要叨到信鴿,陸閣嚇的趴在籠子里,驚恐的向殺鴿少年求救:「咕咕咕——!」

白燁端茶吹了吹熱氣,抿了口水潤嗓子,吩咐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去吧。」

黑衣人得令,捧著籠子離開,衝下來的鷹跟在他們旁邊,圍著信鴿打轉。

陸閣癱軟的趴在籠子里,生怕不小心被鷹給啄上一口,要了鴿子的命。視線著急的尋找殺鴿少年,發現他旁邊多了個空著的籠子,敞著門。

拎著它的黑衣人吹響口哨,就見那隻混黑的鷹不死心的飛到他肩膀上站著。

黑衣人摸了摸鷹,彎腰打開籠子。鷹蠢蠢欲動的扇了扇翅膀,眼珠亂轉盯著裡面的信鴿。

陸閣被突入而來的動作嚇的跳起來,看著被打開的籠子,試探的伸出鴿子腳,黑衣人肩膀上的鷹弓起身子,做出撲食的動作。

黑衣人拍了下鷹安撫它,靜靜等著裡面的信鴿飛出去。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陸閣從籠子里出來,控制住翅膀慢騰騰的飛到半空,驚奇的看著地面。

他會飛了耶!

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後傳來哨聲,扭頭看去發現那隻鷹迅猛的朝他飛過來。

白團似的信鴿嚇的翅膀瞬僵硬,失去平衡向地面跌去。

鷹可不會放棄獵物,直直的跟著撲過去,鋒利的爪子快要勾住鴿子的腦袋。

危急時刻,陸閣終於變清醒,使勁煽動翅膀逃跑,然而,鷹步步逼近,窮追不捨的跟在它後面。

想起殺鴿少年旁邊的籠子,下意識的朝著他飛過去。

白燁遠遠看見被追逐的信鴿,放下茶杯拿起旁邊的弓箭,右眼微微眯起,手指鬆開。

木製的箭擊破空氣,凜冽的射向白色信鴿。陸閣瞳孔微縮,側飛躲開,因為不熟練,翅膀尖上的羽毛被划傷。

後有惡鷹,前有利刃,陸閣發現,他無處可逃,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就算死,他也要飛過去,好好教訓殺鴿少年,讓他知道鴿子也是有脾氣的!

白燁看著信鴿狼狽的躲過去,鳳眼微眯閃過暗光,看來他猜的沒錯,這隻信鴿很聰明。

輕笑一聲,重新取了兩根木箭射出去,併發朝著那個方向迅速旋轉,力度比上次強。

陸閣堪堪躲過,聽見後面傳來慘叫,迅速扭頭看了眼,混黑的鷹被弓箭射傷,翅膀上流著血。

幸好他躲的快,不然受傷的就是他。

用力蒲扇翅膀,趁著殺鴿少年還沒繼續下一次的獵殺,迅速衝過去狠狠的張嘴咬住他的頭髮。

白燁蒼白的臉色漆黑無比,伸手攥住信鴿的脖子,看到它嘴裡的黑髮,另一隻手咯咯作響,桌角被他硬生生掰斷碾碎。

陸閣驚的鴿子眼放大,嚇傻了似的獃獃張著嘴,卡在嘴裡的黑色髮絲被風吹走。

脖子上的力度逐漸加大,信鴿終於不堪重負,打轉的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喉嚨發出委屈可憐的哽咽聲:「咕.....」

灼熱的眼淚掉在手背胎記上,燙的白燁猛地鬆開手。

陸閣無力的掉下去,鴿子腦袋耷拉在地上,白色的羽毛沾上灰塵,渾身髒兮兮的,像是一隻小可憐。

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的鴿子眼,倔強的用力瞪的又大又圓,直勾勾的盯著殺鴿少年。

白燁眉頭微促,月牙白的錦靴,輕輕觸碰那隻信鴿。信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周圍小片都被淚水打濕。

按了按酸痛的頭頂,掏出乾淨的手帕,墊在手上彎腰撿起信鴿,丟進旁邊的籠子里,

信鴿疼的身體輕顫,翅膀尖上還在滴著血。

白燁仔細擦乾淨手,提著籠子離開訓練場地,回了院子里讓人把信鴿沖洗乾淨,帶回書房上藥。

信鴿重新恢復原來的模樣,只是翅膀上被紗布裹著。

陸閣無精打採的癱在籠子里,呆呆傻傻的放空大腦,疼的厲害了就轉動眼珠,看向窗外的天空,想著他只是在做夢,等那天醒了就回到了家裡。

白燁食指彎曲,敲點桌面。餘光看到信鴿的樣子,眼帘微垂。掃到桌面上放著的紙條,眼中閃過寒光,不屑的扔進火燭里,看著它被燒成灰。

外邊傳來奇怪的響聲,陸閣艱難的抬起頭看過去,發現院子里被染成紅色,地上躺著死相慘烈的黑衣人,一陣風吹來,全是作嘔的血腥味。

「咕....」信鴿弱弱的乾嘔了聲,臉色蒼白的抱緊自己,緊緊躲在籠子最裡面。

白燁聽到兵刃相接的聲音,起身慢慢走到窗邊,看到外邊的場景,喉嚨滾動輕笑出聲,笑他們狂妄自大,還想著殺他。

陸閣聽到殺鴿少年的笑聲,震驚的看向他。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能笑的出來,他是變態嗎?現在不應該是趕快逃跑嗎?

察覺到信鴿在看他,白燁好心情的彎腰靠近它,伸手逗弄似的撓了撓它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揚,怎麼看都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

陸閣被迫揚起下巴,望進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清楚的感覺到指肚的溫涼。

「唔,可別髒了。」白燁停下來自言自語的低喃了句,提著籠子放到桌子下面藏好,摸了把潔白順滑的羽毛:「好不容易才洗乾淨。」

陸閣眼睜睜的看著少年瞬間換了張臉,眼中的殺意狠厲仿若實質,那雙白皙好看的手抽出長劍,一步一步走向外邊。

白燁看著撲過來的殺手,抬起劍劃出一道光痕。殺手驚恐的捂住脖子,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鮮艷的血濺到青灰色的衣擺上。

繞過地上的屍體,陰翳的盯著其他殺手,不過片刻就殺紅了眼,臉上身上,全都是血跡,髒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所以說,他極為討厭殺人,但偏偏那些人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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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骨:《那一夜后創世主掉馬了[無限]》

文案:

深夜日更【副本一已完成】

▼1

沙盒世界生成,全城人的臉上都長出了白色面具,成為了Masker。

創世主發布任務,死亡陰影降臨,一人完成,全城通關。

明·掛比·琅帶全城過任務,所有人一邊誇這位代號為M的神秘玩家,一邊罵坑爹的創世主,明琅也在罵。

他拿著巨額獎勵金在商城系統購買了[地圖皮膚·末世之心],結果下一刻,第四天災出現,末世降臨城市,皮膚化作現實。

明琅:???????

那個被全城唾罵的坑爹創世主,竟然是他嗎?

他看著商城中還剩下的[地圖皮膚·崩壞歌劇]、[地圖皮膚·賽博利牙],剛剛按下購買鍵的手微微顫抖。

▼2

明琅完成任務,獲得大把創世資金。

世界頻道公告:

創世主通過商城系統購買了[地圖皮膚·末世之心],國.庫消耗200000幣。

購買了[愛心法杖],消耗30000幣。

購買[貓耳朵],消耗4500幣。

市.民:這一屆創世主是個什麼情況??

安尋在十三萬Masker中捉到了明琅,「花我的錢買的東西,晚上戴上給我看看?」

明琅:「……」

事後,明琅:我當時心裡害怕極了,甚至想退游。

1人死不留屍(完成)

2放生即搞死(進行)

【注&雷】

※假禁慾·全能制服控·受vs假斯文·美強騷話多·攻

※HE1v1,雙c,先做后愛,攻追受,封面是受。全背景架空,軟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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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家的鴿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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