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玉溪桐的借刀殺人
依照百曉閣和靈虛山的約定,青弘越和歐陽晴去烏蒙谷,而夜凱則來到昆崙山拜見沈傲天。紅河谷事發之時,夜凱已經在玄門,當他知道冰雪凝被害的消息之後,驚得是目瞪口呆,許久沒有說話。
不日之後,疾風和雷雄帶著烈火回到玄門。因為閃電死了,一切都變得死無對證,沈傲天要將烈火處死,以泄心頭之憤。夜凱因為接到白曉笙的灰色信鴿傳信,要他速回湘瀟閣,所以前來向沈傲天辭行,正好看到沈傲天大發雷霆,於是上前說道:「沈宗主三思,他們所說或許不假,畢竟承影不在他們手上,況且九龍玄火鼎使用不當,很可能會被熾熱反噬,而弄得玉石俱焚,他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犯不上冒此風險。」
沈傲天聞聽夜凱之言,頭腦冷靜了許多,然後對烈火說道:「承影丟失,你們都有份,現在你們就去把它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就不要回來見我。」
「多謝宗主不殺之恩。」烈火對沈傲天的饒恕,感恩戴德。之後,烈火,疾風,還有雷雄就退走了。
夜凱知道白曉笙的傳信習慣。他使用灰色信鴿,是在傳達他的心境。陰沉,鬱悶,不知所措,這些都是他通過灰色信鴿要傳達的信息。信中沒有說是什麼事,這讓夜凱更加擔心。所以他在向沈傲天辭行之後,匆忙地趕往巴陵。
夜凱離開玄門第二天,沈傲天又召集疾風,烈火,還有雷雄,讓他們一起去尋找承影。在交代完任務之後,沈傲天又對他們說:「閃電已死,四大宗使的位置出現了空缺,應該有人來添補,你們此次離開除了要找承影,還要尋覓可造之材——疾風,聽說令弟尚在人間,不如你就將他招來,你們兄弟失散多年,能夠團聚不是很好嘛!」
「疾風,明白。」疾風神情鎮定,可他的心裡已經是波濤洶湧,他知道玉溪桐決然不會加入玄門,而沈傲天的秉性疾風再清楚不過了,沒有誰可以違逆他的意思。這下可麻煩了,雙玉的親緣果然還是沒能瞞住沈傲天。
「烈火,你留一下。」三人退走沒兩步,沈傲天又把烈火叫了回來。
「宗主,何事。」烈火說道:
「如果疾風招募不成,你該知道怎麼做。這樣的隱患不能留,可我又不捨得疾風離我而去。」沈傲天說道:
「宗主放心,烈火明白。」烈火說完,告退離去。
紅河谷事發以後,玉溪桐傳信給靈虛山,所以駱冰澤和丹惠等人也相繼趕到紅河谷。可是,當他們到達之時,閃電已經歸西,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曲芙靈帶著愧疚和悲傷告別青弘越等人,跟她的婆婆一起回了烏蒙谷。青嵐遭人挑撥,和靈虛山之間出現了隔閡,不願意再回靈虛山,於是跟著曲芙靈和她的婆婆走了。玉溪桐不願割捨與靈虛山的關係,極力地隱瞞雙玉的親緣。
聚集在紅河谷的道眾日漸離去,青弘越和駱冰澤最終也沒能查到承影的下落,雖有一萬個不願意,卻也只能離開。
重生之後的冰雪凝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她離開湘瀟閣之後,來到河邊,乘坐一葉小舟,由湘江順流而下,很快進入了洞庭湖。
為冰雪凝搖槳的人是一個中年漁者,此人神采奕奕,精神頭十足。冰雪凝坐在船的中間,在船頭放著一個木桶,裡面有半桶水,水中有一條魚,此魚胖胖的,圓滾滾的,而且沒有魚鱗。這條魚引起了冰雪凝的注意,於是她問漁者說道:「老伯,請問這條魚叫什麼名字,長得很特別。」
「姑娘看得見?」漁者先前看到冰雪凝的眼神缺乏靈動,以為她的眼睛看不見。漁者看到冰雪凝不但知道船頭放了一個木桶,而且還知道木桶里的魚長得特別,漁者對此很是驚奇。
「我也不知道,出來吹吹風,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更加澄明,更加通透了。」冰雪凝說著,抬起手臂,手心向前,似是在撫摸洞庭秋景,感覺它們離自己好近好近,近得觸手可得。
「姑娘有所不知,這種魚叫河豚。它的味道雖然好吃,可是卻含有劇毒,誤食或者是處理得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所以一般的廚子不敢做,尋常人也不敢吃。」漁者說道:
漁者將冰雪凝送到渡口,而後改乘一艘大船,順著長江向東而去。
天雲觀在潤州,也就是今天的鎮江。鎮江位於長江南岸,江蘇境內,是漕運重鎮,西津渡則是南北往來的重要渡口。
冰雪凝在天雲觀長大,從三歲起,十幾年的時間都在那裡度過。天雲觀是一個很清靜的地方,一年到頭也不會有幾人去拜訪。唯一給冰雪凝留下印象的是一位叫林夫人的人,她靜悄悄而來,靜悄悄而去,從不過多停留,通常都是上午來,下午去,或是下午來,次日去。
冰雪凝第一次見到她是六歲時,自此之後的十年間,每年林夫人都會到天雲觀一兩次,一直到冰雪凝十六歲那年,她去的次數減少,上一次見到她已經是三年前了。
冰雪凝離開家的時間很早,才剛滿三歲,在後來的歲月中,對家的印象逐漸忘記。此次,冰雪凝從死亡邊緣回來,幼年的記憶也隨之鮮明起來,母親的容貌歷歷在目,此時冰雪凝才知道,原來那位林夫人是自己的母親,她到天雲觀,也只是想偷偷地看自己幾眼。
每年母親都到天雲觀,自己的家一定離天雲觀不遠,所以冰雪凝要回潤州,回天雲觀去。
或許是歸心似箭,冰雪凝感到船的行進速度實在是太慢,於是在登船的第二日,冰雪凝在快船行進中,跳下甲板,落在江面上,而後跨越長江寬廣平靜的江面,登上了南岸,然後向天雲觀的方向飛馳而去。
這一日晚,冰雪凝在房間里休息,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從自己屋頂掠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可是卻不妨礙冰雪凝感知他的身份,真是冤家路窄,既然碰上了,那就得管管才是。於是冰雪凝出房間,跳上屋頂,跟了過去。
冰雪凝的冤家仇敵,除了烈火還能有誰。冰雪凝跟著他,很快發覺在烈火的前面還有一人,而他竟是駱冰澤。原來烈火也是在跟蹤別人,現在的形勢可真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且是冰雪凝佔據絕對優勢。
今日已經是農曆八月末,天上即使有月亮那也只是一個月牙,而且還要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會升起來。所以現在天空中的繁星,根本無法照亮大地,周圍可謂是漆黑一片。
冰雪凝的黑色衣裝很好地融合在黑暗裡,所以此時就算是冰雪凝站在烈火旁邊,他都看不見冰雪凝。而且她現在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中,即使是有感知力的白曉笙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為了保險起見,冰雪凝還是和烈火保持了距離,跟著他一直到了郊外的樹林里。
此時此刻的駱冰澤來到樹林,原來是與一個人會面的,而這個人就是玉溪桐。夜很靜,冰雪凝能夠很清晰地聽到他們的交談,在他們的幾句談話中,冰雪凝聽出了火藥味,難不成他們深夜來此是一決生死的。
「沒想到,你還真趕來。」駱冰澤說道:
「師兄,我怎樣做你才會相信。師姐死了,我是有責任,可是我絕沒有和疾風串通一氣,搶奪承影。我一直瞞著雙玉的秘密,就是怕你們誤會。」玉溪桐說道:
「巧舌如簧,白曉笙和她的行蹤是何等隱秘,連師父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通風報信,泄露行蹤,玄門怎麼會盯上她。」駱冰澤說道:
「看來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出劍吧!」玉溪桐說道:
駱冰澤聞聽,利劍出鞘,毫不遲疑地就向玉溪桐的胸口刺去。玉溪桐冷眼看著這飛刺而來的一劍,不閃不避。駱冰澤並沒有停手,兇狠的一劍,正中玉溪桐的胸口。玉溪桐面漏一絲疼痛之色,駱冰澤收回利劍之後,玉溪桐便倒在了地上。之後,駱冰澤收起利劍,迅速離去。
冰雪凝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沒想到駱冰澤真得把玉溪桐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得就是因為駱冰澤的猜測,懷疑玉溪桐是內奸?
烈火也對眼前的事情吃驚不已,他看見駱冰澤走了,於是立刻上前去看個究竟,然而才向前邁出兩步,一陣風從自己身邊颳了過去,驚得他立即止步,額頭上的汗「唰——」就冒出來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黑暗,他看到了飄忽的黑影在閃動。
「你是誰?」烈火大喊一聲,來緩解內心的壓力和緊張。
「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黑暗裡的冰雪凝故意重複那天對烈火的乞求,來恐嚇他。
烈火聞聽,簡直就要當場暈倒,心裡更加緊張和害怕起來,結巴地說道:「不,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真的——是閃電,都是他的陰謀。」
「我說過,黎明之時我就會回來,我就會回來——」冰雪凝說道: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烈火太緊張,太害怕了,他似乎是看到一隻鬼爪子朝他伸了過來。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之後轉身就逃,深一腳,淺一腳,跌跌撞撞,不知跑了多遠,直到碰上疾風和雷雄。
疾風見到烈火驚慌成這樣,一時間真想不出是發生了什麼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烈火嚇成這樣。疾風其實也是匆匆趕來,因為他已經猜到,如果是招募玉溪桐失敗,烈火就會依照沈傲天的吩咐去殺掉玉溪桐,經過幾次和玉溪桐的接洽,都沒有成功,而且還讓駱冰澤知道了他們是親兄弟。現在,疾風看到烈火的樣子,也沒必要去質問他是不是已經對玉溪桐下手了,他的驚慌失措已經說明了一切。
「哎,你怎麼了,碰到鬼了?」雷雄的大嗓門,如悶雷,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烈火已經手軟腳軟,站都站不穩,一邊說,一邊驚慌地看向四周。
疾風和雷雄聞聽,神情一愣,知道了烈火的意思。烈火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害了冰雪凝,並且在恢復神智之時,聽到了冰雪凝的咒罵,自那一日起,這便成了他的心病,與疾風和雷雄念叨過不只一次兩次。
「怎麼,你真撞見鬼了。」雷雄說道:
疾風觀察著四周,安安靜靜,什麼情況都沒有。看到烈火已然驚魂未定,就遞給了他一個水袋,說道:「喝口水,壓壓驚。」
烈火接過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等到烈火的狀態好點了,他對疾風說了事情經過,他是偶然間看到駱冰澤,而後就跟住了他,一直來到這郊外樹林。當疾風聽到烈火說駱冰澤殺了玉溪桐之後,血液驟然湧上大腦,他不敢相信,以為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不成是你殺的,是你栽贓給駱冰澤。」疾風有些失去理智地說道:
烈火一聽急了,心裡的害怕頓時去了一大半,吼道:「你瞎說什麼?宗主是吩咐過要我殺他,可我不是沒動手嗎。我烈斌殺人,用得著往別人身上栽贓嗎?」
「哎,你們都冷靜些,有話好好說嘛。」雷雄是大嗓門,粗聲粗氣地說道:
在對待玉溪桐的問題上,疾風,烈火,還有雷雄,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沈傲天確實吩咐過烈火殺玉溪桐,而烈火知道一旦動手,那事後的責任就得由他來背,總不能推到沈傲天身上吧。所以他對待此事極其謹慎,如果真要殺,那玉溪桐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疾風知道最好的局面就是玉溪桐加入玄門,怎奈一次次被他拒絕。烈火的處境疾風也一清二楚,他為了把責任洗乾淨,來個栽贓陷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經過雷雄的勸架,疾風和烈火都冷靜了許多,疾風背對著烈火,扶在一棵樹上,平緩自己的心情,開始重新梳理思緒。
等到二人的情緒平復了,他們一起來到駱冰澤殺玉溪桐的地方,沒發現任何情況,玉溪桐也不見了。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他就倒在這棵樹下了。」烈火說道:
「撞鬼?這就是你說的撞鬼?鬼可不會帶走一具屍體!」雷雄還在鄙視烈火剛剛的驚慌失態。
「我什麼時候說撞鬼了,成天到晚都是你在念叨。」烈火提高了嗓門喊道:
「被人耍了就乖乖承認。成天念叨她會回來,她會回來,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雷雄說道:
「我不跟你吵,我不跟你吵!今天真是邪門,真邪門。你不知道,她的咒罵,別人根本不會知道,根本不會。難道——不,不可能,沒有人可以——。」烈火真是有點神經質了,至少雷雄是這麼看的。
烈火突然覺得冰雪凝是不是沒死,可是隨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沒有人可以在那樣的境況下存活。
在九條玄火巨龍的圍攻之下,確確實實沒有人可以活命。然而,烈火還是沒能意識到,冰雪凝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更何況,現在冰雪凝還因禍得福地獲得了仙人體。
冰雪凝將玉溪桐帶走,並且發現他還活著,於是來到附近的一個破廟,為他處理了傷口,以防傷勢惡化。
當玉溪桐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躺在香案跟旁,睜開眼時,首先看到一個倩影在很強的晨光里,正背對著自己,看著廟門外的景物。玉溪桐勉強支起身,靠在了香案上。
「你醒了。」冰雪凝看到玉溪桐坐了起來,於是說道:
「是你救了我?」玉溪桐說道:
「如果不是你的心臟長歪了那麼一點點,那一劍定然要了你的命。」冰雪凝說道:
「你壞了我的好事!」玉溪桐說道:
冰雪凝聞聽,轉過了身,說道:「怎麼,我救你,難道還救錯了?噢——我明白了,駱冰澤知道你的心臟長歪了,所以才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玉溪桐盯著眼前的黑裝女子,面紗很厚,根本看不出面容,可這雙眼睛跟師姐真是太像了。玉溪桐盯著看了半天,冰雪凝的目光也沒有迴避。玉溪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而冰雪凝也隨之轉身又面向了門口。
「你把我帶走了,我還怎麼栽贓給仇人,還怎麼報仇!」玉溪桐腦袋緊靠香案,沮喪地說道:
「你年紀輕輕,何來仇人!」冰雪凝回頭瞄了玉溪桐一眼,而後說道:
「他殺了——我師姐,此仇不共戴天。」玉溪桐內心憤恨,說話太用力,牽動了傷口,疼痛讓他語氣不順。
「差一點就一劍穿心了,還在喊著報仇報仇——不但是心臟長歪了,腦子也長歪了。」冰雪凝說著,就轉過身,看著玉溪桐,嚴肅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許再去找烈火報仇。昨日,你是栽贓陷害也好,借刀殺人也罷,從現在起,不許再提報仇倆字。」
玉溪桐被冰雪凝的話嚇得一愣,而後說道:「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事。」
「混球!你——無藥可救。」冰雪凝罵道:「你自知不是烈火的對手,就要借你哥之手殺他,你這不是給雙玉之親緣掘墳墓嗎?」
「你是誰?你怎麼好像什麼事都知道。」玉溪桐說道:
冰雪凝聞聽,而後從身上取出了疾風的那塊玉佩,此時,這個玉佩完好如初。在烈焰中,這塊玉表面的花紋被毀壞了,很嚴重,已經沒有修復的可能,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冰雪凝是怎麼把它復原的?
「這塊玉佩你應該認得,有機會你幫我還給那個負心人。」冰雪凝說著,就把玉佩扔給了玉溪桐。玉溪桐將它接住,仔細觀看了一番,發現側壁上果然寫著「溪梧」兩個字。
冰雪凝把玉佩扔過去之後,說道:「我還有事,得走了,你好自為之。」說完,轉身走出了破廟。
沒想到,冰雪凝也學會編瞎話了,她跟疾風哪有半點關係,疾風怎麼就成負心人了?不管怎樣,忽悠一下玉溪桐,全當是找個樂子罷!
冰雪凝離開破廟不久,青弘越和歐陽晴來到破廟,將玉溪桐接走了。
昨晚發生的事,冰雪凝知道了全部緣由,也沒什麼可挂念的,於是她繼續朝潤州方向而去。
因為冰雪凝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插手,而改變了事情的結果——栽贓陷害不成,接刀殺人未果。
這一事件的動機是復仇,時機則是疾風和烈火的猜忌。疾風和烈火都知道在招募玉溪桐的事情上,最好的結局就是玉溪桐同意招募,加入玄門。然而,疾風把一切厲害關係講與玉溪桐聽,而他依舊決然不肯加入玄門,這樣事情就變成了一個死結。
面對這樣的情況,烈火才是更加為難的人,殺玉溪桐,就會和疾風成為仇敵,不殺,那就是違背沈傲天的命令,下場同樣堪憂,這可真是左右為難。
在玉溪桐得知如果自己不同意招募烈火就會殺他這一情況之後,他便開始籌謀,如何利用疾風去殺烈火。於是,他想到,用自己的假死去陷害烈火,然後疾風就會為弟弟報仇。玉溪桐這樣謀划,成功的幾率很大,畢竟疾風和烈火之間的猜忌早已是心照不宣。
於是,昨晚,烈火被駱冰澤引誘至樹林,看到駱冰澤殺玉溪桐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冰雪凝出現,將玉溪桐帶走,結果會怎樣?
疾風緊接著到達樹林,看到玉溪桐倒在烈火腳下。如此,栽贓陷害就成功了,接下來青弘越等人就會現身,推波助瀾一下,烈火殺害玉溪桐這事就算是坐實了,烈火只能是有口難辯,硬生生地吃啞巴虧。
因為冰雪凝的插手,讓局面發生了變化。烈火也正好有個台階下,扔了這燙手的山芋。等找到承影,回到玄門,就稟報沈傲天說,駱冰澤因為懷疑玉溪桐是內奸,泄露冰雪凝的行蹤,而被駱冰澤殺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承影,如果是空著手回去稟報,沈傲天一旦懷疑此事弄虛作假,欺瞞於他,那不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嗎。如果尋回承影,沈傲天一高興,說不定這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