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月考打臉
第二天一早，林書歌照例一早走出家門。
但沒想到正好撞見同樣早起的林安然。
「姐，這麼早，你是也要去學校複習嗎？」
林安然笑容甜美的跟她打招呼。
林書歌看了眼林安然，沒搭理。
穿鞋、出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像是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
林安然咬了咬下唇，緊跟著一起出了門。
兩人分明是並排走，林安然卻覺得林書歌身旁的自己像空氣。
「姐，這是我的學習筆記，裡面有我圈的重點，你拿去用。」
林安然拿出自己的學霸筆記遞給林書歌，要知道，這份筆記，她可是從不外借，以免別人超過自己。
但林書歌不一樣，年級最後一名，就算再怎麼超，也不可能超過她這個年級前十，所以她毫不猶豫，拿出來施捨給林書歌。
林書歌看了眼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林安然，眼神微露不耐。
「借讓。」
漠視的態度，連看都沒看林安然的筆記一眼。
相反，嫌她擋了自己的路。
幾次被林書歌無視，林安然脾氣也有點上涌。
笑容減淡，語調都拔高了一度，「姐你跟媽打賭了吧，你要是想繼續上學，就用我的筆記，現在，只有我能幫你。」
林安然的語氣，透著股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眼神中更是不乏對林書歌的輕視。
她相信，沒有她的幫助，林書歌考年級前一百，肯定比登天還難！
「你自己留著用吧。」
林書歌輕笑了聲，隨之抬步從她身邊繞開。
宛若一個無聲的耳光打在臉上，林安然氣的臉色有點發紅。
她攥著筆記，沉著張臉，跟林書歌搭上了同一班車。
一上車，林安然又開始委屈開口，「姐，我是真的想幫你，我不想你退學——」
林安然賣善心，林書歌直接掏出耳機，塞到耳朵里，目視前方。
林安然：「……」
如果不是為了江弋，她才懶得搭理這個廢物。
下了公交，趁著人多，林安然跟塊牛皮糖似的，又開始賣人美心善人設，大肆「推銷」學霸筆記，宣揚自己的「良苦用心」。
林書歌不堪其擾，很想讓人將林安然這隻嘰喳麻雀拖走。
一抬眼，正好看到斜挎著書包，一副酷拽模樣的江弋。
「江弋——」
隔的近，林書歌這一聲沒引起多大動靜，但卻讓緊跟著的林安然聽了個分明。
見林書歌主動叫江弋，還是那種極不客氣的語氣，林安然驚訝的眼都瞪大了一圈。
當看到明顯面露不耐，卻還是聞聲停下的江弋時，林安然更是驚訝的嘴也跟著半張。
「幹嘛？」
江弋沒好氣的看向林書歌，以為她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哪知，林書歌步履悠慢的越過他，朝後一指，「別讓她再跟著我。」
說的正是林安然。
「艹！」
江弋低咒了一聲，顯然因為被大材小用而心生不悅。
但他很守契約精神，答應了林書歌當小弟，哪怕千萬個不願意，也還是硬著頭皮服從命令。
當他的視線，懶洋洋的掃向林安然時。
倏忽被江弋關注的林安然，瞬間揚起甜美迷人的笑，「江弋同學——」
聲音也是溫柔的能掐出水。
她很善用自己的優勢，加上又是班花，知道怎樣的笑最能吸引男生。
然而下一秒，林安然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再跟著林書歌，我揍你！」
兇巴巴的語氣，不屑一顧的眼神，讓林安然的自信，碎的稀里嘩啦。
盯著江弋離開的背影，半天沒緩過神來。
江弋怎麼會，突然幫林書歌撐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懵逼著，冷不防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安然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了笑的一臉陰冷的夏菱，正滿眼敵意的打量著她。
「剛笑的一臉狐媚，是想勾引誰？」
林安然：「……」
整個學校，她最不想得罪的女生，就是夏菱。
於是，忙堆上討好的笑，柔聲細氣道：「夏菱同學你誤會了，剛江弋同學是因為林書歌的事找我，我是她妹妹。」
一句話，提到「林書歌」三個字，成功將夏菱的注意力給引開。
但「妹妹」兩個字，又讓夏菱的語調陡然激動，甚至直接伸手拎住了夏菱的校服衣領，「你是林書歌妹妹，你跟她一夥的？」
林安然心間一駭，猛地搖頭，「不不不，我很討厭林書歌，在家裡，我跟她一直不合。」
聽到這話，夏菱笑了，跟小姐們們對視一眼，鬆開了林安然的衣領，順帶撫了撫她領口，被自己攥出的褶子。
「要相信你也行，那就看你怎麼配合了。」
*
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監考老師就抱著月考捲走了進來。
月考持續兩天，考試內容語數外跟文綜。
第二天的下午最後一門結束，神經緊繃的學生們，都小小鬆了口氣。
但這口氣也就剛松完，第二天上午，各科老師就批改完了所有試卷。
這天中午，方琪剛吃完飯，從教職工食堂回來。
負責統計分數的老師，就對她道了聲「恭喜」。
方琪一頭霧水，不知道「喜從何來」，還以為是對方老師刻意挖苦她，臉色都不由沉了幾分。
「任老師，我們九班都是吊車尾的學渣，跟你們一班實驗班可比不得。」
任老師大度，沒計較她的陰陽怪氣，笑容溫和的解釋，「不是方老師，你們班學生，這次數學跟英語單科排名，都往上提了兩名，進步很大。」
常年數英吊車尾的九班，竟然班級排名升了兩名，方琪覺得驚詫。
不可置信的，捧著玻璃水杯，就來到了任老師的電腦桌前。
任老師指給她看，然後繼續說，「另外要誇一下你們班的林書歌，進步非常大，這次月考，直接進步了二百名。」
「總分年級第九十九名！」
「砰」地一聲，方琪手中的玻璃杯砸到了地上。
水跟碎玻璃濺了她一身都沒反應，整個人面露荒謬的問了句，「你說誰？」
*
十分鐘后，方琪沉著一張臉來到九班教室，把林書歌單獨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