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懷孕的一些早期癥狀
今年過年比往年要熱鬧許多，人數和往年一樣，但是氣氛卻是截然不同。
楚母把家裡的傭人都差遣回家過年了，就連負責做飯的林嫂，做完中午一頓飯，讓林嫂也回家了。過年各地習俗不同，A市這邊過年的晚上是要吃餃子的。
和面、調餡，然後要擀麵，最後還要包，家裡一共有五口人的量，很費時間的，楚母是好久沒包過餃子了。
所以她準備自己包餃子之前就跟黎曉說了，讓黎曉也幫忙。
楚母把面和好了，見黎曉還沒下來幫忙，上樓去找黎曉，剛上樓，才走到房門前，就本楚緒凡給擋住了，「媽，你有事？」
「嗯，該包餃子了，喊下黎曉，過來幫忙。」
楚緒凡蹙眉，「黎曉在睡覺。打電話讓林嫂回來吧。」
「那哪成，林嫂年年過年都是在我們家過的，今年她兒子結婚，頭一個新年，得讓她回家過。」頓了頓，楚母心裡浮上疑惑，「這個點睡覺？」
這兩天，黎曉容易犯困，胃口也特別好，楚母琢磨了一會，隨即高興的合不攏嘴，猜測著，「黎曉是不是又懷了？犯困喜歡睡覺，也是懷孕的癥狀。」
楚緒凡一怔，反應過來后，趕緊拿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電話是打通了，不過醫生回家老家過年了，現在來不了。
見楚緒凡那急切找醫生的樣子，好像是黎曉得了大病一樣，楚母眼底笑意愈發濃郁，「緒凡，大年三十晚上的，就別給醫生添麻煩了。我們先照顧一下黎曉，等過完年，再帶黎曉去醫院檢查。」
「黎曉這是二胎，她自己應該有經驗的，不打緊。」
楚緒凡是算了算日子，距離他手術完，還沒有半個月，也就是距離和黎曉上次做完，才半個月的時間。
算著時間，冷靜下來的楚緒凡回書房，普及一下懷孕多長時間會出現癥狀這方面的常識。
黎曉醒了，看了時間趕緊下樓，看見楚母和楚沫在包餃子，有些歉意，「媽，答應跟您一起包餃子的，我竟然睡著了。」
楚母面露笑容，「沒事的，如果還是困，就再回去睡。這有沫沫幫我呢。」
沒找到黎曉幫忙，她就讓楚沫來幫忙了，雖然楚沫包的賣相不好，但是好歹是合著的，放在鍋里煮，應該不會散開的。
「不困了。我去洗洗手。」
楚沫將手裡的餃子擺放好，抬頭看著黎曉，眯眼笑著，「嫂子，我包的已經夠我吃的了，我再包點給草莓。你待會包夠你和我哥吃的就好。」
包餃子著實是個累人的事，她現在脖子酸，包餃子還需要技術，她自知自己沒有那技術。
很明顯楚沫想偷懶，楚母和黎曉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洗完手，黎曉從廚房裡出來，走向餐廳準備一起包餃子，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草莓，狐疑的看著楚母，「媽，草莓呢？」
楚母看了四周，沒看到草莓，一驚，連忙把手上的擀麵杖扔在一旁，「剛剛還在這，我擔心她給我搗亂，就給了她一團面，讓她到一旁玩的。這一眨眼的功夫，人呢……」
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向門外走，四處張望。
此刻，楚母心裡有些害怕，她擔心草莓還會像上一次那樣，被人帶走。
黎曉也跟楚母一樣四處找，突然打開門，草莓小臉變得通紅，就站在門口，楚母上前，一把將草莓拉在懷裡，「小祖宗，誰讓你出去的？你想嚇死奶奶是不是？」
被楚母抱的太緊了，草莓扭動了一下身板，囁嚅的說著，「奶奶，我是去給爺爺開門的。」
楚中博回來了……
楚中博站在楚母的面前，楚母僵了一下，鬆開草莓起身，把草莓帶進去。
外面太冷了，草莓身上穿得又少，不知道草莓出去了多久，身上冰涼的，楚母讓草莓回沙發上，找了毯子給草莓包好。
忙好了這些，楚母轉身回頭還是能看到楚中博。
「你來這做什麼？」她冷著臉，態度很明顯的不歡迎他。
楚中博拿出幾個紅包，「過年了，想回來給孩子壓歲錢。」
給壓歲錢也可以直接打款，沒必要非得來楚宅。
在認真包餃子的楚沫，看到楚中博，臉色也冷卻了下來，比外面天都冷。徑直走到楚中博的面前，「爸，我知道你想和宋姨和好，你能不能不這麼自私，只想著自己？」
楚緒凡此時從書房出來，看了楚沫一眼，又看向楚父，「股份你給楚沫了，剩下的錢又給我媽了，楚沫母親治病需要錢。」
很多人都忽略了，包括楚母，現在的楚中博身上哪裡還有什麼錢，包的這幾個紅包，大概是僅有的了。
風雲一輩子的人了，臨到老了，卻身無分文了。
楚母眸光閃爍，開始有些心軟了。
楚沫見楚母的態度，恨恨的咬牙，將身上的圍裙扯下來，丟擲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你們是騙子！全都是騙子！」怒斥完，她就跑了出去。
楚母跟她承諾過的，所以楚母騙了她，楚父又騙了她媽媽，所以他們都是騙子。
見楚沫跑了出去，楚父擔心也跟著出去。
楚母看了一眼楚緒凡，欲言又止的，又看向黎曉才開口說話，「黎曉，你看你公公這麼可憐，我們要不要留他……」
楚緒凡上前攬著黎曉的腰肢，替黎曉回答，「這是您的事。」
一時，楚母語塞。
這不是她拿不定注意才問個人給她出出主意的么？人都這一把歲數了，身上又沒錢，能去哪？要怎麼生活？
晚上的吃的年夜飯，楚母沒什麼心思，吃了一碗餃子，把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草莓。
楚中博今天送來的紅包，到現在還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沒人去動。
今年是黎曉嫁進楚家的第七年，往年楚父楚母都有給她準備紅包，一般紅包里都是直接放卡或者支票，今年楚父所有的積蓄都沒了，還想著給紅包。
晚上要一起守歲，黎曉帶著草莓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楚緒凡接了個電話，回來時，看到沙發上的兩人，都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先把草莓抱回房間，然後是抱黎曉。他很長時間沒抱黎曉了，今天抱著確實是比以前重了，他仔細的打量著她，臉上都長肉了。
回到房間，黎曉睡眼惺忪的，半睜開眼看著楚緒凡。
「吵醒你了？」他抬手佛開遮擋她視線的髮絲，聲音低沉。
黎曉撐著床起身，「不是，我餓醒了，現在幾點了？」
距離吃完飯還不到三點，她竟然被餓醒了。而且，晚飯的餃子，她吃了三盤，吃的最多，原本準備的餃子是五個人的量，結果差點四個人沒夠吃。
見她要起身，楚緒凡按著她，示意她躺好，「給你倒杯牛奶可以么？」
「嗯。」她想了想，應聲。
晚上不能吃的太多，容易發胖，可是她最近就是能吃能睡，她也想過可能是懷孕了，但是楚緒凡剛出院半個月不到，現在就出現癥狀不大可能。
有時她蹦出個想法，孩子如果是景逸，那她現在出現懷孕癥狀就正常。可是她跟景逸肢體上的碰觸都是隔著衣服的，根本就沒這可能。
楚緒凡給黎曉準備了一杯熱牛奶，黎曉喝完了之後，伸出舌尖添了一下杯子，杯子里一滴不剩，喝的乾淨。
這樣的舉動，是餓到一滴牛奶都不浪費，楚緒凡看著扶額，「我再去看看還有沒有吃的，給你拿些過來。」
黎曉點了點頭，「嗯。」
他的媳婦兒，他現在已經找不到形容詞形容了，跟沒吃過飽飯一樣。
晚上東西他也不敢讓黎曉吃的太多，翻了一下冰箱，沒有直接加熱就能吃的東西，他拿了西紅柿和雞蛋，給黎曉煮了一碗面。
黎曉見他進來，「怎麼這麼慢？」
見到熱騰騰的湯麵，她就讓他解釋為什麼這麼慢了，接過面，就開始吃。
「第一次煮麵，剛才，我忘記嘗一下了。」
聽他這麼說，黎曉就夾了一塊，遞給他嘴邊，「味道很好，不像第一次煮麵，你嘗嘗。」
楚緒凡眼底浮現笑容，張嘴，麵條剛到嘴裡，三秒不到，他就到垃圾桶前給吐了出來。
難吃，說難吃都是輕的！鹽放多了，醬油放多了，醋放多了，就沒有調料是沒放多的。這面這麼難吃到難以下咽，她竟然說好吃，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黎曉。
是不是他媳婦兒餓瘋了？
楚緒凡回神時，見黎曉碗里的面都快見底了，他本想攔著的，現在想攔著她也晚了，這碗面別吃壞肚子就好。
面吃完了，黎曉才覺得有五分飽，她自己也知道不能再吃了，所以把碗放到一旁。見楚緒凡走過來，黎曉主動環上他的脖頸，蜻蜓點水的親了他一下，算是獎賞，笑著誇讚道：「老公太厲害了，煮麵這麼好吃。」
被誇了，他臉上沒有高興半分反而滿是擔憂。他很擔憂他媳婦兒，是不是味蕾出了問題。
他看著他媳婦兒，認真的問道：「家裡林嫂做的飯好吃么？」
「最近林嫂做的飯，味道都太淡了。不知道是不是媽特意吩咐了，年齡大了是不適合吃多鹽。」
聽完黎曉說的話，他心裡慌了，他媳婦兒好好的，這味蕾怎麼突然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