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完飯，顧雲念摸了摸肚子，軟軟的笑了笑：「好飽。」

慢慢向韓清池靠近，顧雲念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摟著男人的脖子，一手端起那杯還溫著的牛奶，側身在男人耳畔輕聲道：「韓哥哥，渴嗎？」

拿著牛奶喝了口，顧雲念低下頭抱著韓清池的脖子和他親/吻，牛奶順著男人的喉嚨留下，性感的喉結滾動著。

「好喝嗎？」顧雲念彎著眉眼笑，接著又喝了幾口，兩人交/纏的吻里溢著奶香味，甜甜的香香的。

顧雲念說是喝牛奶，其實一整杯被他以這樣的方式全餵給了韓清池。

喂完一杯牛奶，顧雲念舔了舔男人的嘴角，慢慢俯下身，在他的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

「韓哥哥，你身上好燙啊……」在男人耳畔低聲說道，顧雲念蹭了蹭他的脖頸，低聲細語的說了句什麼，整間房間充滿了濃郁的香甜氣息。

……

顧雲念靠在韓清池身上，一陣睏乏傳來，他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但是還是越來越乏。

男人的臉龐在他的眼裡越來越模糊，他咬緊下唇，沒一秒一隻大手伸到他的嘴裡，卡在他的牙齒中間。

「別咬。」韓清池慢慢的撫摸著顧雲念的後腦勺，緊緊把他摟在懷裡，聲音低沉，帶著沙啞：「今天沒做完的，下次加倍補回來。」

顧雲念意識漸漸模糊不清，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越飄越遠，在男人溫暖的懷抱里，他漸漸陷入了沉睡。

韓清池把顧雲念抱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俯身在他的嘴角親了下。

他看了下自己的食指指節間，上面印著被顧雲念咬出的咬/痕，他微微勾了下嘴角。

等他起身時，周圍的一切開始變了。

外面還在瘋狂怒吼的風定定的停住，河裡的水流凍上了一層冰，床頭柜上剛剛還在兢兢業業「滴答」走著的時鐘也瞬間定住。

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被靜止了。

韓清池微微睜眼，他的周圍閃著一片金光，周圍的磁場強的能把一切摧毀。

【你終於解開了你的力量封印。】混雜的機械聲「咔咔」作響，帶著刺耳的電流聲，好不悅耳。

【你解開封印的磁場能把周圍一切都摧毀，把時間和世界停住，是怕傷到實驗能量體69號？】

這個機械聲講話時的電流聲很強烈，「嘶嘶」聲的電流還閃著電光。

實驗能量體69號指的是顧雲念。

韓清池冷然的聲音響起：「你就是操縱眾多系統的幕後之手？」

系統沒有實體，但是幕後系統沒動一次就帶動著電流，可以知道他的位置。

祂的周圍還連接著數千萬條細細的帶著電流的線。

【我找尋許久，能讓我主宰世界的能量在你身上，實驗能量體69號原本只是我汲取能量的一丁點，沒想到卻讓你願意為他破了封印。】

韓清池往旁邊睨了眼，顧雲念正安靜的睡在床上，他緩緩的走著，像是在空中沒有實體的走動。

這是異元空間，即使他們看著在一個世界，其實根本不能互相觸碰到。

【你的封印解開，也就意味著你必須承受著巨大的能量，你和實驗能量體69號根本不可能碰觸，只要你把世界靜止收回，實驗能量體69號醒來，他就會被你的能量所傷，灰飛煙滅。】

電流聲隨著祂的波動不斷的的發出「嗞嗞嗞」聲，原本不屬於祂的情緒因為從數千萬條能量線中吸取著能量，混雜著不協調的情緒。

韓清池冷眸淡漠的看著數千萬條閃著電流的能量線，他那雙金瞳閃了閃，隨意抬起一根手指，從數千萬條能量線中切斷了其中一條。

【即使你切斷了實驗能量體69號和我的聯繫，他最多不受我控制，但是你依舊碰不了他，你的能量對你來說是阻礙，只要你把它給我，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韓清池忽而笑了下，祂像機器人混著不協調的情緒左右晃動，電流聲更加的刺耳。

雖然因為從數千萬條能源線汲取了很大的能量，也有著不協調的情緒，但是祂依然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

韓清池，雖然不能算是單純的人類，但是除去他身上的巨大能量，除去他能主宰一切的能力，卻有著真真切切的情感。

「看來你是非要我的能量不可？」

【這是你想要的，不是嗎？我只是在幫助你。】

韓清池撩起眼皮，冷漠的目光洞察著一切，但是系統祂卻只能計算出韓清池的情感表層，無法計算裡面的各種複雜的成分。

祂牽扯著的數千萬條能量線慢慢發著亮光，「噼里啪啦」的響著，是祂正在汲取能量。

要是把能量都汲取完，能量線那邊被各個小系統綁定的人類就會瞬間死去。

【我只是在幫你，只要你剛把能量給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電流還在「嗞嗞嗞」的閃著，一大股能量匯入系統中，祂瞬間強大了數百倍，在祂身上的電流也更加刺耳。

韓清池身上的能量能主宰世界，祂一直在找尋著這股能量，為了能更好的吸取這股能量，祂不得不拚命從各個世界汲取人類的能量。

祂和他的能量不對等，即使祂汲取那麼多能量，也未必能把韓清池的能量吞噬，恰好在韓清池不斷釋放著能量時祂計算出他的情感。

【你猶豫了，難道他就這樣死去你無所謂，還是你想讓他一直沉睡著？】

祂綁著計算出的韓清池的最後軟肋，以防要自保祂把所有能量線聯繫的能量全部吸收。

韓清池淡漠的看了眼那些電流，毫無感情道：「看來那些被你綁定的人都死了。」

「你知道你根本無法強硬吸收我的能量，要是強行和我打起來你只會被摧毀。」

系統刺耳的電流聲夾雜著噪音，比之前刺耳的多，韓清池說的話就是祂的現狀。

祂之所以鋌而走險，是因為祂這數百年能量不能完全匯聚散了不少，情況惡化的很嚴重，要是不能吸收更強大的能量，祂可能就會消散在宇宙成為宇宙的電流。

計算出實驗能量體69號能影響韓清池，祂只能借這個機會鋌而走險。

「本來沒有前面的事或許我會考慮，可惜。」韓清池金瞳閃了閃，他周圍的磁場瞬間亮起金光，把周圍的一切都給摧毀。

他在異元空間，不會傷害顧雲念，但是系統和他卻在同一空間。

韓清池滿身都是森冷戾氣，大手一揮，周圍的一切持續性的爆炸，廢墟化成千萬條能量源像是利箭奔向系統。

「嗞嗞嗞——」

【要是你把能量用於消滅我，你就永遠回不去了，嗞嗞嗞——】

系統剛才吸收的所有能量在那些能量源的攻擊下全部化為宇宙中的星星點點。

「所以呢？」韓清池金瞳微眯，異元空間周圍都結成冰塊，他張開手掌，慢慢的合攏，然後用力一握拳。

「砰！」

不斷有電流纏繞的地方瞬間爆炸，猶如一顆剛炸開的漂亮煙花，閃著藍色的光芒。

【你會後悔——的——……嗞嗞嗞——】

系統最後一句話飄散在空間中，韓清池食指隨意揮動幾下，再次張開手掌，有一朵藍色的嬌艷小花從他的掌心生長出來。

周圍全都是藍色的星光，像是夜間的精靈，韓清池闔上眼睛，所有藍色的光亮飄往他手中的藍色小花。

往前一揮手，藍色小花從他的掌心飄往一塊磐石上，周圍還縈繞著漂亮的星星點點。

走到那朵藍色小花旁，韓清池蹲下來，伸手掌心向下在藍色小花上停留一會兒，空間里的冰也瞬間融化，流經藍色小花，匯入它的花苞里。

回頭看了眼顧雲念，韓清池闔上金瞳，異元世界響起了一聲巨響，漂亮的藍色星光灑滿整個宇宙。

……

顧雲念緩緩的醒來，他眼睛的一滴淚正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韓清池……」

口中低喃，顧雲念忽而猛地坐起來，捂著發疼的腦袋奔向門口。

門很快被打開，顧雲念沒來得及驚訝，沖向韓清池的房間，使勁使勁拍門：「韓哥哥你在不在？韓清池！開門！」

拍了好久的門，但是始終無人回應。

剛才的是夢嗎？好真實……

在夢的最後他聽到一聲巨響，看到韓清池消散在藍色的星光中。

捂著頭蹲下來，顧雲念使勁的喘息著，他大喊：「系統？系統快出來！」

不管他怎麼叫，系統始終沒有回應。

「這肯定是夢……」顧雲念眼裡含著淚，望著地上沒有焦距的低喃：「對，一定是夢……」

「怎麼可能呢……」扶著門他無力的起身，緩緩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關上門，縮在被子里。

「絕對是夢，韓哥哥雖然不是人類，但是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能力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更何況我都喂他吃了葯，那時候他肯定昏睡過去，說不定是醒了之後去工作了呢……」

顧雲念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著，咬著自己的食指，眼淚不受控制的一顆一顆的往下滴。

直到把指尖咬出一個深深的牙痕，肉里充了血，顧雲念還在用力咬。

他的身體不斷的發著抖，即使房間開著暖氣，蓋了兩張暖暖的被子，他還是像是在冰窖里一樣。

一片漂亮的藍色花瓣不知道從哪裡落下，飄在顧雲念的眼前。

顧雲念坐起來伸手去接，在他的手指碰到藍色花瓣時，他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被人用刀扎了幾千幾萬刀一樣。

這片花瓣就是那朵藍色小花的花瓣。

「該死的明明是我……為什麼……」

房間的氣溫驟然，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顧雲念顫抖著手去摸索手機，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日曆，握著手機的手攥緊。

「現在肯定是夢，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顧雲念嘴角扯出一抹笑，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睡一覺就會好的……睡一覺……」閉上眼睛，沒管從眼角流下來的眼淚，蜷縮著身體。

不知道就這樣哭著哭了多久，哭到他累了乏了，最終睡了過去。

……

「念念。」

「念念。」

耳邊似乎有人在呼喚他，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他冷的僵硬的手，顧雲念緊緊的回握著，生怕這隻手待會後悔放開了他。

「你回來了對嗎？」顧雲念混著哭腔，蹭了蹭那隻溫暖的手的手背。

「對不起對不起……」聲音夾雜著沙啞的哭聲，顧雲念早已哭紅的眼睛眼角泛著紅，把自己縮成一團，像是被拋棄的小奶貓。

可憐又惹人疼愛。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韓哥哥嗚嗚嗚……」

輕輕蹭著那隻手掌，周圍安靜的像是假的一樣，他吸著鼻子乞求著：「說話，你說話嗚嗚嗚……」

「我直達你肯定很恨我，求你了，是我錯了，對不起，嗚嗚嗚……」

「不想我離開？」男人終於願開尊口，低沉的嗓音帶著點沙啞，還混著一些疲憊。

顧雲念猛地點頭：「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好不好，求你了……」

腦海閃過小時候的一幕，在一片漆黑中，緊緊抱著他的懷抱從溫暖慢慢的喪失溫暖，逐漸變得冰冷僵硬。

場景忽然一轉，韓清池在遠處看著他，他匆忙的跑過去，但是他跑著跑著，怎麼也跑不到男人身邊，甚至和他距離越來越遠。

「韓哥哥！」

他拚命的大喊，但是男人只是定定的看著他，隨後轉過身，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韓清池消失在一片藍色的星光中。

「求你了……」

顧雲念卑微的哀求，頭因為他哭的太多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但是男人並沒有回應他。

男人慢慢的從他的手裡抽出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顧雲念猛地坐起來。

低頭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獃滯的盯著自己的雙手發愣。

是夢嗎……

儘管在夢裡，韓清池還是要頭也不回的丟下他嗎？

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腿，把頭埋在大腿上，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

他都忘了，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到底哭了多久。

以前他明明堅強到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笑著應對，絕不會流出一滴淚。

可是……

心臟好疼……

真的好疼，比千萬把刀子扎在他心裡還要疼……

「眼睛是不想要了？」男人低沉疲啞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顧雲念猛然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睛，眼淚像是決堤一樣嘩嘩的流。

「韓哥哥……」

顧雲念掀開被子跑下床，鞋都沒穿直接撲向韓清池：「我還在做夢對嗎……」

男人把顧雲念抱進懷裡，動作溫柔的幫他擦掉臉上的淚痕，聲音冷沉：「真不想要了？」

顧雲念緊緊抱著韓清池沒講話。

韓清池瞥見顧雲念光著的腳，臉沉了下來，幸好房間鋪著地毯。

他俯身一手摟著顧雲念的膝彎，一手伸過他的細腰，把他打橫攔腰抱起。

讓顧雲念躺床上，韓清池幫他抹掉眼角的淚花，看著他哭紅的眼睛，蹙了下眉，心疼的抱著他。

「念念這麼喜歡我？」

顧雲念重重的點頭。

他之前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感情，他不想韓清池離開，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他心臟疼的快要死了。

聽到韓清池的話，他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頭，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喜歡。

心臟又一抽一抽的疼，鑽心的扎在最深處，疼的他喘不上氣。

喜歡……真的會有讓一個人疼死的感覺。

「你……現在是夢嗎？」顧雲念不確定的問，手卻緊緊抓著韓清池的手沒打算放。

韓清池點點頭：「念念還什麼話要跟我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顧雲念神色一頓，睨見旁邊的水果刀，拿起就要往自己的手上扎。

「你想幹什麼！」韓清池喝道，立馬把顧雲念手裡的水果糖奪過去扔出窗外。

「系統讓我做選擇，要麼你死要麼我死，我明明讓系統給我葯，想讓你昏睡過去之後我再了斷，可是為什麼……」

顧雲念深深的闔上眼睛：「也許……我得先了斷，這樣你就能復活了……」

韓清池先顧雲念一步把旁邊的剪刀也扔出窗外，擰了擰眉，隨即又鬆開，把顧雲念緊緊摟進懷裡，恨不得把他揉進骨血。

「念念，我錯了。」男人妥協的嘆了口氣：「我不該逗你的，對不起。」

看著這張小臉，可憐兮兮的，男人握了下拳，隱忍著，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傷了他。

顧雲念睜著哭紅的眼睛看他，帶著哭腔奶聲奶氣的：「親一下我好不好？」

「念念你真是！」韓清池好不容易維持的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線，因為顧雲念的一句話全盤傾覆。

他俯身吻上顧雲念的唇，這次沒有克制——應該說是剋制不了，他彷彿野獸掠食一樣，肆意的掠奪。

男人動作比以往要粗暴些，彷彿壓制許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噴發，顧雲念任由男人掠奪，唇瓣上傳來的微微疼痛讓他有了實感。

這不是夢。

睜開眼睛，顧雲念看著男人深邃又帶著點疲乏的俊臉，配合男人的動作，雙手撫上他的背，緊緊的抱住。

這一吻不知道吻了多久，顧雲念被吻到受不了靠在男人肩上時，還下意識的緊握著男人的手。

……

「韓哥哥，那個是夢嗎？」顧雲念靠躺在男人懷裡問。

韓清池當時把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都靜止了，按理說顧雲念不可能看到當時的情景。

他吻了吻顧雲念的眼睛，算是默認。

「當時是怎麼回事啊，突然『砰』的一聲然後你就消失了，我還以為你死了……」說到這顧雲念有點委屈，聲音帶點鼻音，軟軟糯糯的。

撫著顧雲念的臉頰，韓清池額頭抵上他的額頭：「抱歉讓念念你擔心了，當時我把力量封存在那朵藍色的花里了。」

晲著男人漆黑的眼眸，顧雲念抿了抿唇，仰起頭親了親他的黑眸，乖巧的讓人心尖化了。

韓清池順著顧雲念後腦勺的軟發，把他抱在懷裡，撫順著他的情緒。

他沒有告訴他，其實那朵花也是蘊含著對他的思念和佔有。

當初顧雲念對他說「只是利用他」，他以為顧雲念對他沒有感情，但是即使那樣他也沒打算放開他。

內心的佔有讓他的心生出了牢籠，恨不得把顧雲念永遠就這樣禁錮起來，哪裡也不許他去，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和碰觸。

可是……最後終究還是不捨得。

顧雲念窩在韓清池懷裡，若有所思道：「當時是最後一天，我不想你目睹我離開，特意用所有積分兌換了一些葯，那些葯能讓你慢慢昏睡過去，然後忘掉顧雲念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沒生效。」

韓清池輕笑了下：「因為那些葯對我不管用，我還能把藥效改掉。」

顧雲念猛地看他，恍然：「難怪當時我會那麼困，明明這些葯是對我免疫的，原來是你的原因！」

韓清池在顧雲念的嘴角又親了親，沒有講話。

幕後系統操縱著小系統，想利用顧雲念來對付他，如意算盤打得很好。

不管是顧雲念真的把他殺了，雖然殺不了，還是逼迫他解開封印，都是在祂的計劃範圍。

當時幕後系統讓他交出力量，他並不是留戀這些力量，只是……他把顧雲念折磨的這麼慘，他不可能會放過祂。

顧雲念是他的軟肋，別人為了對付他而傷害了顧雲念，他會讓對方百倍千倍奉還。

另一種意義上講，顧雲念是他的力量。

「唔！」韓清池眉心動了下，他低頭看著咬著他喉結的顧雲念，沒有阻止，任由他咬。

顧雲念看著自己印在男人喉結上的咬/痕，雙手摟在韓清池脖子上，他蹭了蹭，許久才道：「我想起你上次說的那句話了……」

那天，韓清池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做好一輩子困在我身邊的覺悟。」

這晚，夜色很好，沉厚的雲層散開，夜空中無數的星星在閃耀，那朵藍色的小花搖曳著，抖落著漂亮的藍色星辰。

顧雲念雙手緊緊摟著男人的脖頸，在他頸窩處撒嬌般蹭了蹭，這次，他沒有再說「對不起，一直在利用你」，而是嘴角彎起，心裡像是裹了蜜糖。

他說：「請一定要把我困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