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我不吃我不喝、我只要錢…
愁、很愁!
一向心寬如大海的飛段,也遇到了讓他愁的腦殼痛的事…
十天前從木葉撤回川之國小鎮之後,角都前輩像患了失心瘋一樣,目光獃滯的坐在酒館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十天、二百多個小時,角都老大爺像只甲魚一樣一動不動,他不吃也不喝,無論飛段怎樣啰嗦,角都老大爺就是一言不發。
或許是兩次痛失老伴的打擊太大,以至於角都老大爺徹底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雖然飛段當時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阻止了角都老大爺的絕望自殺。但每當角都想到他辛辛苦苦攢下的老伴,兩次被白眼惡魔搶走的噩夢之時,他就彷彿被抽了骨頭的硬漢、再也硬不起來了。
角都老大爺依舊是那個大爺,但他的心態已經徹底垮掉了,他雙眼只要一合上、就能看到恐慌的噩夢出現。
失了心的角都老大爺到現在依舊如撤出火之國時的狀態一樣,體內僅剩一顆心臟。如果換作平時,角都早就把無屬性心臟湊齊了,可現在的角都老大爺已經無心去湊了,他雖然活著、但心已經死了…
若不是地怨虞改造的身體足夠變態,坐在小鎮酒館角里十天不吃不喝不合眼的角都老大爺早就嗝屁了。
然而角都老大爺依然活著,他不止能活著,而且還能一直活下去。仗著地怨虞的詭秘能力,在無人迫害的情況下,角都老大爺這口氣兒至少還能活倆月。
角都老大爺確實可以長時間活著,可是卻坑苦了小鎮酒館,他坐著酒館的椅子寸步不離、一動不動,酒館的生意直接受到影響。
角都老大爺一分錢不花站著酒館座位不走,酒館老闆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驅趕大爺的幾個莽夫已經被無計可施而心愁的飛段小同志獻給了子虛烏有的邪神大人。
原本生意興隆熱熱鬧鬧的酒館,因為角都老大爺的到來而變成了無人涉足的死館,就好像****籠罩下的餐館一樣,紛紛關門溜之。
其實酒館老闆也想關門跑路,可是不死二人組兩尊大神坐在酒館里,他有心跑沒膽動,只能一人身兼老闆、廚師和侍者數職,小心翼翼的照看兩位瘟神,終日祈禱神明來弄走兩個惹不起的爸爸…
或許是酒館老闆的祈禱感動了上蒼,在兩位瘟神入駐酒館的第十天,一個白色眼仁的青少年突然踏足聲音凄涼的酒館,徑直走向兩位瘟神、毫不忌諱的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你!你又要幹啥!」見寧次突然到訪,角都老大爺還沒有任何反應,各種不服的飛段先炸毛了。
角都老大爺一言不發;
「我能幹啥,當然是來酒館吃酒吃飯咯~」對於飛段的詫異寧次不以為意,而是話鋒一轉對酒館老闆說到:「老闆,把店裡所有的特色全部上一份。」
角都老大爺依舊一言不發;
沒一會兒,閑置了十天的桌子終於久違的鋪滿了美食美酒。而卻心少肺的飛段已經和寧次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雖然飛段不會死,但並不代表他不用進食,長時間不吃東西他的嘴巴也會寂寞、肚子也會空虛…
角都老大爺仍然雙眼無神的一言不發;
角都不瞎。不過身無分文角都老大爺已經無所畏懼了,他不怕白眼惡魔。錢都沒了,他還怕死嗎?就剩最後一條命了,想要隨時拿去,他不在乎…
愛因斯坦曾說過:無欲則剛!
而角都老大爺早在身無分文的時候已經進入了無欲則剛的境界。別說是寧次了,就算是六道仙人從土裡爬出來,他角都也不會多看一眼!
木葉忍者李洛克小時候就說過:寧次是個好人。
寧次確實是個好人,他絲毫不覺得好人是貶義,而且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是一名尊老愛幼的良好青年。
所以,他豈會做出自己縱享美食,讓角都老大爺餓肚子的無禮之舉,他非常禮貌而謙遜的對角都老大爺說道:「角都前輩您吃一點,別餓著…」
「我不吃。」寧次在角都老大爺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份量的,寧次一開口,十天未說話的角都老大爺難得開口回應,嗓音乾裂且沙啞。
誒呦喂!
聽到角都老大爺不似人動靜的嗓音,一股濃濃的負罪感頓時從寧次心中噴涌而出。
看看!看看!看看角都老大爺已經被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其實但寧次也沒辦法呀,畢竟他守著一個認錢不認人的企鵝系統,沒錢怎麼辦?只能找忍界最強打工仔角都老大爺來拯救他。
至於十天前的第二次找大爺「借錢」,那純粹是意外,看到大爺在附近,寧次就是一時手癢沒忍住,圖個手爽…
聽著大爺讓人愧疚的嗓音,寧次立即恭恭敬敬的把一杯清茶端到大爺身前:「角都前輩,您先喝口茶…」
「我不喝。」大爺乾裂沙啞的嗓音令人心疼,茫然無神的眼神令人心痛。
見角都老大爺一副哀默心死的模樣,寧次於心不忍吶,立即苦口婆心的開口勸導:「角都前輩,人是鐵飯是鋼、它一頓不吃餓得慌您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搞垮的。」
「……」大爺不為所動。
「角都前輩,過去的昨天已經成為過去,我們要向前看,展望那美好的明天。」
「……」大爺的綠豆眼茫茫然的看向寧次,茫然中的絲絲光澤縈繞彷彿在問寧次:有你在,我還能有明天?
「角都前輩,生而為人、我們不能放棄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人總要有目標、有需要、有心之所向!」
寧次繪聲繪色又深情的話音落下,角都老大爺木然的神情終於久違的泛起波動,綠豆眼愣愣的注視著寧次:「錢…錢沒了心也沒了…」
得嘞!
寧次現在算是明白了,角都老大爺已經陷入「蘇大強綜合征」晚期,典型的「我不吃、我不喝、我只要錢」的癥狀反應。
好在寧次見過這種病症,也知道這種病症的治療辦法,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字:錢!
只要錢到位,這病好得比任何病都快,堪稱醫學界的奇迹。
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沒有作用。
所以,寧次輕輕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酒館正中央,隨著寧次的起身,周圍的桌椅板凳都在他意念控物的能力下漂浮而起,並規整的堆在牆邊。
原本座位有序的酒館大堂,立即被清出一片空場。
然後在飛段啃著雞腿和角都老大爺不明所以的注視下,寧次不慌不忙的從忍具包里取出一支操具捲軸。
唰!
捲軸拉卡,封印陣中大大的「鈔」字清晰可見,隨著鈔字亮起藍光,一捆捆嶄新的鈔票彷彿暗器一樣從捲軸中墩墩而出,轉眼間在酒館空曠的地面上堆出大概一立方左右的鈔票小堆。
這一支捲軸;是寧次蹲監獄時,團藏大人所送的一億兩千萬兩的捲軸之一。
見到一億兩鈔票堆在地上,角都老大爺頓時覺得他已經死去的老心臟久違的跳動了一下,綠豆眼裡不知不覺的泛起了光~
由此可見,寧次的治療已經初見成效,但是還遠遠不夠,要想救回角都老大爺,僅憑一億兩得刺激是不夠的。
所以,寧次再度取出兩支捲軸,左右兩手同時拉開;左一個一億兩千萬兩、右一個一億兩千萬兩,同時傾泄而出。友好的團藏大人所貢獻的三億六千萬兩,終於在寧次手中第一次見天日!
隨後,寧次一支接一支的捲軸連連拉開,一捆捆鈔票彷彿下雹子一樣在酒館寬敞的大堂中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