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不是個東西
這是高如雨的父母，高宇墨與王梅。
在五年前高如雨生下孩子之後，他們臉上無光，便從家族集團里退出來，每年靠著在集團里老爺子給的幾百萬分紅生活。
平時過著休閑的日子，偶爾來看看外孫女，本來打算過幾天在高宇墨的五十歲生辰上把若若接到家裡的別墅住幾天，沒想到昨晚老爺子的生辰上竟然出現了不速之客！
消失了五年的野男人！
那個的玷污了他們女兒清白的廢物。
出現也就出現了，自己的女兒還為了他跟老爺子鬧翻，正式被逐出高家。
這才沒過一天呢，又因為這個野男人，好不容易穩定的按摩店工作又被辭退了！
從高木那邊得知這個消息后，王梅就馬不停蹄地開著趕過來，手上就差一把殺豬刀！
此時，剛吃完早飯的陳霄並不知道丈母娘的到來。
收拾完碗筷之後，他細心地泡了一被蜂蜜柚子茶來到高如雨的辦公桌前。
「長時間對著電腦對皮膚不好，喝點蜂蜜柚子茶可以養生。」
陳霄把茶遞到桌前。
「額……」
「謝謝。」高如雨不自然地道了一聲謝。
養生這方面高如雨還真沒注意過，這幾年獨自一人撐起這個家，她習慣了勞累，身體疲倦已是常態，眼下突然有一個男人這麼關心她，她倒還有些不適應。
關鍵，這個男人……
「媽媽，爸爸好帥啊！」
忽然，高羽若發出清靈的笑聲。
一雙萌萌的大眼睛溜溜地在兩人之間瞄了瞄去。
彷彿是在說：恩愛啊！
「當然，爸爸當然帥，若若也是個小美女啊。」
陳霄微微一笑，將高羽若抱了起來，溺愛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這樣可愛的女兒，在這五年的戰亂里他想都不敢想。
原來，這就是當父親的滋味啊，真是美好啊。
相比於家庭的溫暖，什麼財權通天，什麼戰神之命，統統都是狗屁。
「行了，你這小嘴巴也不知道跟哪裡學的，這麼會夸人，怎麼也沒聽你誇過媽媽漂亮啊。」
一聽女兒誇陳霄，無名的醋意從高如雨心底里升起，不過，這樣的感覺也挺好的，這個家，總算是有一個男人了。
高羽若嘿嘿一笑：「媽媽當然漂亮啊，但是這得爸爸說才行，爸爸，你說媽媽漂亮嗎？」
「額……」
「若若！」高如雨瞪起眼睛。
「漂亮，你媽媽在我心裡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她不僅善良，而且堅強，如果沒有媽媽，就沒有爸爸的今天。」
陳霄發自內心地說出這番話。
如果沒有高如雨，恐怕五年之前，他早已因為那個女人派人下的桃花毒爆體而亡了！
但就在陳霄準備更深層次的告白時，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的傳來。
「誰啊？」高如雨緊皺眉頭，這時候會有誰來？
陳霄神情微緊，來者不善。
「我去開門吧！」
陳霄把若若放下，轉身朝門口走去，實際上悄悄將手放在腰間。
他握緊門把手，輕輕一推，把門拉開。
門一開，迎面而來的，不是想象中的敵人，而是——一個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響亮而又用力，打在陳霄的面龐上。
「媽！」
高如雨大吃一驚，竟然是在自己的母親，她連忙從座位上走來，將陳霄拉到一邊。
「媽什麼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看看你看看，這像話嗎？」
一進門，王梅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瞪著一旁的陳霄。
被打了一個巴掌，還一聲不吭，這已經不是廢物了，而是廢物中的廢物，還算個男人嗎？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當陳霄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將腰間殺人無數的匕首收了回去，因為在來江城市之前，陳霄就將所有高如雨親人的面龐記在心裡。
哪有女婿對丈母娘動手的道理？
別說是一個巴掌，即便是一腳，一拳，他都會忍著！
畢竟，五年前他對高如雨做下過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高宇墨微微嘆息一聲：「行了你，若若看著呢，在孩子面前動手你想過會有什麼影響沒有？」
「影響？什麼影響？還有影響嗎？好好的家平白無故多了一個野男人，還怕影響？我高家的名聲都讓她丟盡了，如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媽，你聽我解釋，昨晚……」
王梅氣勢洶洶，來這裡又不是來聽什麼解釋的，當下打斷道：「解釋什麼解釋，這個男人五年前對你做了什麼你難道忘記了嗎？人多說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就越來越笨，還引狼入室了？」
「你知道這個男人的家庭背景嗎？你知道他這五年前在幹什麼嗎？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你就把他往家裡帶？」
「如雨，你好歹也是一個做母親的人，都五年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他一出現，你就為了他向你爺爺下跪，被趕出高家，值得嗎？」
一句連一句，句句誅心！
打開天窗說亮話，被人強行辱了清白，剩下一個孩子，五年後還把這個人帶進家裡，說到外面去，名聲能好聽到哪裡？
陳霄明白這一點，他開口說道：「阿姨，五年前的事是我對不起如雨，但我保證，今後我會用我的性命去保護她，保護這個家，請您相信我。」
「信你？」
王梅呵呵一下，瞧這一身舊得不能再舊的軍綠色短衫，拿什麼保護？
空口說白話，誰不會啊！
「你有工作嗎？」王梅沉聲問道。
「暫時沒有。」陳霄搖搖頭。
沒工作？
王梅頓時急了。
「你想笑死人嗎？你知道江城市的物價有多貴嗎？光是如雨這棟房子，一個月就得要五千塊房租，再加上伙食費，水電費，出行公交費，還有若若上幼兒園一個月一萬塊的學費，你一個沒工作的廢物，哪來的資格保護？」
「小子，你特么算個什麼東西啊？」
東西？
陳霄握緊拳頭，論他做下的那件事情，他陳霄，愧對高如雨，不是個東西！
但對他個人而言，他無愧於自己。
「阿姨……我……」
不等陳霄開口表明身份，耳邊，傳來了高如雨鏗鏘有力的聲音。
「媽，陳霄不是什麼東西，他是個人，堂堂正正的人，是若若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