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明目張胆

第711章明目張胆

暗影地帶是因為許晟的『到來』而變得有些不穩定，他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變數，會讓空間產生感應。

現在他從暗影地帶中離開，原本動蕩的虛空根本不用任何的維持，就已經變得穩定下來。

所以現在許晟站在暗影地帶之外，看到的模樣跟他進去之前幾乎差不多了，整個暗影地帶再次恢復了常態，以現在的穩定度，哪怕是再過去億萬年的時間，它也能保持穩定。

許晟在離開前也對暗影地帶進行了一系列的維護，在他解析過幾個准聖層次的神祇后，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難，所以他隨便進行了一些維護后，暗影地帶已經變得比較穩固了。

暗影地帶本來就不容易進去，人族到現在也只有他一人進去過，下面的就連半聖都沒有找到進入的辦法，更不用說是准聖了，所以穩定性還是很容易被維持的。

陳摩和那個地球上的人類依舊還在裡面成長著，許晟想要看著他們在幾萬年後的模樣，說不定人族找到跨越仙聖之隔的方法就在這裡。

仙聖之隔，是現在人族想要解決的最大的問題，它跟人族有更多的至聖出現一樣重要，所以只要有人能夠勘破其中的問題，哪怕只是一丁點進度的提升，對整個人族的提升都是極大的。

許晟從陳摩身上看到了一些能夠達到這種目標的影子，從陳摩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又是地球人族又是子民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種預感，陳摩將是極為特殊的一個人類。

陳摩本身肯定是凡俗人類——這一點毋庸置疑，除了寰宇中的人族外，其它的所有人族都是凡俗人類，分為土著人族和子民兩種。

陳摩嚴格來說是土著人族，但是這土著人族因為神祇體系的某種嘗試，似乎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希望等我下次來的時候，你能成長到更高的位置。」

許晟此時已經看不清裡面陳摩的動向，但是根據他走的時候陳摩的移動軌跡，現在離他找到其中某一個準聖神祇所在的區域已經不遠了。

不過找到這個區域也沒什麼用，准聖層次的存在形式更高，陳摩哪怕是到達了那附近，能夠感受到的也只是彌散開來的氣息，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看到這神祇的原本面目。

虛空中，許晟通過腕環給南天志發去了消息。

「你終於出來了，怎麼樣，在裡面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南天志的消息幾乎是秒回，雙方間隔的距離已經很遠，可前者依舊還是這麼的關注。

「遇到了一些問題，不過不是危險」許晟將自己在裡面發現的事情全部都敘述了一遍。

「以准聖層次的神祇為支點這片空間的構建方法有些巧妙。」

許晟的敘述中有包含四個神祇的具體法則變化，作為支點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其中做了不知道多少的準備工作，這四個准聖神祇為了契合現在的狀態變化，在進入這片空間之前就已經被調試過了很多遍。

沒錯，的確是『被』。

每當他解析一個準聖的時候，他就能感受到一股從它們內心深處湧出的不甘，它們本身對於成為支點這件事並不願意。

沒有一個準聖層次的存在甘心成為這樣的事物。

……

一片無窮光帶存在的世界群落之前。

南天志伸手往前一探，一小片世界就被他握入了手中。

他將這些世界放到眼前，視線透過世界屏障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與此同時，在無數的世界上空，有一隻佔據了整片天空的巨大眼瞳出現。

「這是什麼？」

「啊！末日到來了！」

「吾竟然生出了恐懼！」

這些世界的各處中，不論是如同普通人般的凡俗生命，還是能夠一擊擊碎虛空的魔王般存在，此時看到這種垂天之瞳時的第一反應都是恐懼。

在他們的眼中，這巨大的瞳孔中有的只是『漠然』，那種是一切如草芥的態度讓它們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有強者妄圖想要去到其它世界躲避這場災難，但是不管它們去到什麼地方，上方都是一樣的場景。

它們絕望了，哪怕在過往的無數歲月中它們無敵於世間，但此時面對這樣的一隻瞳孔，他們只有最深切的無力。

「這片世界中沒有任何潛伏的氣息。」

南天志將湊近的臉移開，他的眼神中的探尋並沒有變化。

聖人固然有漠然的眼神，但是如南天志這樣的存在，更多的是對萬事萬物強烈的探索之心。

但不論是怎樣的東西，哪怕是一雙笑著的眼睛，當它的體積擴大無數倍后，最終在別人的視線中，也唯留『漠然』了。

這就是凡俗生命的渺小，在聖人面前，不管他們在本世界有多麼的強大，最終也只是隨時間而遊盪。

「報告南聖，我這邊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在南天志的周圍還有數十位準聖，他們尋找世界的方式也跟南天志差不多，只不過在搜尋效率上沒有這麼快。

他們在那些世界中展露出的樣貌，也一樣是那『漠然』的瞳孔，像是天罰之眼般讓生命恐懼。

「許晟的這些發現的確難得，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更清晰的線索，但是這條路線是對的。」

南天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樣一看，之前他們幾位聖人聯手穩固空間事情也不算是浪費了，正是有他們幾人在外面的配合，許晟才能夠撐到發現足夠線索的時候。

這樣的尋找過程他們已經持續了數萬年，在許晟還在未知星域的時候，他們就通過這種方式不斷搜尋那些可能存在的神祇世界。

幾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這些神祇體系在隱藏時候的能力，哪怕是在所有人族打過交道的寰宇種族時，它們也能排到前三之列。

還是那句話，不強大，但是足夠噁心。

人族有心不理它們，畢竟如果能夠放在它們身上的力量放到其它地方，早能夠創造出數以百倍的效果了。

但是你不理它，它就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給你來一口，可算是將噁心戰術發揮到了極點，所以不理它們根本不行。

必須要將它們直接給打疼，疼到整個體系的力量都在收縮，並且不給它們任何的擴張機會，這樣才能讓它們安穩下來。

也正是因為它們的特殊性，每次那些強大的族群對人族發起大戰時，都會邀請它們參加，而神祇體系也因為覬覦人族力量的原因，每次都會加入，然後成為排頭兵，哪怕是知道自己被當為炮灰也絲毫不介意——於它們而言，那些神祇的陣亡一點都不心疼，只要有足夠的信徒就能夠催生出足夠的神祇，哪怕是神上神這個層次也是同樣的，只要是基數更大，總有源源不斷的神上神可以產生的。

所以神祇體系的聖境存在雖然可以說寰宇中陣亡最多的，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它們的聖境存在數量不降反升，能夠在人族的全力剿滅下還能維持這種程度，這已經是寰宇中獨一份了。

「這邊沒有了，去下一處坐標。」

將這裡的世界全部探索后，南天志最終只能承認，又探尋了一處沒有線索的地帶。

但是也不能說什麼效果都沒有，最起碼排除了一處區域的可能性。

南天志大手一揮，周圍的半聖准聖們都被他攜帶著到了下一片區域。

聖境的速度遠比准聖境界快的多，通過這樣的趕路方式可以增加不少效率。

這一處區域一直探索了一半，人族這邊也依舊任何的發現都沒有，原以為也跟上一片世界群落一樣了，但是這個時候，站在最前方的南天志卻是眉頭稍稍一皺，看向了某一處。

隨後他出手了。

轟！

一片世界群落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是准聖層次的神祇！」

旁邊的准聖先是驚訝，然後就是驚喜。

「終於找到了！」

有一人興奮的叫著，他們已經在這裡尋找了這麼久，可是到達准聖層次的存在卻是一直沒找到，每一個準聖層次的神祇都是真正神上神的預備役，所以它們在神祇體系中的地位比較高，除非特殊情況，不然都會保證它們的安全。

這個被發現的准聖神祇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想要逃跑，但是發現它的不是一位準聖，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聖人！

所以在它被發現的一瞬間，它的結局就註定了。

人族准聖可能會在別的種族的聖境面前逃脫，這是因為人族准聖大多都有各種保命物品，這能夠極大的增加他們的存活率，但這是專屬於寰宇至高族群的待遇，其它的種族可沒有如此好的遭遇，更別說現在是遇到了人族的聖人。

所以在短時間的爆發后，這個准聖神祇已經落到了南天志的手上。

就如同之前他拿起那麼多的世界一樣，此時這准聖神祇也變成了渺小的事物被南天志拿在手上。

近距離看，才發現這是一團如獅如虎一般的生命，甚至還在某些地方有人類的特徵。

南天志的眼眸跟著准聖神祇的雙眼對上，後者在對上的一瞬間嗚咽一聲，神智立馬就陷入了混亂。

南天志沒有任何要詢問的意思，對於他來說，信息的獲得根本不需要詢問這般低劣的獲取路徑，想要知道他直接去感受就行了。

在他的感受下，這隻准聖神祇的過往經歷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起初是比較慢的，但是很快他就開始了加速，一直加速到數十億倍。

在更高層次的生命面前，低層次的生命可以說是寸縷不掛的，在更高層次的生命面前，它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在周圍人族准聖和半聖的眼中，幾乎就是過去了一剎那，然後南天志就手一番，手上的准聖神祇就消失不見了。

他沒有殺死這個准聖神祇，而是將其納入了自己的衍生世界中，一頭准聖層次的神祇已經是不錯的研究材料了，直接殺死無疑是最浪費的做法。

聖人很少殺生，這是確切的事實。

對於聖人來說，寰宇中的一切都可以是他們增加對大道領悟的事物，所以絕大部分情況下，他們都是將遇到的強大生命給收起來。

反正作為聖境，這些被他們收進去的生命也不可能翻起什麼浪，不管它們在那些衍生小世界中做出任何嘗試，也無法逃脫而出。

這麼多年來，雖然不是沒有生命可以逃出來，但是無一例外這些逃脫的生命都是有外力的幫助，光憑它們本身的力量，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成功。

通過從這個神祇身上得到的信息，南天志很快確定了周圍其它的准聖神祇的位置。

這些准聖神祇都能夠給他提供新的信息，就像是以前許晟的尋找方式一樣，當綜合到的信息更多，他就能定位他們背後的位置，總能夠找到站在他們背後的真正神上神。

南天志本身在初聖境界也算不得弱，雖然還沒到到達巔峰的程度，但是以人族的力量，應該沒有初聖境界的神祇可以對付他，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為什麼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原因。

這一次他沒有再帶著其他的准聖半聖一起，在有了確切的位置后，他一個人就已經能夠處理所有事情。

「南聖怎麼突然離開了？」

人族准聖們還在等著，忽然發現南天志消失了，不由疑問出聲。

「以南聖的手段，肯定是有了線索.」有人在一旁回答道，這人雖然沒有繼續說，但是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接下來已經用不到他們了，南聖自己一人就能處理事情。

「那我們怎麼辦？」

幾位準聖都將視線投到最強的那位準聖身上，這是一位站在第九級階梯上的准聖，可以說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到聖境。

這位第九級階梯的准聖沉吟了片刻，隨後決定道：「我們按照之前已經定下來的方案繼續探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