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初一結束后,他們就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級,舒小桃還被分在了一個班主任特別嚴厲的班級,舒小桃初一期末考考了年級11名,當時各班班級都是按照前20名隨機抽取學生。
舒小桃剛到初二的時候,學號竟然是第一,嚇得她連忙來來回回對了好幾遍,可是都沒有對錯。
而班主任是個男老師,長相有點尖酸刻薄樣,第一天上課便把她叫到了辦公室,一開口便問了她一個問題。
「舒小桃,你最不擅長的是哪門課啊。」
舒小桃當時沒怎麼細想,直接脫口而出,「語文。」
班主任點點頭,然後便讓她回到了教室,後來再上課的時候,便直接宣布她當了語文課代表。
看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少淵嘴角彎起,臉上現出一抹笑容。
舒小桃,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舒小桃小跑了好長時間,直到感覺小腿酸痛,才慢慢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見身後無人追過來,才慢慢地鬆了一口氣。
心中平靜后,她又不禁懊惱,她為什麼要落荒而逃,明明幾年未見,她想問他的問題有很多,可是面對他那張帥氣成熟的模樣,她又怕問出來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裡又會接受不了。
煩躁地撓了撓頭,在路邊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便回了家。
舒小桃成績是從小學二年級開始慢慢好起來的,但是又起伏不定,考試時有時候發揮穩定,又有時候發揮失常,就拿她五年級的時候,一向比較吝嗇的學校居然在一次期中考試設置了前五名的獎勵。
舒小桃看著那嶄新的算盤和鋼筆,不禁兩眼發亮,發誓好好看書考試,當最後成績公布時,滿心期待的等待著老師讀到自己的名字,可是前五名同學都念完了,也沒有她的名字。
舒小桃不禁滿心失落,後來老師念道第六名的時候,正是她的名字,可是對於她來說,意義都不大了,或許是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對,老師還特地鼓勵了她,讓她下次期末考試的時候好好加油,可是舒小桃卻怎麼也笑不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台上五名同學拿著獎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後來六年級的時候,出過一次事情,舒小桃家庭本就不太富裕,學校又經常收取各種資料費,就連她們小學快要畢業即將要拍的畢業照錢都要學生自己出。
當天晚上回家,舒小桃看著父母,實在說不出口,憋了一晚上,第二天和鄰居家的發小一起商量決定不去念書了。
女孩子輟學對於她們那個村是很經常的事情,當她們把這個事情和父母都說了后,父母並未感到驚訝,反而是很平常的和她說,不想念就不要念了。
從那之後,舒小桃便跟發小一起待在了家裡,瘋狂的玩耍,有時候經過學校的時候,看著裡面正在瘋狂讀書的學生,還嘲笑了一般,但是笑完后,兩人又覺得有些懷念。
臨近小學升中學的考試,就在舒小桃以為她們從此要過上農民的日子時,班主任竟然找上了門。
看著這許久不見的老師,舒小桃竟有些不知所措,被父母趕進了屋子,舒小桃又不甘心地扒著門縫偷聽客廳里的談話。
大人們聊了好久,舒小桃也不敢湊近聽,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講些什麼,當班主任走後,父母沖她招了招手,原來班主任找到她家來是要她回去參加升學考試的。
當下,舒小桃心跳便加快了一點,父母問她自己的意見時,為了不顯示自己太激動,便故意問道:「那還要收取我那資料費嗎?」
父母直接搖了搖頭,見狀,舒小桃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裝作猶豫了許久,才慢慢點了點頭。
「既然老師讓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參加考試吧,反正是免費的,不考白不考。」
聽到她說的話,父母也沒發對什麼,就是尊重她自己的意見。
第二天天一亮,舒小桃便從床上爬起,直接來到了發小的家裡,拍著她那屋的窗子,將人叫醒,經過一番交談,原來班主任也去了她家,發小也想上學,這段時間在家,她們表示已經玩夠了。
商量好后,舒小桃便回了家,吃完早飯後,背起放置許久的書包,和發小手拉著手一起去了學校,當兩人進到教室的時候,成功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兩人仰起小臉,抬頭挺胸地走到了屬於她們自己的位置。
距離升學考就剩不到兩周的時間,就算舒小桃和她發小以前成績有多好,但是經歷了將近一個月的空白期,學習進度很多都跟不上,兩人基本上在家都要熬到很晚複習資料,兩周后,等到升學考試成績下來的時候,兩人都如願考上了一個初中,並且初中每個班級都是按學習成績排學號的。
而舒小桃跟莫少淵就是被分在了同一個班級,那年,舒小桃學號是13號,而他是5號,成績遠遠地超過了她。
剛上初中的她,扎著一個很粗的馬尾辮,臉頰圓圓的,胖胖的身材經常讓她感覺到自卑,不敢抬眼看任何的異性,很怕從對方眼裡看到譏諷和嘲笑。
那時候的她知道一個勁地埋頭學習,她不比那些聰明的人,腦子也不是很靈活,用大人的話來講,她就是會死讀書,別人輕輕鬆鬆記住的一篇課文,她要花上兩三倍的時候才能記住,所以要是她不比別人努力的話,成績就會被遠遠地甩下去。
後來初一的時候,班主任分座位,不是按照學習成績來分,而是按照個頭高矮來排的,而舒小桃就跟莫少淵排在了一個座位。
莫少淵人長得好,成績也好,在學校很受女同學的歡迎,平日里的舒小桃根本不會把她跟他聯繫在一起,而這次班主任排座位,直接排到了他們,舒小桃不禁有些詫異,但是也慢慢接受現實,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手裡抱著桌上的書,便來到了他的旁邊。
舒小桃安靜地坐在凳子上,小心地整理好自己的書本,收拾好后,在要不要打招呼這個問題猶豫了好久,直到耳邊響起了對方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
「你好,我叫莫少淵,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還請多多指教。」溫文爾雅的模樣,讓舒小桃一下子就紅了臉。
「你好,我是舒小桃。」說完,便轉過頭,低頭看著打開的書本。
莫少淵看著她粉嫩嫩的臉頰,竟然有些衝動想伸出手捏一下,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似乎這個同桌比較容易害羞。
自從舒小桃跟他同桌后,便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有時候自己稍微超過了課桌的一半,都會猛地驚醒一般,挺直身體,盡量地少動。
「無妨,我等會打車回去就行,今天真的謝謝你。」
見她說得這麼篤定,舒小桃也不再堅持,此時手機里的信息一個接一個地跳出,舒小桃看了下屏幕,然後將手機揣回了口袋。
「那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安沐點了點頭,笑著目送她離開。
只不過舒小桃剛離開不久,安沐便撐不住地扶住了洗手台,眼前又開始模糊起來了。
身體裡面熱血一陣一陣,又開始沸騰起來,安沐不敢在這邊逗留太久,掐了下手指的虎口處,保持著一絲清醒,左晃右晃地出了洗手間。
身體中的熱度越來越高,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安沐強忍著體內的洶湧,緊咬著唇,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便強撐著一絲清明找到服務員開了一間房間,看著房卡上的數字,安沐現在只想快點到房間處。
彷彿過了許久,安沐抬眼看著房門上的號碼,眼前的數字來回晃動,安沐甩了下頭,待看清楚后才刷下房卡。
但是房門卻一時半會打不開,安沐急的雙手捶門,為什麼在這時候卻出現房門打不開的事情。
連續在門鎖上刷卡,一直傳來錯誤的信息,就在安沐快要放棄的時候,房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隨後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安沐咽了咽口水,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睜著一雙迷離的雙眼看著對方,嘴邊呢喃道:「救我,救...我......」
說完,身子便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對方的懷裡。
男人皺著眉看著撲倒在自己懷中的女孩,想要將其推開,但是對方卻把自己抱得緊緊地,一點也不鬆手。
瞧了瞧外面的走廊,不見其他人影。
「喂,鬆開——」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安沐只覺得眼前這個懷中特別清涼,燥熱的身體得到一陣緩解,從未感覺過如此舒服。
安沐還想要更多,雙手不住地在男人的胸前摸索,可是漸漸地,這個也滿足不了她了。
仰起小臉,看著上方那誘人的唇瓣,安沐tian了下嘴唇,踮起腳尖,慢慢向那唇瓣湊近。
可是在她靠近時,那人卻是頭一轉,粉嫩的唇瓣直接親在了嘴角。
安沐不滿地嘟囔一聲,隨後雙手捂住他的臉頰,將他的臉頰握住。
見他不再躲散,安沐這才高興地嘴角咧開,小臉又重新湊了上去。
男人眯著眼見女孩湊過來,雙面緋紅,目光盈盈,本該推開她的雙手遲疑了,隨即唇上感到一片濕潤。
甜蜜的味道從齒間傳來,男人眼色一沉,只一瞬便又恢復了一絲清明。
將懷中的女孩推開,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知道我是誰嗎?」
清涼的感覺沒有了,安沐不滿意地哼了哼,想要再次湊上前,卻被男人禁錮住了肩膀,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還在堅持問出那句話,「你還認識我嗎?」
安沐努力睜大雙眼,眼前男人的樣貌由模糊漸漸地清晰,又變得迷離起來。
安沐囁嚅著嘴唇,說出了一個名字,「顧、墨、城——」
話音剛落,安沐的身體便被眼前的人抱了起來,安沐驚呼一聲。
還未來得及做出其他動作,身體就被放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清涼的感覺頓時沒有,安沐正要表達出不滿,唇瓣上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耳邊響起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安沐對這感覺既陌生又害怕,但是又覺得很舒服。
安沐嚶嚀一聲,男人眼眸深邃,急切地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從未覺得此刻身上的衣服這麼礙事過,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懊惱道,自己怎麼和個不經事的小夥子一樣,這麼衝動。
只是底下的身子還在zao熱地扭動,此時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急切地將身體覆了上去。
一室旖旎——
而跟安沐分開后就離開的舒小桃,繞了好久,才找到他們之前的包間。
剛推開門,便見裡面眾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舒小桃不明所以,縮了縮腦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喂,大家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舒小桃對著旁邊的沈航問道。
沈航的臉色有些怪異,目光有些躲散,最後卻是回道:「沒什麼。」
舒小桃撇了撇嘴,目光掃了一圈,卻發現屋內少了莫少淵的身影。
還以為他是臨時出去,但是等到吃飯結束,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舒小桃心中感到一陣失落,但是卻不敢向其他人問道他的行蹤。
吃完飯後,眾人提議再進行下一場,舒小桃連忙擺擺手,委婉地拒絕了這事,「不好意思啊,我接下來還有些事情,就不跟你們一起了,你們玩的開心啊。」
舒小桃話剛說完,周圍便開始起鬨起來。
「我估計你也是要去下一場吧。」一個女同學沖著她眨了眨眼,眼神極其曖昧。
舒小桃歪了下頭,不明白她在暗示什麼,只覺得對方以為自己是在推辭下一場活動。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下次我們有機會再聚,那我就先走了。」被他們盯得實在難受,舒小桃連忙挎著包,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沈航將剛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臉上的神情失落萬分,旁邊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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