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喜得關羽，文遠獻計

「非也，惡人伏誅，自然讓人大快人心，雲長有古之俠士之風，帆亦是欽佩，但云長可以自己想想，如果誰覺得那人做得不對，誰都可以去殺他，那朝廷設立典法作甚？誰做得不對，直接知會俠士們一聲，自會有人去辦理，豈不更加方便？」

楊帆微微搖了搖頭，俠以武犯禁，為何歷朝歷代君王都會以文士為先，這也並不是沒據可依。

「這」

關羽一時無言以對。

「不知雲長志向是什麼？可否說與帆聽？我們一起暢談心中所想豈不快哉。」

見關羽尷尬不已，楊帆連忙轉移話題。

「投身軍旅，開疆衛土。」

關羽想都沒想的說道，對於武人來說，進軍隊是最佳的選擇。

「聽文遠言云長武藝非凡，莫不是要學飛將軍李廣，不教胡馬度陰山。」

楊帆笑道。

「哪裡，羽不敢與飛將軍比肩，願做其帳下一小卒。」

這關羽讓楊帆有些捉摸不透，誇他吧，他又十分謙虛，不誇他吧，他還傲得很，二人就這樣坐在石凳上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好酒熟肉來咯。」

不多時就見張遼抱著酒肉從門外走了進來。

酒肉很快就擺滿了石桌，三人推杯換盞，不亦說乎，席間楊帆也把自己的身世遭遇說了出來。

「沒想到博文還是名門之後，怪不得出口成章，文采斐然。」

關羽吃了一驚，華陰楊氏和汝南袁氏一樣出名，都是名門望族，只是沒想到楊帆的經歷如此唏噓。

「哪裡，哪裡。」

楊帆隨意的擺了擺手。

「主公原來是名門之後，遼當真沒有想到。」

一旁的張遼大喜，歡喜的說道，顯然對跟著楊帆，以後的前途更加遠大。

這時，高順帶著蘇雙、張世平二人前來拜見。

「蘇兄、張兄為何去而復還？莫不是有何急事？只管說來，帆定不會坐視不理。」

再次見到蘇雙與張世平，楊帆也感到疑惑，頓時開口問道。

「這」

張世平掃了眼場中眾人。

「此間均是帆的兄弟，張兄只管說來，凡事有我與你做主。」

見張世平欲言又止，楊帆豪爽的笑道。

一旁的關羽感動莫名，顯然是楊帆對初次見面的他十分信任。

「我與蘇雙地位低下，時常受人冷眼相待，早上大人願屈尊折交，世平深感五內，回去後世平深思了一番，決定拜在大人門下，甘做一小吏，不知大人願收留小人否？」

張世平與蘇雙頓時朝楊帆跪拜道。

「這二位兄弟如此看得起帆，乃是帆的福氣，二位如不嫌棄，就待在縣衙做些事情如何？」

蘇雙與張世平的投奔著實讓楊帆有些意外，扶起二人後，六人就圍著石桌坐下飲酒。

「雲長性情忠烈耿直，又兼武藝高強，可願與我等一同做出一番事業？」

待眾人坐下后，楊帆出聲邀請關羽。

「博文說的哪裡話，羽一介草民，又是戴罪之身，承蒙不棄，甘做帳下一小卒，以供驅策。」

氣氛烘托到這了，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關羽不好推脫，隨即起身拜道。

「好，今日可謂是三喜臨門，諸位可願與帆不醉不歸？」

見關羽答應，楊帆大喜，大笑道。

「主公願爾，屬下莫敢不從。」

眾人均說道。

席間，蘇張二人又捐出鑌鐵數千斤，良馬二百匹，以作軍用。期初楊帆一再推辭，最後在眾人的勸說下，楊帆才勉強答應這些全部由縣衙買單，等以後有錢了才償還給蘇張二人。

翌日，楊帆混混沌沌的起床，實在是昨日喝得大醉，饒是酒量過人的他，也實在受不住眾人的連番轟炸。

「仲雲，他們都起床了嗎？」

出了房門，見高順在門外守候，楊帆出聲問道。

「都起來了，均在縣衙大廳等候主公。」

「走吧，莫要讓他們等急了。」

楊帆一邊摁著頭，一邊朝大廳走去，說是大廳，不外乎就是一間專門議事的屋子，來到屋子門前，楊帆率先走了進去，見眾人均已在列。

「好了，一些繁文縟節，能免則免，都坐下吧！」

見眾人要拜，楊帆連忙說道。

「仲雲，招兵公告貼出去了沒有？」

待眾人坐下后，楊帆率先朝高順問道。

「昨日已經貼出去了，只是來應徵者只有數人。」

高順回道。

「怎會如此？」

馬邑乃苦寒之地，百姓素來窮苦，官家招兵，向來是從者雲集。

「屬下不知。」

高順苦笑，其實他還真得是不知道為什麼。

「恩，帆有一策，不知如何，諸位可幫著參詳參詳。」

楊帆沉思了一番后說道。

「願聞其詳！」

「派出士卒衙役，四周各縣各地廣貼告示，就說我馬邑縣衙決定開倉放糧，救濟百姓，讓百姓們雲集過來，到時兵源枯竭的難處自然迎刃而解。」

「主公三思！并州受災百姓何止萬千，到時雲集此處，我府庫存量用完后又如何處置？」

蘇雙是商賈出身，對一些數量相對敏感，當下連忙出聲勸道。

「蘇雙說的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隨後張世平也反映過來，附和道。

「馬邑地廣人稀，此時正值寒冬，百姓們趕來也是心存希望，這樣吧，一邊控制流民數量，一邊組織開墾土地，待來年開春，就可種植穀物，讓百姓們自給自足，這樣馬邑也會人丁興旺。」

蘇雙二人的勸說，楊帆也是慎重對待，歷來開倉放糧都是大事，不可不慎。

「主公此舉甚善，羽覺得可行。」

關羽出聲贊同，雙眼微眯，像是高興，暗道自己沒跟錯人。

「遼也覺得可行，再則我們也會跟著募兵，到時士兵數千，也不怕流民鬧事。」

張遼隨後附議。

「屬下附議。」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議。

「府庫中的存量有限，只能支撐數月，不知諸位可有良策解決此事？」

楊帆再次問道。

「這個.遼心中倒是有些想法，就是不知主公敢採用否。」

楊帆此話一出，就沒打算用錢買量，張遼也知縣衙的情況，當下說道。

「文遠只管道來。」

楊帆本來就沒打算用錢買，因為他沒錢啊。

「馬邑北邊百里處有一座山，頗為險峻，山上常年聚集著一夥強盜，經常下山劫掠，馬邑數任縣尊都想除此禍害，奈何兵少將寡，此事也就一拖再拖。」

張遼出聲道。

「那伙強盜多少人馬？山勢如何險峻？文遠可有破敵之策？」

既然張遼提了出來，楊帆隨即拋出了三個問題。

「大約八九百人，此山喚作牛頭山，高約百餘丈，三面懸崖峭壁，易守難攻，期間林深茂密，只有一條小路能上此山，端得是險峻異常。遼有一策，可破此處盜賊，料想其數年積累可解縣裡燃眉之急。」

張遼對那伙牛頭山的盜賊下了一番苦功，當下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