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斷劍重鑄。
大堆的月亮石總算全部放進了火爐之中,沸騰的火爐表面,全是月亮石化作的鐵漿,整個表面不停的跳起一滴滴,熱浪滾滾的鐵水。
墨凡仔細的觀察著火爐中的鐵漿,鋪面而來的滾滾熱浪,似乎不能對他造成任何麻煩。
整個火爐中,都散發著月亮石那特有的幽黃色光芒。
墨凡神情凝重的拿出那枚極品寒鐵,左手打出一股氣旋,火爐中的鐵漿開始飛速的旋轉起來,一道道更加恐怖的熱浪朝四周散去。
撲通!當鐵漿的形成快要形成一個極致的漩渦時,墨凡眼疾手快的將極品寒鐵與斷劍放進了漩渦的眼中,濺起一道小小的鐵水。
精品寒鐵與斷劍便開始慢慢融化,幽黃色的光芒與寒鐵化作的黑色光芒,慢慢的交纏融合。
到最後,當寒鐵石全部融化之時,幽黃色的光芒已經全部散去,鐵水變成純黑色的光芒。
墨凡見時機已到,大喝一聲,左掌對著火爐上空貼去,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他的掌中傳出。
底下火爐中的鐵水,開始不斷的翻滾著,朝空中彙集而去。
墨凡額頭的汗水,滴滴答答,如下雨一般不停的落下,但此刻他完全沒有顧不的上了。
神色緊張的看著,朝他手掌彙集的鐵水。
最終火爐之中鐵水,被他全部吸到了空中,形成一個鐵球,散發恐怖絕倫熱浪,不停的旋轉著。
墨凡收回思緒抽出左手,空中那絕熱的鐵球發著璀璨的光芒,眼神微眯。
墨凡拿出一幅金絲手套,戴在了左手之上。
那金絲手套不知是用什麼物質做成的,墨凡戴著它竟讓直接將,那散發著恐怖熱浪的鐵球拿在了手中。
嗤嗤!鐵球在金絲手套發齣劇烈的摩擦,一股股青煙從上面飄了出來,可見鐵球的熱量有多恐怖。但金絲手套並沒有被融化,墨凡拿著鐵球鄒著眉,快速的來到旁邊的鐵台之上,將鐵球穩穩的放在了上面。轟!他的右手之中,突然多了一把蒼藍色的鐵鎚,一道光芒閃爍,錘狠狠的打在鐵球之上。
陳炫維持著爐火,對這景象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燒灼,捶打。
一個簡單的過程居然日日夜夜的持續了三天之久!
武魂昊天錘,居然都無法將那鐵塊在燒灼融熔狀態下一下錘到變形!?
會出現先天劍神嗎,不要多想了,雷劫劈下來的時候,自己可是無能為力啊。
璀璨的鐵塊的終於有了一柄刀的粗胚形態,墨凡屈指一彈將六階的雷屬性妖核射了進去。
砰!一聲巨響,昊天錘狠狠的擊在在剛剛鑲嵌妖核的部位,一道無比璀璨的光芒亮起,整個地下室全是金色的光芒。
接著金光消失,一道道噼里啪啦的電光從那刀胚之上,跳躍起來。
「不用懼怕雷劫,畢竟只是斷劍重鑄,不會引發雷劫的。」似乎是看穿了陳炫的心思,墨凡靜靜的說到。
「那麼,注入妖核后,還需要錘打多久?」
「放心,不會耽擱城主的試煉。」
再次錘打了一天。
墨凡用一柄質量上乘的鐵夾,夾住刀的血槽,將整個刀浸入了黃泉之水中。
沒有絲毫的聲音。
寧靜,寧靜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黃泉水嗎。」
待取出刀時,恐怖的熱浪,已經散去。
淬火完成。
石台之上一柄全身漆黑的長刀展現在了陳炫的面前,無數的電光從刀身之上綻放出來。
地下室中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電光之中蘊含的恐怖威能。
陳炫悠悠一笑,將之握在了手中。
霎時間電光消失,黑色的刀身之上,全是內斂的光華。
「真是一柄好刀,我是叫你屠龍,還是倚天呢,算了,名字太霸氣,也不是很好,叫月影把,一柄連光澤都不展現的影。」陳炫讚歎的說道。
陳炫如同做夢夢見夢魘一樣,身體一沉!
片刻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處在一處荒涼的山頂平台之上。
感受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陳炫連忙回過頭去。
那是一位臉色蒼白的黑衣男子。
但這份蒼白,掩飾不住他的滄桑。
陳炫摸了了摸兜,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戒指,而披在身上的,是一席幹練至極的軍裝。
做夢嗎?不對,做夢的人,不可能發現自己在做夢。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月影,一個很不錯的名字。」
但下一刻陳炫手中的刀,就突然出現在了那人的手中。
對方是什麼境界,老天在玩我吧,之前的神兵被一個老頭搶,這把神兵,又叫一個病秧子搶?
只見那人拿著月影,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然後就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山頂之上,寒風不斷,吹的他發梢舞動,將蒼白的菱角完全暴露出來。
「要做什麼嗎。」
「我做事,就是要靠你的悟性了。」
陳炫眼睛一痛,一套玄奧無比的刀法,便出現了在他的腦海中,可下一刻原本威力驚人的刀法。卻變成了毀天滅地的劍法,再過片刻又變成了驚天動地如急風驟雨的槍法。當心神變得一片清明之時,眼中景象又變成了那個男人持刀而立,一動未動。
功法換刀嗎,可是,我不是很服氣啊。
「年輕人,記著,莫要讓她落淚啊。」
陳炫閉上了眼睛,剛剛的景象,讓他眼睛刺痛無比。
「蕭炎少爺?」
「什麼!」
陳炫睜開眼睛,眼前,墨凡就在一旁。
「夢中夢,眼前這是夢嗎?嘛來個巴子,不對,但夢,不可能這般真實,墨大哥,我剛才好像得到了一個傳承。」
「能具體點嗎?」
「邊走邊說吧,傲嬌,走了。」
……
「傲嬌?」陳炫環顧四周,蘿莉的身影並未出現在眼前。
「斷劍重鑄,那個劍靈,可能也累壞了吧。」
「什麼意思?」
「劍靈的本體,就是劍,劍身重鑄,不可能對她沒有影響,也許等她緩和過來后,就會出現了吧!」
「也許?」陳炫抓住了墨凡口中的一個詞語,「什麼是也許?她能不能再次出來你也說不準?」
「這個……」
「罷了罷了,身邊少個嘰嘰喳喳的女孩,整個人,倒是清靜了不少,走吧。」
一滴眼淚劃過臉頰,陳炫不自覺的捂住了落淚的那隻眼睛,心情浮躁,不知是接受傳承時痛的,還是對傲嬌的事情有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