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究竟經歷了多少,才能看的如此通透
夕陽西下,一艘豪華游輪行駛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七木靠在欄杆上,打量著旗本夏江。
「好看吧,可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是挺好看的,但和我有什麼關係。」七木有趣的看著旗本秋江。
......
對他而言。
比起把人際關係,任何東西都可以處理的很好的旗本夏江。
他其實更想和這個看似把自己偽裝的尖酸刻薄,堅硬無比,實則很脆弱的旗本秋江待在一起。
「叫你來是讓你偽裝我男朋友弟弟的,好好配合聽到沒有。」旗本秋江秀了秀自己纖細的胳膊,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
千金小姐找個陌生男人冒充自己男朋友很普遍,但找個小鬼冒充自己男朋友的弟弟。也虧這丫頭想的出來,是個寫小說的好料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次游輪上那個老頭會死,柯南和毛利大叔一行人也會因為意外來到這艘郵輪。
七木已經預見柯南看到旗本秋江——這個所謂的小秘書是千金小姐后的反應了。
「你在想什麼。」旗本秋江伸手在七木眼前晃動。
「如果知道你家老爺子有危險,你會救他嗎。」
旗本秋江看著七木愣住了。
良久,她認真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行,我知道了。」
七木朝著旗本秋江擺擺手,在旗本秋江複雜的目光中走上甲板,看著記憶中兇手畫著旗本夏江,安靜的想著事情。
「你..你是!」
旗本一郎被嚇了一跳,畫筆掉在地上的碎屑中。
「我是你大姐男朋友的弟弟,你這畫的是你二姐嗎,還挺漂亮的。」七木有一說一,這小子畫畫功底還不錯。
像他就不行,上輩子也對畫畫產生過興趣,可惜不是那塊料。
「沒..沒有。」
旗本一郎緊張的把畫板捂在懷裡,轉身跑進遊艇里。
七木搖搖頭,如果不是知道未來,真看不出來這小子會是殺人兇手。就這樣子,別說殺人了,殺只雞都費勁。
「誒!你怎麼會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七木嘴角劃過一絲弧度,說到就到。
七木轉身,微笑的看著柯南:「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啊,我陪我的小秘書來參加她姐姐的婚禮。」
柯南愣了一下,這才看到甲板上的旗本秋江,腦袋都要打結了,這女的是千金小姐?現在的富家小姐是不是都有病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奇葩!
園子在家莫名其妙的揉了揉發燙的臉。
一個『都』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也虧得園子不知道柯南在想什麼,不然柯南可能會被咯——
「你呢,不是陪著你的小蘭姐姐和岳父去什麼島玩去了嗎,怎麼來這兒了。」
「別提了。」柯南無語的看了一眼毛利大叔,道:「那糊塗老頭記錯了時間,好在運氣不錯遇見了這艘游輪,不然我們得在那座荒島上待個三四天。」
「你岳父確實不咋聰明。」
「去去去,少胡說八道,什麼岳父!」柯南臉紅了。
「不是你岳父?好叭,那就我岳父吧!」
「滾蛋!」
「哈哈哈,早點認了不就完了嗎,害羞啥,反正你和小蘭遲早的事。」
柯南翻著白眼:「我和小蘭是不是遲早的事還不知道,但我遲早要被你氣死這事是板上釘釘了。」
「哈哈哈,怎麼死不是死,比起老死,被我氣死也挺好的。」
柯南目瞪狗呆,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告訴你件事,這船上一會兒會死個人,你盯著點,我就不管了。」
柯南嚴肅起來,道:「被害人是誰,兇手是誰。」
「被害人就剛才那凶不拉幾的那老頭,兇手是那個唯唯諾諾在這兒畫畫的那小子。」
「他?」柯南和剛才的七木一個想法,那小子看著殺只雞都費勁,殺人?開什麼玩笑。
「就他,反正關鍵的都告訴你了,前因後果啥的你自己推理去吧。記得別讓那老頭出事,我都劇透成這樣了,要是還能出事,你也別當什麼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了。」
柯南翻翻白眼,和七木多說一句話的慾望都沒有,轉身就走。
......
冰涼的手貼在七木的脖子上,七木轉身,旗本秋江神色複雜。
「我都聽到了。」
七木看了一眼旗本一郎跑進去的地方,道:「你想知道原因?」
旗本秋江痛苦的捂住了臉,雖然家族冰冷,無情,但她從未想過自小一起長大的一家人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多方面原因吧。」七木看著旗本一郎走進去的地方,安靜的道:「生在這樣的家族,有一個強勢的母親,怯懦的父親,從小的生活環境養成了他的內向自卑的性格。」
「這也是他能把畫畫的那麼好的原因。」
「對這樣一個人而言,你妹妹,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對他而言就像是天使突然降臨。這兩個人相遇,就像是一縷陽光照進了陰寒的地底。」
「愛上旗本夏江的那段時間,應該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只可惜,好景不長,他的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你家老爺子。」
「我想,你家老爺子之所以同意你妹妹的婚事,怕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如果不是察覺到了旗本一郎的愛慕,怕是你家老爺子對這場婚事還要再考慮一段時間。」
「這是什麼意思?」旗本秋江愣住了。
「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你那個妹夫的家裡人原來是你家老爺子的對手,後來是商場上被逼死了。然後你那便宜妹夫改名換姓,卻不知道你家老爺子早就知道了。」
「那老頭子知道還放任?」旗本秋江睜大了眼睛。
「大概是愧疚吧。」七木看著遠處的海面,安靜的道:「商人逐利,本是常態,或許是你家老爺子多年以後想起過往,有些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吧。」
「不過他絕不會承認就是了,畢竟...」七木想起那比目暮警官還要誇張數倍的獅子吼,笑道:「畢竟是個那麼強硬倔強的人,很好面子的。」
旗本秋江深深的看著七木,七木回頭,看著旗本秋江眼裡名為心疼的情緒,愣住了。
「你..」
旗本秋江沒有說話,受過傷的人,不會輕易觸碰別人的傷口,因為他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這就是溫柔。他明白一郎的情緒,懂得老爺子的心思,他是經歷了多少,才能看的如此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