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欠你什麼了?
洛陽在心裡著急得火燒火燎,而林尤新,看了一眼時間,便對司儀說可以開始了。
司儀拿起話筒,開始了這個婚禮的流程。
一開始,是開場白。
等開場白結束之後,便進入正題,也是所有婚禮的必經流程。
司儀:「林先生,您願意娶您身旁的這位洛小姐嗎?無論健康,疾病......您都願意愛她一生一世嗎?」
林尤新:「我願意。」
司儀:「洛陽小姐,您願意嫁給您身旁的這位林先生嗎?無論貧窮,富有,健康,疾病......你都願意愛他到生命的盡頭嗎?」
洛陽:「我......」
「她不願意。」
隨著冰冷的聲線落地,大門隨之打開,男人逆光而來。因為身高太高,直接將從門外射進來的光線,都擋去了一大半。所以,賓客們,還沒有看到這來人長成什麼模樣,只聽到了冰冷的聲音,和強大的氣場。
洛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突然跑出來的男人到底是誰的時候,自己的手腕,就被來人抓住,然後,被拽到了這個男人的身後。
「你......你是誰?」
林尤新雖然不認識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光憑他身上這駭人的氣場,便知道,來人並不簡單。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是來討債的。」傅焱行又用冰冷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這時,走在他身後的燕三,滿頭黑線,總裁,說實話,會死人嗎?明明心裡放不下,還要在這裡來裝逼。
燕三心裡正吐槽著自家老闆,就聽到了老闆冰冷的聲音:「燕三,帶洛小姐回去。」
「是,三爺。」
燕三走過來,正要去抓洛陽的手,卻被林尤新上前攔住。
他鼓起勇氣,直面傅焱行那冰冷的視線:「先生,您是來討債的,我想請問,我林尤新欠了您什麼?」
傅焱行雙手插兜,低頭看著林尤新,就那麼冷冰冰,陰森森的看著,直看到林尤新后脊梁骨發麻,他才開口。
「燕三,帶洛小姐回去。」
「是,三爺。」
燕三走過來,伸手,將洛陽抓走。
這一次,林尤新沒有再阻攔,因為,他不敢。就憑這男人這強大的氣場,都足以將他秒殺。
洛陽被燕三帶走,傅焱行又看著林尤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
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但是,他沒有轉身,只是,那語氣......
「林先生,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傅焱行大踏步離開了宴會大廳。
而林尤新,卻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台下的賓客們,都在議論紛紛,議論這個來搶親的男人的來歷,議論他的氣場,議論他俊美非凡的長相......
洛陽被燕三抓著,塞進車裡,將車門鎖好,自己跑到前面去開車。
洛陽坐在車後座,看著前面開車的燕三。
「先生,請問您這是......?」
前面開車的燕三目視前方,眼珠子都沒有往後瞟一眼。
「洛小姐,不該問的別問,問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洛陽嘆了一口氣,只好安安靜靜的坐在後車座。這樣也好,至少,脫離了林尤新這個虎口了。至於是不是狼窩,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麼想著,昨晚著急得一夜沒睡的洛陽,竟然在綁匪的車子上,就這麼睡著了。
等到地方的時候,燕三先下車,走到傅焱行的車邊,敲了敲車窗。
傅焱行將車窗降下來,看著燕三:「人呢?」
「三爺,洛小姐......睡著了。」
「睡著了?」
傅焱行的眉毛皺得比珠穆朗瑪峰都還高。說完,他下車,徑直走到洛陽的車旁邊,打開車門,一手抓住她的后衣襟,就將她像拎小雞似的,拎出了車子。
洛陽本來是睡得很熟的,身體突然騰空,她嚇得瞌睡蟲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睜開眼睛,就見到自己已經離開了地面。再轉頭一看,竟然被剛剛那個搶親的男人給拎了起來。
「喂,喂,你幹嘛?」洛陽嚇得直嚷嚷。
傅焱行冷冷地看著她,嘴裡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洛陽,我說了,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洛陽左思右想,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欠了這號人物的債啊!
她諂媚的笑著,看著面前臉色陰沉的男人。
「那個......先生啊!抱歉,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我欠了您什麼債了?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不認識?」傅焱行周身的氣息更加的森冷,就像是有無數的冰塊,從他身上掉落下來一樣。
他拎著洛陽,大踏步的往眼前的別墅里走去。
「喂,喂,先生,先生,您先放我下來......」
洛陽的話,就像是空氣一樣,被某人無視。她還是被拎進去,扔到了地上。
洛陽被他這一甩,摔了個屁股蹲兒。她揉著屁股站起來。
「喂,先生,你講不講理?我明明說了,我沒有欠你什麼啊?」洛陽沒好氣的瞥著眼前這個帥得人神共憤的男人。
明明,她心裡還感激他把她從虎口裡救出來,現在,就沖他對自己這樣,她心裡的那點兒感激之情,一下子消耗得無影無蹤。
傅焱行冷漠的看著洛陽,他手裡把玩著一把刀,那明晃晃,寒氣四溢的瑞士軍刀,看得洛陽的心裡又是一陣發寒。但是,她還是定了定心神,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又英勇就義的樣子。
「你不用嚇唬我,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沒欠你什麼,再說了,就算是欠了你什麼,也不至於要用我的命來償。」
傅焱行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把玩著手裡的瑞士軍刀。
「洛小姐,還是想不起來你欠了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