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撞破秘密
李媽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中等身材,微胖,原是顧家老宅的管家,她從小看顧景川長大。
「李媽,這是陸錦。」他指著陸錦,給李媽做了簡單的介紹。
李媽從陸錦一踏進門開始,目光就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過,臉上掛著姨母笑。
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見少爺帶過什麼女性朋友回來,也沒傳過緋聞,讓她差點以為少爺是那方面不行呢。
原來根本不是不行,少爺是好這口啊!
喜歡發育不良的小姑娘。
陸錦被李媽打量的渾身不自在。
「李媽好。」軟糯的三個字,讓尷尬的氣氛得以化解。
李媽的笑的越發和藹:「陸小姐,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就行,我先去忙了。」
臨走時,還不忘給顧景川一個我懂的表情。
陸錦被李媽得表情弄得頗為局促。
總有種第一次偷偷去男朋友家,卻被長輩抓包的即視感。
顧景川將陸錦帶到二樓。
玄關處放著一雙毛茸茸的女式拖鞋,是可愛的粉色。
陸錦微愕,難道在她來之前,這裡還住著別的女人?
那她豈不是變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顧景川,我們這樣不好。」她盯著那雙女式拖鞋忐忑的開口。
「有什麼不好,我覺得挺好。」他的眼神從她進門那一刻,就幾乎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從多少年前,他就在幻想有這麼一天,把她帶回家,給她買新衣服,給她做早餐,照顧她一輩子。
多年的夙願,即將一步一步實現,他甚至感覺到鼻尖湧來一股酸意。
他微微抬起完美的下頜,便將那一股丟人的酸意壓了下去。
「你都有女朋友了,我們現在這樣,對得起她嗎?」現在的場景,讓她想起了楚少年和賀如言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
她不想成為自己憎恨的那種女人。
顧景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明白了陸錦為什麼這樣說。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頜,坦然的與她對視。
「當年你拒絕我,對我的傷害非常大,導致我現在已經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哪還有心力去交女朋友。」他說的話明明應該是憤怒的,語氣中卻充滿了笑意。
沒有女朋友?
陸錦倏然鬆了口氣。
還好,她與顧景川的這場交易里,不會有第三個人受到傷害。
她換上拖鞋,跟在顧景川身後。
他在一間卧室前停下,推門進去。
陸錦緊隨其後。
寬大的卧室中央放著席夢思軟床,垂落的珍珠簾幔上折著水晶片的千紙鶴。
偏冷偏粉的色系,讓陸錦有種走進了公主城堡的錯覺。
若說顧景川沒有女朋友,那這一切又是為誰準備的。
陸錦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是顧景川為她準備的。
畢竟在他們從確定關係到回家,中間只有短暫的兩個小時。
顧景川推開衣帽間的白色實心木門,說道:「這裡面都是你平時穿的衣服,日常用品我已經叫李媽準備好了,有什麼缺的,隨時可以給李媽說。」
琳琅滿目的女式衣裙映入陸錦的眼,她略微有些詫異。
心裡的疑惑雖未問出口。
卻暗自揣測起來。
沒有女朋友,卻有公主城堡,女式衣帽間,還有那雙毛茸茸的拖鞋。
陸錦的腦海里陡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
她驚愕的視線投向身旁的男人。
長身玉立,寬肩窄臀,相隔數米,便能感受到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這樣一個男人,他居然會是個女裝癖!
縈繞在心頭這麼多年的陰霾,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
原來,這就是顧景川從小到達都很變態的原因啊。
思及此,陸錦竟有些同情起顧景川來。
「你在人前,一定裝的很辛苦吧。」陸錦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鑽進了顧景川的耳朵里。
他微微一愣,側目,正好對上女人憐憫的目光。
「幹嘛這樣看著我?」這小姑娘的眼神看上去好不對勁。
「顧景川,原來你一直有這麼癖好啊!」她意有所指的朝衣帽間里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我終於知道你小時候為什麼那麼變態了,是因為你自卑,所以你才會用那種方式告訴大家,你並不是娘炮,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我,陸錦,便成了你證明你自己的無辜的犧牲品。」
陸錦自以為撞破了顧景川的秘密,滔滔不絕的分析並同情著這個男人,卻沒有發現男人在她話語里越來越黑的臉。
後面說什麼,顧景川已經沒有聽清了,只看到陸錦一張一合的粉唇,粉嫩如櫻,蠱惑著他犯罪。
他幾乎是想也未想,便低頭銜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男人完美的五官在她的眼裡瞬間放大數倍,溫熱的觸感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在她的唇齒間散開。
陸錦的瞳孔陡然睜大,連呼吸都暫停了。
她清甜的氣息令他著迷,他一個旋身,便將她抵在身後的牆上恣意妄為。
原始的火焰被點燃。
直到一陣微風裹挾著涼意襲來,陸錦打了個寒戰,猛地清醒過來。
她驚慌失措,驚恐的瞪大眼,小手不斷的推拒。
男人一把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她無力掙脫,心中生出無限的絕望,灼熱而滾燙的晶瑩順著小臉流進彼此交纏的齒間。
男人一愣,猛地鬆開了她的唇。
便看到霧眼朦朧的小女人,楚楚可憐的站在原地,眼角還掛著將墜的淚滴。
他剛剛的樣子,一定是嚇到她了。
「誰讓你亂說話,這就是懲罰。」男人沙啞的開口。
手臂撐著牆面,鼻尖輕輕的碰了碰她的。
陸錦咬著唇。
這雖然是場交易,但她仍然害怕面對那樣的結果。
她感到屈辱,那一瞬間,恨不得自己死去才好。
「顧景川。」她喚他,哭過後的嗓音略微嘶啞。
「給我一個適應的階段。」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
他微怔,卻仍是點點頭。
只要把她能留在他身邊,他想,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
「夜深了,洗個澡,早點休息。」他從衣帽間裡面挑了一件兔耳朵的絨白色的女式睡衣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