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妹相見
東臨市醫院。
李玉榮剛被搶救回來，正在重症監護室內，由一名女護工照顧。
凌萱兒站在窗外看著媽媽，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滾落在地。
她才17歲剛上大學，可卻承受了年齡不相符的壓力。
媽媽常年癱瘓在床，而哥哥九年了無音信生死未卜。
如果不是前幾日，一名穿著戎裝的男人，給了她一串奇怪的電話號，可能今天都無法聯繫上哥哥。
凌萱兒眼睛都已經哭的紅腫，心裡無盡的苦楚酸澀。
哥！你在哪？我一個人真的扛不住了，老天我求求你，讓我哥哥快回來吧。
外面的狂風驟雨，令凌萱兒的心情更加的壓抑，陰沉，低落。
東臨市醫院大門處，凌嘯瘋了一樣衝進來。
身上的戎裝徹底濕透，雨水不停的從身上滴落。
但他的心，已經急的快要被燒穿！
媽！萱兒！我回來了，凌嘯現在回來了！
抓住一名路過的護士，凌嘯急聲喝問道：「急救室在哪？」
小護士顯然是被他嚇到，吱唔了半天才說出話：「先..先生..急救室..在..在走廊最右側...」
話音未落，凌嘯猶如離弦之箭，瘋狂沖急救室跑去。
眼中再次泛起炙熱的淚花，心如刀割般疼痛！
媽！我到了！我馬上就到了！
待跑到急救室前，凌嘯看著熄滅的紅燈，腦中一片恍惚，顫聲呢喃道：「媽..媽...」
「老大！神將！你千萬別著急，阿姨肯定沒事的！手術燈滅了可能阿姨已經脫險了！」
地煞眼眶泛起酸澀，扶住搖晃的凌嘯，怕他心裡受到太大的打擊，急聲安慰道。
神將對待他的兵，猶如親人一般！
他的母親，又何嘗不是眾將士的母親？
哐當——
突然，身後傳來水盆摔落在地的聲音。
「哥..哥？是..是你嗎？」
一聲難以置信，夾雜著抽泣顫抖的詢問聲響起。
凌嘯渾身劇烈一顫，甚至忘記了呼吸，聲音很熟悉！但還有一絲絲陌生。
僵硬緩慢的轉過頭，看到眼前人的瞬間，神將哽咽了！
妹妹！雖然變換很大，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
離別九年，妹妹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當年他離開的時候，還能把小萱兒抱在懷裡啊！
抬起的手不禁顫抖，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頭上，凌嘯哽咽問道：「萱..萱兒，哥..回來了，以後也不會再離開你，媽..媽她怎麼樣了？」
「媽沒事，媽..沒事！哥！你..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哥！」
凌萱兒沒有在意凌嘯濕透的衣服，直接撲進懷裡，淚水無可遏制的湧出。
在這一刻，她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只想哭盡這些年的委屈！
她死死抱住哥哥，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還是她一個人。
因為，九年時間她無數次驚醒，卻只能獨自哭泣！
凌嘯輕撫著她的秀髮，心裡說不出的愧疚。
他不稱職！不是一個好哥哥啊！
他離開的時候，妹妹才8歲！還是個孩子啊！難以想象妹妹是怎麼過來的！
顫抖的長吐了一口氣，凌嘯心疼安慰道：「萱兒，這些年你受苦了，對不起，一切都是哥的錯！從今日開始，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和媽，有什麼委屈都跟哥說，好嗎？」
「哥..我想你，媽也想你..我們什麼都不求，只要你能回來一切都足夠了..其他的別無所求。」
凌萱兒用力攥著他的衣服，生怕凌嘯一會兒轉身再次離開。
她不求哥哥富可敵國，也不求哥哥權勢滔天！
只求哥哥能陪在她和媽媽的身邊，不要拋下她一個人。
地上不停的低落水滴，已經分不清是衣服上的雨水，還是凌萱兒委屈的淚水。
「對不起..萱兒，我絕不會再離開！我凌嘯既已歸來，定保你和媽一生平安！無人敢欺辱你們！」
凌嘯此刻才明白，這九年，他辜負了家人太多太多！
他的心都在滴血啊！對不起這三個字，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龍國神將？七星肩章？
如果能用這些榮耀來換！他願換家人九年平安，在她們身邊好好陪伴！
地煞四大戰王之一，血灑戰場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現在竟背過身，偷偷的抹著眼淚！
眼前二人不正是最真，最純，血濃於水的親情嗎？只要伴在身邊，再別無所求！
凌萱兒抱著凌嘯哭了良久，臉上掛滿了道道淚痕。
想到媽媽麻藥勁還沒過，不舍的鬆開他，揉了一下眼睛，發現哥哥還站在眼前。
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輕柔的牽起他的手，凌萱兒微微一笑：「哥哥，你終於真的回來了！媽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媽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們快過去！媽看到你一定特別開心！」
一邊說著，一邊拉住凌嘯的手，往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跑去。
凌嘯剛冰封的內心，被手掌中傳來的溫暖一點一滴全部融化。
呂梓茜！那個賤人已經再無可念之處！
神將！一國之土，都可護得！現在他只剩下母親和妹妹，必將傾盡所有護她們一生無恙！
……
重症監護室門前，凌萱兒緊握著凌嘯的手，平復了一下心裡的激動。
結果，還沒來得及推門，就聽到門內傳來惡毒的叫罵聲：「李玉榮！你個死老太婆，老娘喂你飯還特么不吃？你怎麼不去死？我特么讓你嘗嘗自己的尿！」
李玉榮？那不是他母親嗎？
剛消散掉的怒火，再度從凌嘯心中翻騰暴起！
嘭——
一腳踹碎了房門，卻看到母親被子上，放著一盒發霉的米飯。
負責照顧的女護工拿著導尿管，往意識還未清醒的母親嘴裡塞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嘯暴怒的眼眶都要撕裂了，瞳孔瞬間漲滿血色！
兩步跨出，一巴掌把女護工抽倒在地，拽住她的頭髮提起來。
另一隻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凌嘯瘋狂咆哮：「狗雜碎！你特么在家也這麼喂你媽嗎？我要你死！」
女護工臉色漲成豬肝色，半口氣都喘不上來，感受著脖子上越來越重的力道，拚命的想扒開凌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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