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出幺蛾子
聘金一事,給金秀yù等人看了個烏龍笑話。
楊夫人便提出了三個條件,楊惜君進mén以後,必須獲得內宅當家權利。
這個鐸大nainai倒是無所謂,本來現在四房內宅一切事務都是她婆婆上官老太太說了算,她是個笨的,並不曾掌權。而上官老太太倒不是不在意,而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爭這個,等進了mén,當不當家還不是她說了算。
因此這個條件便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楊惜君眼見得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楊夫人一直狠狠捏著她,不讓她說話,這會兒反正說也晚了。
她到底是楊家nv兒,知道自己家裡眼下是個什麼境況,就是再捨不得李承之,也只得作罷了。
因此這事兒的展與結果么就跟金秀yù預先期待的一樣,楊家和李家四房結了親家,皆大歡喜。
外頭的賓客早已經散去,楊家商議完下定之時,也告辭離去:四房自然也不必待著,也便套了馬車去了。
曲終人散,老太太也折騰了一天,扶著青yù、秀秀的手,回長壽園去。
金秀yù和李承之,也回了明志院。
金媽媽早帶著海兒在明志院裡頭候著,到底海兒年幼,受了那mí香,整個下午都是懨懨的,好容易這會兒才jīng神了些。
金秀yù將兒子抱在懷裡,mo著他的小臉,很是心疼。
hua兒掀了帘子進來,稟道:「大少爺、少nainai,二少爺、三小姐和金少爺來了。」
李承之說一聲請,金秀yù將兒子jiao給了金媽媽。
帘子一掀,李婉婷一如既往的走在最前面。今兒滿月禮,她也打扮得很是亮眼,倒有個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後面李越之和金沐生並排走進來。
方才三家議事,金沐生並不在,一是場合不對,二是一身乞丐裝扮,也不便出面,因此金秀yù便叫人帶他去李越之院子裡頭梳洗。
此時兩人挨著肩膀進mén,倒像是兩兄弟一般。都用帶扎了頭,后披肩,身上同是一個款式的長衫,一個yùsè,一個寶藍sè。金沐生原本比李越之小兩歲,但大約在京城裡勤練武藝的緣故個頭竄的快,倒跟李越之一般高了。
這兩人,李越之如今跟著李承之學做生意,金沐生呢在京城也開拓了見識,都比同齡孩子少了些稚氣,一個兩個都透著機靈與活力。
金秀yù用眼一掃,心裡頭便透著歡喜。
「相公,你看他們倆,倒真似一對兄弟呢!」
李承之笑了笑,這兩個弟弟,他瞧這也十分的喜歡,很有些少年才俊的雛形。
李婉婷嘟著嘴,膩到金秀yù身上道:派派kLosekId手打]「金沐生一回來,嫂子就瞧不上阿喜了。」
金秀yù捏了捏她的臉:「沐生去了京城以後,你不是也常在我跟前念叨,沒人替你捉知了了么。怎麼,他回來了,你倒是不高興了?」
李婉婷挑了挑眉。
李承之便對金沐生問道:「這次回來也還要走?」
金沐生點頭道:「住個十天半個月,便得回京城去。」
「怎麼?還要走?那你回來作甚?」金秀yù有些吃驚,也隱隱有絲生氣。
李承之倒是知道一些的,不過還是得由金沐生來說。
原來,今日朝中商議著一件大事,便是邊疆受西夷侵犯sao擾,新君急著樹立威望,yù行雷霆手段,對西夷用兵。朝中爭議了半個月,長寧王力排眾議,支持了新君的決定。
此次出兵,老將軍爾威是三軍統領,爾辰東做了先鋒。金沐生竟然也要隨軍出征。
金秀yù差點忍不住跳起來:「什麼?!你也要去打仗?」
他才九歲!
金沐生早就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應,忙說道:「只是隨軍罷了,師傅並不准我上戰場。」
金秀yù大力搖頭:「不成不成!你一個孩子,上什麼戰場,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罷。」
李承之也認為金沐生年紀太小了,九歲的孩子上戰場,開玩笑,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但是接下來金沐生解釋了,這是爾威將軍的意思。
他在京城的時候,極合爾威老將軍的緣。老將軍一直覺得這孩子的根骨比自己兒子爾辰東還要好,因此教他比當年教爾辰東還要盡心。
這次出征,雖說金沐生年紀小了些,老將軍也想帶他去見識見識,戰場當然是不上的,也就是個隨軍罷了。
他可是想培養出個少年將才出來。
既然說是爾威老將軍的意思,李承之便沒有再說什麼,前朝不是還有羅通十二歲掃北么。
爾威和爾辰東父子,怎麼說也是有分寸的人,不會拿金沐生的xìng命開玩笑的。
金秀yù勸不動弟弟,只好嘆氣道:「今兒也晚了,先在這邊歇了罷,明日隨我回家去見爹娘。」
金沐生應了,便說已經與李越之商量好,今晚就在他院子里安置。
幾人說了些話,大廚房便來問晚飯擺在哪裡。
金秀yù先問了老太太那邊,真兒回說來聽聽今兒累著了,晚飯便不與大家一起用。
「既然這樣,老太太那份便送去長壽園:咱們便在明志院裡頭用罷,都不是外人,索xìng便不必繁瑣了。」
金秀yù吩咐完,大廚房的人便自去準備。
這飯才剛剛擺上,眾人的還沒坐穩,外頭就有人來稟事了。
「什麼事兒,不等晚飯罷了再說?」金秀yù皺了眉。
稟事的丫頭為難道:「是家廟莊子里的管事林三娘,說是柳姑娘出事兒了。」
金秀yù吃了一驚,自從清明見過之後,柳弱雲可是一直消停著,今日不知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她吩咐丫頭,請林三娘進來。
林三娘掀帘子進來,臉上潑有愧sè,一見金秀yù便跪下了。
「奴婢辦事不力,自請少nainai責罰。」
金秀yù蹙眉:「該打該罰,也先把事兒說了。」
林三娘頂著一臉的慚愧,將事情說了。事兒不複雜,就是柳弱雲洒掃家廟期間,住在莊子里,是由林三娘看著的,按著家規,受罰洒掃家廟之人是不許與外人接觸,也不許sī自離庄的。但就在今日早上,柳弱雲原先的丫頭蓮芯,給林三娘遞了銀子,托請見柳弱雲一面。
家規雖說是家規,到底也無人監督,林三娘拿了人家手軟,想著就見一面說幾句話,兩個nv人又能整出什麼事兒來,便許了她們一刻鐘。
蓮芯果然只說了幾句話,不到一刻鐘便離去了,林三娘瞧著柳弱雲並無異常,便沒放在心上。
但哪曉得到了下午,人就不見了。林三娘召集了人手,將莊子內外,家廟附近搜了個遍,也沒找著人,這才急了起來。
這人沒了,自然是她看守不力。她是知道的,大少nainai不止一次囑咐過,柳弱雲始終有些不對,必須嚴加看守,派`派kLosekId手`打\如今人丟了,她自知闖了大禍,沒法子,立刻套了馬車便回城請罪了。
金秀yù聽完,果然大大皺眉。這柳弱雲還真是沒有消停的時候,當初事,就不該只罰她洒掃家廟,就是打殺了也是罪有應得。
想到這裡,她不滿地看了一眼李承之。
李承之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林三娘:「可有去柳家問過?」
林三娘一愣,搖頭說不曾問過柳家。柳家的柳夫人不待見柳弱雲,是李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況且柳弱雲到李家做妾,本來就等於跟柳家斷絕了關係,就算她出了事,也沒見柳夫人來問過一聲。林三娘一直認為柳弱雲同柳家是沒什麼接觸了,也就沒想到要去問柳家。
金秀yù也是跟她一般的想法,但是既然李承之這麼問,想必事出有因,莫非柳弱雲sī逃跟柳家有關。
「柳家出了什麼事兒么?」
李承之道:「如今還說不準,你也知道,我剛走的這趟海運,柳家也是有份子的,但是他們是脫了京里一位大人物才搭上線的。這出了一趟海,盈利的確可以百倍計,照常理,柳家原可以分得一成。雖是一成,也是龐大的數額。」
金秀yù聽了,倒是點頭,卻不明白這跟眼前這件事有什麼干係。
「柳家原也是想趁此機會,博一筆,坐商便行商,只是眼下事情卻有了變故,只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金秀yù不明白李承之的意思,正想問。
帘子一掀,hua兒進mén來。
「大少爺,少nainai,那柳家的柳夫人哭上mén來了。」
金秀yù和李承之面面相覷,這真是說曹cao,曹netbsp;這飯,看來是吃不成了。李越之、李婉婷和金沐生從來不摻和這些事情,金秀yù便吩咐大廚房將這晚膳都移到hua廳去,先伺候他們三用;她跟李承之,只能是見完柳夫人,再用飯了。
下人們只得又一通忙1uan,將屋子裡收拾了,李越之、李婉婷和金沐生也告辭離去。金秀yù這才吩咐人將柳夫人請進來。
小丫頭才把帘子一掀,那柳夫人一進mén,把金秀yù和李承之都嚇了一跳。
只見她披頭散,臉上涕淚縱橫,彷彿剛被人打劫了一般,而一見金秀yù跟李承之的面,連禮也沒見,便大嚎一聲:「李大少爺,為小fù人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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