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被擄走
「前移二十里,紮營?」林雪見鼻子有點酸,喉嚨有些難受,她吸了吸鼻子:「一般將領不敢有此舉動,也沒有把握。如今兩國還不算正式開戰,我國當以防衛為主,但是前移二十里。」
林雪見點點頭:「不愧是他。」
要來的不是顧重樓,現在應該不會有此等決斷,而是先拍使者談,以和為貴。
就算是陛下也是如此,也只有他敢如此。
「我們也該動了。」林雪見站起身,拍了拍手,攬住烏日蒙:「有我琅軒軍隊為你撐腰,敢和我潛入敵營嗎?」
「我是蠻部的人。」烏日蒙笑著說:「我該把你綁了送去給君陌。」
「那你綁啊。」林雪見和烏日蒙嬉嬉笑笑的往村子深處走。
入夜。
妙儀掀翻了面前的小案桌,冷聲道:「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本郡主怎麼能吃下這些,表哥呢!我要見表哥。」
「殿下還在和城主將領們議事。」丫鬟們齊齊跪下。
妙儀在屋子裡來回渡步,最後把茶壺等都砸了:「我要去見表哥。」
她走到門口:「郡主。」護衛行禮后攔住妙儀:「殿下命屬下保護郡主安危,外面動蕩不安,請郡主回房。」
「我連房間都不能出去了嗎?」
「微臣不敢。」護衛連忙下跪。
妙儀冷哼了一聲,快步出了房間。在驛站大堂遇見了城主夫人派來接她的人,她以為是顧重樓派人接她,跟著他們走了。
來到了城主府,她進了城主夫人精心準備的院落中,看了兩眼,嫌棄的說:「院子里那些是什麼,紅楓樹卻糊紅紗,這個品位。」
城主夫人強撐著微笑。
「果然是邊疆。」妙儀翻了一個白眼,再看向屋內的擺設:「這些加起來還沒有母親給我的古董白底紅梅瓷瓶值錢。哼,小家子氣。」
妙儀不僅僅挑擺設,還挑院中的鵝卵石、盆景等。挑來挑去,把城主夫人精心準備的院落說得一無是處后,才問:「我表哥呢?」
城主夫人端著笑容:「三殿下在前面和城主議事。」
「如今還沒議事完?」妙儀連忙丟下她覺得俗不可耐的桌子:「表哥可是吃飯了?快點叫人準備東西,服侍表哥用飯。」
城主夫人連忙讓人去準備。
丫鬟跟著妙儀送飯去了。
城主夫人站在前院和後院間隔處,望著妙儀遠去的身影,冷笑一聲。
「夫人為何笑?」
「妙儀郡主任性,可再任性,也就只是個郡主。三殿下可是正正經經的皇子,剛剛丫鬟送飯過去都被退回來了,郡主親自去送,怕是會硬闖,到時候殿下會如何。」
跟著城主夫人的丫鬟低笑了一聲:「一定會煩躁。」
果然如城主夫人所料,妙儀見士兵阻攔,就硬闖。
畢竟是郡主,士兵也不敢拿郡主如何,就放妙儀進去了。
很快,屋裡就傳出顧重樓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這一聲,讓跟著顧重樓來的將領或者是士兵大氣都不敢喘,這位祖宗生氣了。
妙儀再傻,也能看出來顧重樓生氣了,不過她竟然沒腦子的以為是顧重樓餓了,就對跟進來的幾個丫鬟說:「你們怎麼也不提醒城主夫人送熱菜熱湯來,免得表哥和大人在這裡受餓。該打。」
韓忠幾滴冷汗就下來了,這位小祖宗進來就責怪他招待顧重樓不周,這點罪名他可不敢領。
顧重樓也不好在城主和將領面前下妙儀的面子,深吸了一口氣說:「東西放下,你出去。」
妙儀震驚的看向顧重樓,見顧重樓是認真的,也只能出去了。
「先用膳。」時間的確是有些晚了,顧重樓不餓,將士們在外嘗嘗挨餓不表示城主這個文官也扛得住。
用完晚膳,顧重樓繼續站在沙盤前。一位小廝快步進來:「殿下,城主夫人在外請罪。」
顧重樓捏了捏眉心:「怎麼了?」
「城主夫人說,郡主從前院回城主夫人收拾出來的院子后,大怒,砸了屋裡的東西。城主夫人實在是惶恐,招待不周,特來請罪。」
城主一併跪下:「是臣招待不周。」
「不是你,也無關城主夫人。」顧重樓知道妙儀的性子。
妙儀卻不懂顧重樓知道自己的性子,鬧得正起勁。
顧重樓踏進院子之時,妙儀還在院子里插著腰指著被砸得凌亂的屋子說:「這些東西都不配本郡主看一眼的,你們給我收拾了。是不是表哥的院子也是……」
妙儀轉身卻看見一臉陰沉的顧重樓,弱弱的叫了一聲;「表哥,我……」
如若不是顧重樓抓她抓個正著,她還能解釋,如今要怎麼解釋。她看向跪著的丫鬟們:「城主……城主夫人。」
「你再鬧就回京城。」顧重樓冷冷的盯著妙儀。
妙儀被顧重樓嚇怕了,連忙說:「表哥,我錯了,我不敢了。你千萬別送我回京城,我擔心你,我想在這裡呆著。」
「從今日開始,你給我在院子里好好獃著,沒我話,不準外出。」
妙儀咬唇。這個懲罰有點嚴厲。她喜歡被顧重樓管著,可是不能出去。她剛想抗議,被顧重樓的一個眼神嚇怕了:「我會好好的呆著的,表哥你不要生氣。」
顧重樓拂袖而去,留下被嚇呆的妙儀。
妙儀撇撇嘴,站在院子里看著天邊掛著的圓月,嘆了口氣。
隔天一早,杜嬋娟聽見琅玕軍隊前移二十里,壓在邊境線上。詢問將士:「來邊疆的可是三皇子?」
將士回:「密探剛剛送回消息,來邊疆的的確是三皇子,如今在城裡,下的第一道軍令是軍隊前移二十里,我們如今可是要進攻?」
「不用。」杜嬋娟臉上浮現笑意:「他身邊可跟著什麼人?」
「跟著一個女子。」
杜嬋娟臉上笑意更盛了,將領在此時說:「聽說是琅玕長公主的女兒,妙儀郡主。」
杜嬋娟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郡主?帶一個郡主來邊疆頂什麼用,顧重樓那傢伙越活越回去了。」
將士不懂為一個女子,杜嬋娟有什麼可生氣的,卻還是問:「女子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杜嬋娟覺得,顧重樓就算帶人來,也是帶林雪見。他從未見一個女子和林雪見那般,會打仗,絲毫不輸男子。
「既然帶來的是個郡主。」杜嬋娟沒再去想林雪見,而是去想帶來的是妙儀能做點什麼。
「最近幾日戒備嚴一些,將士無令不可過邊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