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離婚6
鄭橈的脾氣很暴躁,話都懶得和肖沫的養父母說一句,直接將兩個人推進了急救室,讓醫生抽他們的血。
「你這是犯法,人身禁錮,綁架!」
肖先生不依不饒,兩名醫生張口結舌地看著鄭饒,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過鮮血人這樣出現在醫院的,就差戴手銬腳鐐了。
「我最近身體不好,營養不良,睡眠也不足,獻血之後會不會死啊?」
面對肖先生的貪生怕死,醫生很是無語。
「你會不會死,我們不知道,但如果沒有血,你女兒肯定會死!」
「哦哦。」
迫於壓力,肖先生勉為其難地伸出了手臂,給小雅輸血,一邊輸血,他還一邊打聽鄭饒的名字,說等離開醫院后,一定要教訓那小子。
鄭橈站在急救室的門外,怒火中燒地來回踱著步。
「這也算父母?不信我的話,也得打電話問問女兒什麼情況吧,非要說去參加什麼宴會,要見什麼名流,我沒時間廢話,直接給綁來了。」
肖沫發覺,鄭饒竟是個很有正義感和責任感的人,。
小雅輸血后,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肖沫寸步不離地陪在病房裡。
連續幾天一直忙土地,忙房子,她幾乎沒怎麼睡,這會兒竟打起了瞌睡,疲累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鄭饒向醫生了解了小雅的病情后,折返回了病房,剛好看到肖沫在打瞌睡,卻又極力保持清醒,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不好。
「肖醫生,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先回去休息,我在醫院陪著你妹妹。」
「這……」
肖沫強打起了精神。
「我沒事的。」
「什麼沒事,你看看你的樣子,如果小雅真有什麼情況,怕你早睡過去了,還是讓我來陪護吧,我可以幾個晚上不睡著的,你該相信我的,我的命也是你救的,這次真的很抱歉。」
鄭饒希望得到諒解,也希望能有彌補的機會,不然他會一直愧疚的。
「我……」
「肖醫生,你……是不是應該回去換一下衣服了……」
鄭饒提醒肖沫,她穿得還是司先生的西裝,兩條腿露在外面,剛剛不知多少人對她行注目禮了。
「哦。」
肖沫這才意識到她的衣裝十分不得體,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隨時有事,隨時打電話。」她叮囑著。
「我會的,你放心。」
鄭饒坐在了床邊,他的精神狀態果然很好,一雙眼睛通亮有神。
肖沫拉好衣襟,匆匆離開了醫院。
坐上計程車后,她已然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回到公寓后,她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倒床便睡,甚至房間里多了一個人,都沒有察覺。
黑暗中,司尋燁捏著下巴,他剛剛看著肖沫進門,看著她扔下皮包,踉蹌倒在床上便一動不動了。
原本,他有話要說的,但看情況,沒什麼機會了,因為他聽到了肖沫沉重的鼾聲,這個女人真的累了。
「真是個邋遢的女人,衣服不換換嗎?至少要洗個澡吧?還是……睡覺不脫鞋子的嗎?」
「這睡姿……」
「還流口水……」
「你什麼時候還打呼嚕?」
司尋燁實在不記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肖沫有過這些惡習。
嫌棄地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唉聲嘆氣著。
眼前的女人,大字排開地趴在床上,這個位置,甚至能看到她的底褲?實在不雅,但好像又有那麼一點可愛……
不雅和可愛沾邊嗎?
司尋燁覺得自己的審美出現了問題,好像很多糗事發生在肖沫的身上,都很可愛呢。
今天扔燃燒瓶的兩個傢伙,是被炸死男人的手下,他們不服司尋燁的獨裁,才會想出這個辦法給他下馬威。
襲擊司尋燁本人,那些人沒有把握,但讓司尋燁更痛的是,當著他的面,襲擊他的女人。
顯然,那些人成功了。
司尋燁幫肖沫脫掉了鞋子和西裝,拉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靜立在床邊看著她。
「暫時,我們不能再聯繫了,你一定要等我。」
司尋燁離開時,天快亮了。
……
肖沫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了,坐起來,她用力嗅了嗅空氣,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熟悉味道。
昨夜,她夢到了司尋燁,會不會是夜有所夢,日有所思呢?
伸了一個懶腰,肖沫下了床,發現自己的鞋子整齊地擺放著床下,她實在不記得昨夜回來的時候做過什麼,依稀記得進門之後,她倒頭就睡,甚至連身上的衣服……
咦?
西裝怎麼不見了?
肖沫床上床下找了一通,也沒發現西裝的蹤影。
昨晚,她明明穿著回來的,怎麼會不見了?
當肖沫發現床頭的一張紙條時,知道司尋燁來過了。
「以後記得鎖門——司尋燁。」
肖沫拍了一下腦袋,真是粗心大意,怎麼能忘記鎖門呢?不過,司尋燁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摸了一下嘴角殘留的口水印,還有滿腦袋的亂髮,她的臉紅了。
肖沫匆匆收拾完,趕到醫院的時候,鄭橈還守在病房裡,小雅已經醒了,正在吃鄭橈買來的粥。
「這是什麼粥?這麼好吃。」小雅問。
「這是鱸魚蔬菜粥。」
「還有這種粥嗎?」
小雅把碗里的粥喝了一個底兒朝天後,擦了擦嘴巴,斜著眼睛看鄭饒。
「是你撞了我?」
「很抱歉。」
鄭饒解釋當時的情況,怪自己太魯莽,稍微小心一點兒,也不會撞到她了。
「我希望能彌補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雅鬼機靈地眼珠子一轉道。
「做什麼都可以?」
「是的,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一定能做到。」
小雅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鄭橈,這小子長得還不賴啊。
「做我的男朋友。」
「男,男朋友?」
鄭饒的樣子,好像見鬼了一樣,瞠目結舌,半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白得好像紙。
「你,你多大?」
「十六。」
「才十六……」
這麼小的女孩子,怎麼想法如此稀奇古怪,鄭饒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