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神錄
十二長老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重越,為其掩好被子便悄悄地離開了。
剛關好房門,十二長老一臉寒氣地轉過身,瞬間出現在不知來了多久的男子面前,只見這男子俊美異常,頭上也長著如同重越一般的魔角,眼睛是淡紫色的,額間有冰晶樣的紋路,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很是吸引人。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說罷,十二長老將其纏繞在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一臉不善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我來看看越兒。」
那名男子沒有在意十二長老的威脅,直接繞過他,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十二長老見此,只得跺了剁腳,任由其進屋。
看到床榻上睡得正香的重越,古澤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越兒,也這般大了呢。」
古澤想要伸手去觸摸但又想到了什麼,又縮回了手。
「看完了嗎,看完可以走了嗎?」
十二長老見古澤這副樣子撇了撇嘴,淡淡地說道。
「走,我們出去說。」
古澤和十二長老又回到了屋外。
「這是我給越兒找來的功法,這是最適合她的,你交給她吧。」
古澤從懷裡掏出一個捲軸扔給了十二長老。
「我會給越兒找功法的,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話雖如此,十二長老還是接過來捲軸,「你會這麼好心,不會做了什麼手腳吧。」
當十二長老打開捲軸后,看到上面明晃晃魔神錄這三個古魔語,臉色頓時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古澤,「你從哪裡弄來的,你去了神墓?」
「你不要問這麼多,只管交給越兒就是了,她是最適合的,也只有她能修鍊。」
背對著的古澤忽然氣勢紊亂了一絲,但很快收斂了起來,悄悄地將嘴裡的一口血咽了下去。
「你受傷了?」
十二長老眼中出現一抹擔憂。
「沒事,記住不要讓第三者知道。」
說完,古澤便在十二長老面前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十二長老巡視了一下四周,默默地收起捲軸了。
天界,長息宮,一個充滿了各種生命氣息的地方,各種樹木環繞著中心的宮殿,無數種花卉爭奇鬥豔,不時有靈獸在其中穿梭著,好一片仙境。
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拖著長長的衣裙,頭戴著一顆綠色寶石,不時有光暈閃過,她正眯著眼睛用手觸摸著正盛開著的花朵們,眼神中充滿了溫柔,看著這些花朵,心情似乎變得不錯了起來,寧靜而又美好。
此女子正是長澤殿的主人,是掌握著萬物生長的春之女神,名為桃溪。
「噗呲!」
但突然出現的身影打破了這裡的平靜,古澤捂著胸口,看著地上吐出的那口血,連忙將其掩去。
「別遮了,我是這裡的主人,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桃溪出現在了古澤的身後,彎下腰將古澤扶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無奈,「這次也不打算告訴我你去做了什麼嗎?」
「抱歉,桃溪。」
古澤低下了頭,不敢看桃溪,生怕讓其看到了他眼中的愧疚。
「方才父君那裡來過了,我替你打了掩護。」
桃溪見古澤依舊不願意告訴她,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了起來,但沒有追問。
「謝謝你,桃溪。」
古澤擁住桃溪愧疚地說道。
「我們畢竟是夫妻,我只是希望你有一天不會對我隱瞞。」桃溪靠在古澤的身上說道。
「會的,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一切。」
古澤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走吧,我們去療傷吧。」
桃溪一直都相信著古澤,所以一直以來都願意給古澤機會,他不願說,她便不會問,她覺得他們是夫妻,古澤早晚都會告訴她,只是她希望時間不要太久而已。
凌澤殿,天帝威嚴地坐在寶座上,目光淡淡地說道:「墓守將,神墓那裡還有什麼異樣嗎?」
「回天帝,已經停息了。」
「有闖入者的消息了嗎?」
「屬下無能,暫時沒有消息。」
墓守將惶恐地低下了頭。
天帝長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其退下,「本尊不希望有下次。」
「是。」
墓守將離開之後,天帝沉默了半刻,才再次開口道:「傳令古澤,讓他來見本尊。」
「是,天帝。」
傳令官拱手道。
「天帝。」
被傳喚而來的古澤對著天帝微微頷首道。
「古澤,神墓那裡出現了闖入者,你覺得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天帝目光灼灼地看著古澤說道。
「天帝是在懷疑我嗎,我駐入天界以來,一直陪著桃溪從未離開她半刻,天帝如此,是不信任我嗎?」
天帝聽后,靜靜地看了一會古澤,才開口道:「我把我最愛的女兒嫁給了你,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讓桃溪傷心的事情。」
「現如今六界已經平靜了三萬年了,我不希望有誰打破這樣的平靜。」
天帝面對古澤自稱起了我,但看向古澤的目光變得分外的壓迫,古澤沒有退縮,而是與天帝對視道:「我至今沒有忘記我是為什麼背叛的魔界。」
「算了。」
天帝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你要好好對桃溪,否則我會拼著桃溪恨我,也要滅了你。」
「天帝不用說,我也會做的。」
天帝默默地看著古澤離開,希望他沒有做錯吧。
古澤出了凌澤殿,背著手看著天界遠處的美色,一邊慢慢地走回長息宮,一路上宮娥們面含羞色偷偷摸摸地看著古澤,只因他是這六界難得的美男子。
「姑父,好。」
一個身穿白袍,看上去八歲的男童,見到古澤連忙行禮。
「青辭啊,有空來長息宮坐坐,你姑姑很想你。」
古澤笑著看著面前的清秀男童說道。
「是,姑父,有空我一定會去看望姑姑的。」
青辭落落大方地說道。
「去吧,你老師該等急了。」
古澤拍了拍青辭的肩膀,目光深遠,也不知道越兒在做什麼。
魔界,重越盤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捲軸,有些不理解地對一旁的十二長老說道:「師父,這是上古魔語吧,但是裡面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阿越你不用明白,只要將你的血滴在上面,你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十二長老摸著重越的頭笑著說道。
「這樣啊。」
重越用嘴咬破了食指,將血滴在了上面,瞬間捲軸冒出了光芒,重越感受到許多字元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一旁護法的十二長老見重越進入頓悟后,連忙起陣,護住重越的心神。
十二長老不由密切注視著重越的情況。
魔神錄是第一個魔族,也是他們魔族第一代魔尊創造的功法,傳言是六界第一功法,練到極境能掌握生死法則,一念生,一念死。
這第一位魔族因為這功法鎮壓了整個六界,那時魔族大興,但因為第一代魔尊橫行霸道,惹得六界心生不甘,使得他們聯合了起來。
但最終沒有打敗第一代魔尊,最後第一代天帝帶著父神的留下來的寶物,與第一代魔尊同歸於盡了。
因為記載魔神錄的捲軸是第一代魔尊留下來的,上面有限制,只有擁有他的血脈的魔族才能學,自然也無法被毀掉。
因此第一代天帝讓第二代天帝務必將魔神錄的捲軸務必封存起來,第二代天帝便把魔神錄與第一代天帝一起埋進了神墓。
所有魔族想要得到魔神錄,要麼正面攻打天界,要麼暗地裡去偷,但始終沒有得手。
反而和天界打了不少次的仗,一直到三萬年前,魔界和天界終於停止了戰鬥。
不只過了多長時間,重越的身上冒出了雷電,像銀蛇一樣環繞著重越,額頭上的雷紋也閃爍了起來。
此時的重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悍了起來,那些雷電摻雜著一絲毀滅的氣息,讓人心生敬畏。
阿越果然接受的是雷電的法則,十二長老用手觸碰了一下阿越身上環繞的雷電,手上留下了灼熱的印跡,十二長老撫摸了一下印跡,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十二長老心中時又喜又憂,喜的是重越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憂的是這份功法也帶給了重越危險,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重越必然不可能這麼安穩得活下去了。
不行,他不能讓重越置身於危險之中,他一定要保護好重越。
「呼~」
重越吐了一口氣,睜開紫色的雙眸,隱約可以看到一道銀光從眼中閃過。
這部功法真的很厲害,能讓她感悟雷電的法則,雖然只是一絲,但已經很厲害了。
一般來說感悟法則要有很強的修為才行,但她才修鍊一會便進入了感悟之中,這讓重越很是喜不自禁。
不僅如此她有種感覺,練到了後期會有很大的驚喜在等著她。
「師父,看,我可以用出我的本源力量了。」
重越手裡釋放出來了雷電,炫耀地對著十二長老笑道。
十二長老笑著摸了摸重越的頭,誇道:「我們阿越可真厲害。」
「阿越你現在練到哪一步了,身上有什麼表現?」
十二長老把著重越的脈門,查探著重越的情況,第一次修鍊就有了如此法力,果然不凡。
「我覺得我的身體變得更加強悍了,神魂也增進了不少,其他的還有……」
重越握了握手,仔細地體會著身體內的力量。
再進一步查探時,十二長老皺起了眉頭,怎麼有兩種不同的法力在阿越的身上,嗯,又沒有了,是他弄錯了嗎?
十二長老不由地再次問道:「阿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我挺好的。」
重越有些疑惑地看著十二長老說道,不明白師父怎麼突然緊張了起來。
「沒事就好,我怕你第一次修鍊功法出岔子。」
十二長老見重越真的沒事,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師父,我馬上就練到第一層了,我覺得我可以很快挑戰魔尊了,成為新的魔尊了。」
「我要讓魔界的榮光撒遍六界,讓魔族過上幸福的生活。」
重越對未來充滿了新的期待,她要搞事,現在魔界的娛樂方式太單一了,也不是魔界,整個六界的娛樂方式都單一,老是看跳舞她都看膩了。
等她當了魔尊,一定要好好發展魔界,把現代好玩的東西搬過來。
她要看電視,玩電腦,去遊樂園,反正魔生很長,她有的是時間。
而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修鍊。
「那阿越要好好努力了。」
十二長老聽著重越的願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阿越,不過師父要告誡你一句,千萬不知道要讓第三者知道你練了魔神錄,對外面就說你修鍊的是師父我教給你的圖魔經。」
十二長老慎重地說道,「以後再外面要低調點。」
「為什麼,這部功法有很多人覬覦?」
重越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猜想,又想了一大堆陰謀。
「你可以這麼理解,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更不能去打探這功法,知道嗎?」
「等你當上魔尊了,師父就告訴你。」
十二長老很清楚重越的性子說不定哪天就自己去查去了
「哦。」
重越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老老實實地點頭。
「那師父,我以後是不是不能使全力了啊?」
重越可憐巴地看著十二長老說道。
她修鍊地這麼辛苦,居然還不能去裝逼打臉,心太憋了。
「也不是,阿越你得保留點后招,要知道在這六界沒有幾個是簡單的,大家有不少的后招,阿越你可不能自負知道嗎?」
十二長老苦口婆心地說道,他們魔族大部分都心高氣傲,只不過最近幾萬年收斂了許多,而重越是上古魔族,好勝的心自然更重,要讓重越憋著還真是難她了。
「師父,我才沒有那麼傻呢。」
重越當然明白自己不是天下無敵,六界中什麼奇怪的法術,寶物都有,要是她因為自負,陰溝裡翻船就遭了。
雖然她自幼就在無害的環境中生存,但她知道是師父的功勞,魔界並不像她表面看到的那樣。
「還有以後阿越你打敗對手時給別人留點面子啊。」
十二長老說道。
「天族也是?」
重越驚訝地問道,在她的印象中她師父和對手戰鬥那是出手毫不猶豫,都是往死里打,還有師父最討厭天族的人了。
「天族也是。」
十二長老在重越驚奇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說道。
「當然那些要害你的直接滅了。」
十二長老又補了一句道。
「嗯。」
重越重重地點了點頭,師父果然還是那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