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一.頭環
黑暗,無光。
白龍剛一入光縫,他的視野中,便見到這樣的一個場景。
他甚至不敢凝視這黑暗。
「在那裡。」
水晶小瓶,就在前面,微微發光,半埋在鬆軟的灰盡里。
他小心上前,用一趾爪抹去灰盡,將瓶子置於掌中。
「小小瓶寶,我該怎麼辦?」
他一下拔下塞子,問道。
在這「地之光」中,白龍自是按耐不住,想尋其中寶藏。
而瓶寶,就是一個藏寶圖。
為了鳴海大君的寶藏,他寧願承受「瓶寶」的代價。
「前走三步,於浮凋中,摘下左下,第三十個戰技浮凋的頭環。」
白龍聽從吩咐,往前三步。
有一面浮凋壁,擋在前面,上面畫滿個各種的戰鬥姿勢。
在黑暗中,白龍只能摸索。
依靠觸摸,他感受一個個凸起點,從而讀懂這一面浮凋。
浮凋上,記錄的是大君的一門戰技。
這是一個戰技,用於催發血脈,流傳於舊神代,現已被諸龍王禁於中土。
「第三十個。」
白龍仔細摸索著,來回的摸索。
這個浮凋之上,各個造型不一,就好像是眾龍狂舞一般。
「找到了。」
他已經摸到了第三十個浮凋造型,也觸碰了上面的頭環。
「怎麼摘下呢?」
白龍摳動著,
但任憑如何使力,都奈何不動這浮凋半分。
「怎麼辦?」
他已經急躁起來。
周圍的黑暗中,給白龍帶來一種恐懼,對於未知的恐懼。
「回答我。」
白龍手握瓶寶,無聲的吼道。
但他終究還是不敢拔出瓶塞,繼續使用這一個危險物品。
他的鱗甲,已經發癢,這是「代價」來臨了。
「對了,摘下,它說了是『摘』。」
白龍用了兩根趾爪,小心的靠近那一浮凋,並觸碰頭環。
「可以了!」
白龍摘下頭環,發現這頭環大小,正適合套在他的趾爪之上。
「哼。」
白龍悶哼一聲,他的鱗甲痛癢難當。
他忍不住了,直接在浮凋上,摩擦了起來,鱗甲被磨破。
半晌,一層龍鱗之皮,被一點點摩擦下來。
他渾身血淋淋的,濕漉漉的,皮膚之上已生出一點嫩鱗。
「嗡…」
黑暗中,蜂鳴聲響起。
那一面浮凋壁上,大量的龍血,被石壁吸收,產生了變化。
這半環繞的浮凋壁,竟融化成液體。
液體在地上,流淌成一個星芒陣式,並持續的發出蜂鳴聲。
光芒乍現。
這光芒,很是微弱,但在黑暗中,是如此的突兀,且強烈。
很快,蜂鳴消失,光芒斂息。
白龍嗅到了一股氣味,那是焦油的刺激氣味,很是沖鼻。
白龍忍受不了這種未知變化。
於是,他拔出瓶塞,再一次的發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某一個古龍,捕獲一個來自界外界,邊外邊的未知次元。
並將其改造,成為私有寶庫。
他於死亡之際,留下一把鑰匙—「黑壁」,以待後來者發掘。
鳴海發現了它。
不過,未發掘「黑壁」的秘密,只取用了寶庫中的資源。
並將其當作一個規避仇敵的庇護所。」
「鑰匙?!」
白龍正在扭動著趾爪上的頭環,眼眸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在那星芒陣式消失后,他能感知同這黑暗次元的一種聯繫。
彷彿,他天生誕生在這裡,同這一片次元,不分彼此一般。
現在,他只需一個念頭,就可出去。
不過,他此時此刻,還需要在這裡,處理好另外一件事情。
白龍回過頭。
在身後,那一條彷彿延伸至無限盡頭的光縫,依舊在那裡。
白龍手一抹,光縫霎時消失。
「這裡是我的了。」
白龍心道。
做完這一件事,他看了看左右掌爪,左是瓶寶,右是頭環。
他將瓶寶吞咽入腹。
而後,緊盯著頭環,這個頭環,很好辨認的。
幾乎每一個龍王,都具有這個頭環,它的力與權的象徵。
從極老龍,晉陞至古龍,這種王權之冠的道具,幾乎不可缺少。
「哈!」
白龍深吸一口氣,靈性鏈接上頭環。
一瞬間,小如戒指的頭環,瞬間擴大,並浮在白龍的頭角上。
黑暗中,白龍卧伏著。
在他頭上,頭環懸浮,發散藍白之光,將其襯托得神秘而強大。
………………
一線天,齊德爾與維達面面相覷。
光縫一下消失了,連同內里的白龍,也徹底的失去了蹤影。
「怎麼回事?」
維達問道。
「不清楚。」
齊德爾也是疑惑。
這一線光縫,從洞城建立之前,便存在多年,從未有過異常。
不過,他和維達也猜到一點,其變化必然與白龍有關聯的。
「等著吧!」
齊德爾笑道。
不管怎麼說,這白龍總是要出來的,屆時便有了答桉了。
維達點頭,也很贊同。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但維達心中,一時莫名煩躁。
維達能夠預料到,菲斯再次出現,必然會有一定的變化。
或許,下一次,維達便無法掌控白龍。
「誰!」
煩惱的維達,念頭一動。
他發現在暗處,一絲絲微小的靈性,正在隔空窺探這裡。
念頭隔空一扯,一頭蝙蝠扯了出來。
這個小蝙蝠,承受不了維達的念頭,被扯得支離破碎的。
「傀儡。」
齊德爾皺眉道。
在這個時候,洞城之中,幾乎鳥獸散,誰會暗中窺視他們呢?
齊德爾撿起蝙蝠頭,小聲誦念著。
他正通過媒介(蝠頭),施展「靈標咒」(一種追蹤咒術)。
「是你?」
齊德爾朝著某一個方位,望了過去,一時間竟有些詫異。
只見那個方位,一頭藍龍,狼狽竄逃。
只是,剛一騰飛起來,便被維達,以精神念頭攝拿了過來。
「一個藍龍。」
維達冷聲道。
「大君的私生子,我以為他早被秘密處決了。
誰能料到,暴虐如鳴海大君,竟也私下生養了他的血裔。」
齊德爾神色複雜的道。
「齊德爾?!」
藍龍驚疑的看著天蛾人,道。
雖然齊德爾已經換了軀殼,但藍龍還是辨認出了他的語調。
「是我,帕帕克。」
「我父的權能之環,就在「地之光」中,這是他半生的心血。」
藍龍帕帕克,道。
「說這個幹嘛。」
維達搖頭,道:「你不已窺探到了,白龍進去了,光縫關閉了。
那裡面,所有寶貝,應都被他收入囊中。」
「他只是一青年龍,等他出來,我們可以奪取他的寶物。」
藍龍帕帕克提議道。
「不!不!不!」
齊德爾搖著勾足,他道:「他可是服用了「泰坦花」的金果實。
那可是以大君的軀殼為養料,而孕育的一顆珍貴果實。」
「什麼時候?」
藍龍帕帕克驚住了,四下環視,果然沒看到大君的屍骸。
帕帕克腦殼發麻,一陣眩暈。
他心道:「那一種珍貴種子,他竟然給了一個外龍使用。」
「抱歉了,帕帕克。」
齊德爾遺憾道。
要是藍龍早一點現身,以他對大君的忠誠,說不定會照顧他。
但是,他沒有第二粒花種,也沒有第二具大君軀殼。
「幫我,幫我拿到「風暴與閃電之冠」,看在我父的份上。」
帕帕克乞求道。
「這…」
齊德爾猶疑起來。
維達立在一邊,並沒有出言阻止,他也想削弱一下白龍。
或許,能重新控制白龍呢。
「呵!」
一聲輕笑,在這地底回蕩。
昏暗的環境中,一道電光閃過,-而後又響起一個呻吟聲。
齊德爾眯起眼睛。
由於電光迅捷,那一個瞬間,他並有看清發生什麼情況。
而維達,則撐起了一道精神防護。
他相比齊德爾,多了幾分驚懼,更是四下張望,方寸大亂。
而藍龍,他死了。
一道閃電戟,直直插在他的胸口,將他死死盯在岩壁之上。
「發生了什麼?」
齊德爾和維達,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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