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169章

幕澤璽見她小臉揪緊了,湊進捏了一捏,「怎麼害怕成這樣,真擔心我不是真太子...」

落昭陽聞言,慌了神,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四下望了望,「這種話....你快休要胡說!」

幕澤璽眼眸一亮,笑著將她的手拉下,「你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落昭陽見他神色自如的模樣,提著的心這方才放下。

「你與娘娘都說開了?」

幕澤璽抿了一口茶,「我與母后是在一條船上的,如今...她除了我,也沒別的可依。」

落昭陽贊同點了點頭,也將自己在跟著皇后偷聽的事情說了出來。

幕澤璽神色幽深,「母后是生了我兩年後才封的后,其中有一段時日,幕家被人陷害,不得勢,母后也備受冷落,想必兩人的事情便是中間那段時間發生的。」

落昭陽腦袋中忽地湧現起那日在蘇離身上看見的那枚佩玉。

心裡不禁暗罵,這該死的系統,蘇離還不會與皇家有什麼關係罷...

幕澤璽望了她一眼,眼底下是一片烏青。

想起她昨夜在盛府定是一夜沒睡,現下又擔心著。

清婉敲了敲門,「良娣...湯燉好了,太子爺要喝嗎?」

落昭陽還未應聲,幕澤璽喊道:「不喝...這就歇下了。」

幕澤璽起身,快步去吹熄燭火,落昭陽看著他的動作,面上不解,「我們的話都未商議完,怎麼就熄燈了...」

她站起身去阻他,「...過幾日陛下就回來了,若那菡美人在枕邊吹吹可怎麼辦....」

幕澤璽拉下她的手,挑了挑眉,「我聽說那使臣住進了偏殿,你今日定也沒好好歇息...趕緊上榻。」

「我現下也睡不著...我們得趕緊盤算盤算...」

幕澤璽勾唇,沒顧她的反對,一把攬住她的腰身,打橫抱起。

屋內沒了燭火,借著廊前一點星光,照映出兩人的臉。

落昭陽忽然被抱起,生怕掉下去,忙上手摟住他的脖頸。

「就算不商議,你還沒吃晚飯呢...」

幕澤璽將人安放在床榻上,輕佻地揚眉笑了兩聲,「不吃了...你若真睡不著,就給我吃上一口,如何?」

話剛落下,他已經俯身吻了吻,看著她笑道:「這樣?」

落昭陽喉嚨一咽,頓了半晌后,立即退至床榻的最里角,一把將被子悶頭蓋上,「吃什麼吃...你就該餓著,睡覺!」

幕澤璽長長一笑,翻身也上了床榻。

長臂一伸,將人攏進懷裡,「什麼都不許想了,好好睡覺...若再睡不著,那就只能來動動了。」

落昭陽面上立即一燥,習慣性朝他懷中蹭了兩下,聲音軟糯酥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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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落昭陽睡得晚了,日上三竿了都未起。

直到聽見外頭的響動方才乍然彈起身。

她揉了揉眼眸,望著外頭升得高高的日頭,急得喊著,「清婉...清婉...」

清婉忙進屋,「良娣...怎麼了。」

落昭陽穿著衣裳,「都什麼時辰了,竟忘記叫我起來!」

往常也就算了,如今東宮裡還有遠來的使臣,良娣睡懶覺的事情傳出去,總是要人笑話的。

清婉害了一聲,緩步過來替她梳頭,「良娣這可就冤枉我了,是太子爺不讓叫的,說是良娣這兩日勞累,不許叫您起來。」

落昭陽不由睨了清婉一眼,「我說你最近怎的...開口閉口都是太子爺,你可是我的丫頭!」

清婉手上倒了頭油,替她抹著發尾,笑著道:「從前太子爺對良娣不夠好,我自然為良娣打抱不平,可現下爺對良娣這樣好,說話辦事無一替您籌劃,這樣姑爺...奴婢自然要多聽他的。」

落昭陽竟一時說不上話來。

福喜來報,說是使臣邀她一起用飯。

落昭陽忙吩咐廚房多備幾樣菜式,轉頭又問,「使臣在東宮,要不遣人將爺請回來一起用飯。」

丁茂撓了撓頭髮,「此刻怕是不成了,陛下的隨從一早便進宮了,太子爺已經率人在宮門迎著陛下的轎輦。」

落昭陽詫然,「陛下要回來了!」

丁茂輕嗯了一聲,「也不知怎的提前回宮了。」

落昭陽擺擺手,「那就算了,我同使臣們一起吃就好。」

因是待客,便在花廳上擺了一桌。

落昭陽吩咐著宮女太監們當差穩當。

快開席之際,李央兒扶著鍾離煥入了花廳。

李央兒笑意盈盈,「老遠處便聞見了良娣的飯菜香。」

落昭陽忙請兩位入坐,「只是廚房坐的家常菜,兩位使臣莫要嫌棄才好。」

李央兒面色和善,「怎麼會...」

待三人入了席,落昭陽也熱心替兩人介紹菜式。

鍾離煥看著落昭陽夾了好幾筷子酸辣土豆絲,面上頗為動容,「良娣...喜食土豆嗎?」

落昭陽這又剛夾進一筷子土豆絲,這滿桌菜肴,她光吃土豆絲了,難怪人家要問。

「是比較喜歡吃土豆絲...」

鍾離煥又接著問,「那若土豆做成塊或是泥狀,良娣還愛吃嗎?」

落昭陽擺首,「不喜歡的,說來懺悔,我有些挑食,這土豆定是要切成絲狀我才吃的。」

鍾離煥眸光微動,清兒在有孕時也是同她這般,土豆只喜歡吃絲狀。

鍾離煥又多問了幾句,「聽聞良娣出身時便喪母,是落夫人扶養大的。」

落昭陽隱隱察覺鍾離煥在打探什麼,心中有幾分狐疑,故隨口說了幾句話搪塞過去。

正用著飯,清婉一臉焦急地闖進廳內,「良娣不好了...」

見廳上使臣在,又不敢大聲說出口,只跑到落昭陽耳邊低低道:「太子爺接了陛下回宮,剛至軒華殿,菡美人就跪在殿外,說要吿皇后私通...還說太子爺並非皇嗣。」

落昭陽聞言,手上的筷子驚得掉落在地。

怎麼可能,昨天才威脅了太子,怎麼可能在今日吿發。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皇后呢?」

清婉咬唇,「已經讓人請到了軒華殿,如今兩方對峙,沈家的人也已經進宮了,還帶上了皇後娘娘在幕家時身份的婢女。」

此事絕非沈家挑起的頭,這菡美人竟有這樣的膽子,違背沈家這顆大樹,也要扳倒皇后。

她左思右想,急道:「讓人輪流在軒華殿門外守著,一有消息立刻來稟告...還有...讓福喜去請幕家的人進宮。」

她起身朝兩人屈膝,「實在抱歉,出了點小事,怕是得提前離席了。」

她表現得很淡然,可鍾離煥還是看出她一閃而過的慌張。

「若良娣有需要我們幫忙之事,儘管開口。」

落昭陽頷首,「那能否有勞使臣的手下出宮去嚴家替我傳句話...」

若沈家已經設好了局,必定將此事放了消息,嚴儼是一定會知道的。

那人看上去對皇後娘娘是真心的,若一著急,趕進了宮中,那真的是八張嘴都說不清了。

她腦海略一閃過,轉身去了寧和殿。

丁茂在後頭跟著,落昭陽又道:「你不用跟著我,去侍衛營悄悄從唐昊身上取一件貼身的物價來,立刻去...」

才至寧和殿,便已經聽見賀允嫵正在哀求太后。

落昭陽未言,上前跪下。

「太后...此事定是菡美人為了陷害太子而為。」

太后斂神,「若真是構陷,事發了,菡美人便只有死路一條,你說她圖什麼?」

落昭陽面上肅然,「菡美人腹中已有皇子,她知家不可靠,便借著沈家除了太子!」

太后聞言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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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華殿內,四相對峙。

幕家的婢女指證皇后與嚴儼有染,賀帝正生疑著。

沈家已經請了當年接產的太醫進殿,正欲述說。

公公高聲道:「太後到...」

賀帝立即起身扶她,「母后怎麼來了。」

太后冷哼了一聲,「來瞧好戲。」

轉眸瞥了菡美人一眼,「下作的東西,竟也敢算計到皇后的頭上來了。」

沈家的人有搶著說了幾句,落昭陽不動聲色地將丁茂方才交由一枚玉扣子晃了出來。

唐太醫原已吿休,先前為著他孫兒唐昊陞官一事,賣出老臉四處求人。

可如今若是拿他孫兒性命要挾,這陞官的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

落昭陽沉著一張臉,「唐太醫說話,可萬不能昧著良心。」

唐太醫叩首,「是臣一時受人迷惑,菡美人給我了錢財,讓我故意誣陷皇后,皇后當年是早產,並非足月所生,太子爺剛生出來便比其他的皇子都要羸弱,這點穩婆當年的也可作證。」

落昭陽挑唇笑了笑,「父皇,兒臣方才便讓人去請穩婆了,可當年的穩婆有三名,均在這幾天暴斃...這到底為何,還不清楚嗎?」

菡美人喊道:「你胡說!」

「放肆!」賀帝震怒。

忽地,一位公公入了殿內,「陛下...左西來的使臣有要緊事求見。」

賀帝有些頭疼,「請上來。」

李央兒扶著鍾離煥入殿,賀帝眼眸一驚,「左西王?」

鍾離煥點了點頭,「陛下好久不見,我這番來是想同陛下議和的。」

滿室之人,面色皆大驚。

賀帝忙人殿上的閑雜人等都退下。

落昭陽身子一頓,也正欲離去。

鍾離煥笑道:「太子和良娣留下。」

賀帝不解,「左西王有話不如直說。」

鍾離煥緩道:「我此番來,是為尋找失散多年的女兒,且已尋到,若太子爺能與小女成婚...」

「我保證左西和燁朝百年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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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太子爺的寵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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