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可描述了?
落昭陽聞言,手忙腳亂爬起來開門。
清婉累得喘氣,一手撐在門上,對著幾個丫鬟道:「快,給大姑娘梳妝。」
落昭陽被拉到梳妝台上打扮了一會,教習嬤嬤黑沉著臉進來,手裡還拿了一根藤編。
落昭陽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這該不會是要體罰吧。
教習嬤嬤清了清嗓子道:「大姑娘天資不高,學起禮儀來太慢,又十分的懶怠,嬤嬤我只好出此下策。」
話落,提起鞭子就要落下,落昭陽以為是打自己的呢,嚇得閉上了眼睛等著皮開肉綻。
誰知「啪」的一聲,鞭子穩穩噹噹地落在了清婉身上,落昭陽瞪大雙眸道:「你幹什麼打她。」
清婉已經疼得眼眶裡一片通紅,咬著唇道:「沒事,姑娘,我不疼。」
落昭陽憤聲道:「怎麼可能不疼,我看著都疼。」
她正想討個說法,陳夫人從屋外走進來,清道:「嬤嬤做的沒錯。」
她仍是一臉貴婦的模樣,抬高著下巴道:「你們主子做錯了事,自然該罰你們,若你們還敢不服氣,那就別伺候了。」
清婉忙跪下,泣聲道:「奴婢沒有不服,嬤嬤做的對,是奴婢的錯,奴婢該受的。」
落昭陽擰著眉看著陳夫人,道:「是不是我做好了,就不用罰人了。」
教習嬤嬤一聽,滿臉堆笑,「那是自然。」
落昭陽對這些所謂的禮儀,實在是一竅不通,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認真地學著教習嬤嬤的動作。
等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教習嬤嬤見落昭陽行的幾個禮都還可以,便道:「大姑娘先歇息,用飯吧。」
秦栗嘴角淺笑,「我不餓,我見嬤嬤方才做的幾個動作,嬤嬤再示範多幾次吧,畢竟要是我學得不好,嬤嬤該打罰我婢女,我的婢女挨打是一回事,若是讓大娘子覺得是嬤嬤教得不好......可不知會如何罰嬤嬤,」最後一句話,她特地咬著重音說了出來。
教習嬤嬤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連飯也不吃了,一直教到下午。
盛陽漸漸褪去,眼見橘色微染天空,猶如火紅的楓葉悄然展開。
教習嬤嬤自己也已經累得不成樣子,喉嚨又干又澀,清婉見落昭陽眼底一片疲憊,中途勸她休息會,勸了好幾次,落昭陽不但不聽,反倒笑吟吟地對嬤嬤講,「笨鳥先飛的道理。」
教習嬤嬤的臉已經垮得不行了,落昭陽忽然挺起背脊,望了望窗外的天,緩道:「嬤嬤,覺得我今日學得好不好,若是好了......」
教習嬤嬤忙道:「大姑娘今日的禮行得極好,可以出師了。」
落昭陽提笑,揮了揮手,「既然如此,那就學到這裡吧。」
教習嬤嬤如釋大負,示意丫鬟把她扶回房裡。
落昭陽扭了扭腰身,活絡了下筋骨,她挑笑道:「一把老骨頭了,還同我玩心眼。」
清婉斟茶道:「姑娘,快歇息吧,」落昭陽心疼道:「手臂還疼不疼。」
清婉搖了搖頭,「姑娘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事,讓自己不好受。」
落昭陽坐下,大口飲了茶道:「我沒有不好受,那個教習嬤嬤估計挺難受的。」
清婉捧著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茶滴,笑著搖頭,「大姑娘脾氣就是硬,午膳沒用,餓壞了吧,先吃些梅花酥餅吧。」
落昭陽引手取了一塊,這人設倒跟自己挺像的,自己從前貪食梅花酥餅,還鬧了不少笑話。
清婉俯身替她收拾著床鋪,輕聲道:「咦,大姑娘你昨個的衣裳呢,怎麼少了一件。」
落昭陽心裡一驚,「什麼....少了哪一件.....」
清婉四下找了找,清道:「少了外衣,我記得昨天夜裡姑娘穿的就是那件,今早怎麼沒了。」
落昭陽抽了抽嘴角,掩飾道:「可能我喚人拿下去洗了....別找了。」
待清婉走後,落昭陽跑出屋去,對著躲在樹上的暗衛悄聲喊道:「丁茂,下來。」
丁茂戰戰兢兢地從樹上躍了下來,「小主子,有什麼吩咐。」
落昭陽彎下腰,小聲道:「把幕澤璽給我找來,我有事找他。」
丁茂打了個冷顫,這大姑娘,真以為太子好叫的很嗎?
他含糊道:「他最近有些忙.....」
落昭陽擺了擺手,「少跟我裝蒜,他能忙什麼,一個放大鏡都找不到一個小角色,趕緊把他給我叫過來,我有事問他。」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她到底幹了什麼,還有她的衣服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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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落昭陽支著下巴,眼睛盯著橘黃色的燭火搖曳發著愣。
幕澤璽叩了叩門,落昭陽立刻精神奕奕,跑過去開了門,她眨巴眨巴眼睛,「你總算來了。」
幕澤璽挑眉,聽她怎麼一說,嘴角倒是不自覺勾起,「你在等我。」
落昭陽看著他的笑容,不由郝然,「我....你.....你先進來。」
她讓出一條道來,幕澤璽側身進了屋,他挪步坐在椅子上。
落昭陽抿了抿唇看他,支支吾吾道:「我們.....昨夜....我.....」
幕澤璽見她小臉鼓鼓,嘴唇翕動又合上,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悠道:「想問我,你昨天幹了什麼?」
落昭陽清了清嗓子,眼神瞥見他的細腰,那灼熱的觸感好似在手心中蔓延開來,她心虛地別開眼,她笑道:「大兄弟,我酒品不太好,你還請見諒。」
幕澤璽抿了一口茶,「嗯,確實不太好,以後不要隨便和陌生人喝酒。」
落昭陽雙手作發誓狀,信誓旦旦道:「我以後一定不發酒瘋了。」
他淺笑道:「同我沒關係。」
落昭陽噎住,忙坐到他旁邊,「那我昨天的衣服呢,我們.......」
她咽了咽口水,「我們沒做什麼吧........」
幕澤璽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什麼....」他故作嚴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落昭陽擰眉,自己難道除了吃了他點豆腐,其他的什麼都沒做,那她自己的衣服怎麼好端端被換了,這種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
她頓了半晌,別過臉不太好意思去看他,整張小臉透著緋紅,重新道:「就是...少兒不宜....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