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月夜獸行
宴席之上,匯聚了方圓百里之內的名族大家,這些人不管是親戚也好,朋友也好,商業來往也好,多多少少都跟郝家有點關係。
郝家!
除了自家囊括了南雲城中最大的生意之外,就如同一隻盤踞在南雲城的老虎一般,雄霸方圓百里,坐地分臟。
好比烏家這樣的商隊,如果要想在南雲城立足,首先就得到郝家去報道,送上一份大禮,得到郝家點頭后,才允許你在南雲城做買賣,而且,從此往後,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有一份少不了大禮。
這種潛規則,根本不會因為烏家曾對郝家有恩,而有所改變,規矩一破,就難成方圓,最多只能給你多一點的便利。
關於這點,大家私下都是心照不宣的,經過了此宴,烏家在南雲城中的便利,也必然會比以前好上幾倍。
這個宴席,就好比一個龐大的交際網,如果是以往,最耀眼的當然是郝家莫屬了。
但是如今不一樣,因為宴席上多了那名震帝國的太叔世家和公申世家。
雖然兩家都不會做出喧賓奪主的事情,但是身份擺在那裡,半點由不得人。
一時間,大家互相交流,紛紛朝太叔烈和公申雲逸敬酒。
鐵大川是過來之人,這種難得遇上的應酬,自然不會放過。
頓時,如同大部分人一般,帶著烏雅紛紛敬酒或者回敬著,臉上不停的陪著笑,嘴裡不斷的說著敷衍的場面話。
期間……
太叔烈也過來跟眾人喝了一碗,有說有笑的,氣氛頗為的融洽。早幾天烏雅所擔心的問題,似乎已經隨著郝曼妮的介入,悄悄的消弭於無形之中了,讓她大大的鬆了口氣,高興之餘,也是多喝了幾碗。
而那公申雲逸,似乎也知道了太叔烈跟烏雅之間的糾葛,更是跟他們一個個連喝了好幾碗。
一直笑話烏痕酒量不好的鐵木,已經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眼看著他跟在鐵大川和烏雅的身後,不斷的周旋於其他同行的席位間,烏痕悄悄的抽身而退,跟隨著某些不勝酒力的人,溜了出去散酒。
太叔烈心情非常之好,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止過,眼看周圍該喝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
於是端著自己的酒杯,來到一直跟在郝連雲身邊的郝曼妮身前,笑吟吟的說道:「今天是曼妮小姐的成人之喜,在下還沒有跟你好好的喝上一杯呢!」
已經被人敬上了好幾杯的郝曼妮,臉上更是顯得嬌艷欲滴,羞答答的回道:「多謝太叔公子!」
一時間,在眾人附和的叫好聲中,兩人的杯子一碰,一飲而盡,旁邊端著盤子的侍女,連忙給兩人再度滿上。{Www。Shouda8.Com首發手.打/吧}
正搖晃著身子遊走眾人之間的公申雲逸,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頓時遠遠的朗聲大笑道:「等等我,我也要來一杯!」
一邊說一邊跌撞著奔了過來,在眾人笑吟吟的注目之下,腳下突兀的一滑,連同手上的杯中酒,和侍女端著的酒壺,一股腦都傾瀉到了首當其衝的郝曼妮身上去。
看著一條紫紅色的裙子被打濕了大半的郝曼妮,周圍愕然一片。
睜開有點朦朧的醉眼,已是明白自己闖禍的公申雲逸忙連聲道歉不已。
郝曼妮跟一邊的郝連雲笑著齊聲連道沒關係。
太叔烈不滿的白了一眼公申雲逸道:「想不到名震帝國的公申公子酒量這麼差?」
公申雲逸乾乾一笑辯解道:「我公申家又不是靠喝酒出名的!」
頓時惹來眾人附和大笑,將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郝連雲和顏悅色的朝郝曼妮笑道:「丫頭下去換件衣服再來吧!」
郝曼妮忙欠聲應是,朝眾人歉然一笑道:「諸位,曼妮失陪一下!」
太叔烈不滿的白了一眼公申雲逸,才轉首笑道:「曼妮小姐,我陪你去吧!」
郝曼妮臉色微紅,欠身道:「多謝太叔公子!」
眼看兩人如此耳鬢斯磨,難捨難分,郝連雲也是看在眼裡,喜在心上,為了避免兩人尷尬,一掃而過之後,連忙轉首大聲招呼著周圍的人,一下把眾人的視線轉移了過去。
看他如此做派,聯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大家哪還有不明白其中玄機之理,有個瞅准了他心思的人,頓時在一邊拿捏著話頭擠眉弄眼的奉承道:「雲翁,今日貴千金成人之喜,恐怕來年的今日,雲翁就得擺那嫁女的喜酒了!」
旁邊的人頓時醒悟過來,紛紛附和道:「正是!正是,屆時厚著臉皮,也要上門來討杯喜酒喝!」
郝連雲胸懷大暢,哈哈一笑道:「承諸位貴言,女大不中留啊!」
一時間又是觥籌交錯一片。
郝曼妮扯著寬大的裙角,微微低著頭往前急行,心頭卻是如同小鹿亂撞一般。
不知為何,幻想中的東西離她越近,反倒越讓她感到心跳加速。
通過這幾天太叔烈的表現,和今天宴席之上的重禮,讓她越來越感覺,幸福似乎離她已經不遠了。
雖然太叔烈只是緩緩漫步跟在她的身後,但是如此夜色之中,兩人獨處,還是難免讓她想入非非,說到底,她不過還是個年滿十八,情竇初開的少女罷了。
「呵呵!曼妮你走這麼快乾嗎?是不是後面有巨獸在追著你啊?」
太叔烈玩味的一笑,落入她的耳朵里,卻是非常的刺耳,身體微微一僵,腳步卻不受控制的慢了下來。
太叔烈三兩步追了上來,跟她亦步亦趨弄笑道:「明月如洗,佳人如玉,這般良辰美景,差點就在酒桌上錯過了!」
聽著他那帶著微微醉意的不靳話語,郝曼妮的臉上更是通紅一片,只覺得渾身疲軟無力,酒不醉人,其心已醉。
太叔烈微微一笑,頭前帶路仰首道:「曼妮小姐,我看你家花園中的月亮這般圓,可不可以陪我欣賞一番,散散酒氣?」
郝曼妮低聲羞道:「憑公子吩咐就是!」
聲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聽得見,兩人的腳步卻是有意無意的走偏了道路,雙雙走向了花園之中……
在郝曼妮那獨住的小樓中,紫衣正忠實執行著小姐的吩咐,守著擱置在喏大桌面上的一堆禮物。
這些禮物是不能當場拆開的,除非……是客人自己願意。
如太叔烈這般送的萬眾矚目的禮物,自然不怕別人鑒賞,這樣一來,客人臉上有光,主人臉上也有光。
但是……並不是任何一個都拿得出手這麼貴重的禮物的,所以這等於是對客人的一種尊重。
當然,也不能當場納入儲物器中,所以收到的禮物,皆被一股腦的送到了郝曼妮的房間來。
堂堂的南雲城第一大豪,自然不擔心有哪個不開眼的蟊賊,敢進來打他們的主意,那些明眼看不見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
紫衣的眼光落在那火烷斗篷和冰心項鏈之上,眼中說不出的羨慕和歡欣,卻是連摸一下都不敢,好象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給弄壞了一般。
當然,她的心裡是由衷的替郝曼妮感到高興的。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雖說名為主僕,卻是情同姐妹。
如今看到她得嘗所願,不用每天愁容滿面,以淚洗臉,她心中只有滿腔的祝福。
終於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撫上了那鬆軟無比的火烷斗篷,也不知道是材質的特殊,還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直感覺觸手處溫滑一片,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驀然……
她的笑容凝固在臉,緩緩的抬起頭來,只見那帘子隔著的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多了一道黑影。
這一個發現讓她心中一陣狂跳,臉上大駭失色,想張開嘴巴來叫喊,但不管她如何費力,卻是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渾身就如同就一隻巨大的手掌緊緊捏住一般,別說叫喊了,就連呼吸也逐漸的感覺到阻滯不暢。
漸漸的,漸漸的,眼皮沉重起來,昏昏欲睡,黑衣人緩緩走了進來,撩起了帘子,就在紫衣看到他的臉那一瞬間,來人手上隨意的一扇,一股如山般的巨大力量狠狠的撞到了紫衣的身上。
偏偏身體動彈不得半點,巨力被她那嬌弱的身子,硬生生的全部承受了下來。
眼睛猛然睜到了極限,全身如同被抽去了骨頭般癱軟了下來,隨著瞳孔的慢慢擴大,生命氣息逐漸消逝而去……
黑衣人看了一眼癱軟在床上的紫衣,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大手虛空猛的一抓,一陣裂帛的聲音傳來,碎步滿天飛舞,紫衣已是被剝得只剩小衣褻褲。
不見他如何坐視,已是來到床前,大手一探輕易的將其剝除得一干而凈,一具凝脂般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卻是隨著生命氣息的消逝,體溫也漸漸的降了下來。
黑衣人看了床上的小白羊一眼,靈魂之力悄然釋放出來,鎖定著以屋子為中心的方圓數十丈,哪怕就是一隻螞蟻爬過,也瞞不過他那強橫無比的靈魂之力。
手上動作卻是不停,緩緩的撫過那具除了主人外還從沒被人觸碰過的軀體。
半晌,直到自己的呼吸微微粗重起來,才輕輕的分開了那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架在了肩臂之上,身體扭曲半晌,調整了一下角度,猛的聳了一下,一黑一白緊緊的契合一起,不留半絲縫隙。
又慢慢的抽將出來,動作逐漸加快,一陣瘋狂的聳動,終於在痙攣抖動中,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緩緩的整理好衣服,又把紫衣移到了一張大座椅上,身子朝內,這才把眼光落在那三件混放一起的武魂丹、冰心鏈、火烷斗篷之上,隨手輕輕一掃,手上那暗紅色的乾坤戒微微一閃,三件物品已是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的黑衣人,再次掃了一眼房間,不見如何作勢,已是突兀的消失在房間內,如同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