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惹毛了那個娘娘 ,大麻煩!!」
鬼伢口中之所以有「鬼伢」二字,皆因那船口是設在黃火灰山中,十多條飛河就經過如刀如牙的密密荒山中,此山石極為奇特,內含黃火之氣,又矍鑠無比。
可如何堅硬,經過不知多少年的洗刷,河也就削進山去,嵌進去一部分。
黃火石一遇水則出煙作響,山頂飄有數條飛河繞刷山走的奇景,可這裡黃灰也最甚,金煙四竄,風聲淅瀝,畔流白煙,金白參雜,也是散道人進出貨資的好地方。
如天此河道雖也在山腰,可旁的黃石面上又橫生出十多二十多顆似牙石凸,這顯然是人力所為,這就到了此處船口。
一出船,石牙巨大,往上看去,石牙之間大部分被人建樓宇與棧道連了起來,建築一片一片地附在石壁上,成了雜亂集市,上面人流涌動,真是一片片地煙火繁盛!
旁又有靠岸停的運糧、私家寶船,各式各樣,又多又雜。
如天四下一看,黃朦天空下吆喝聲、獸聲、水聲連成一片。行走在索橋上的許多道人看起來也是身家不菲,沒想到這鬼伢船口,倒是十分嘈雜與熱鬧!
這不,就在如天旁的一艘拉獸臟船里,中間那層木柵里養的一排四腳渾綠的小妖獸,一個勁地叫,眼睛還未睜開,只見其中幾隻對著河裡一通屎尿,誰知一艘剛靠過來的紅漆花糧靠了過來,屎尿也濺到船身上去。
如天李茂全幾人驚喜,這可就有好戲看了!
果然不出如天所料,就見被濺的漆船上一著米色粗布衣漢子立刻上了甲板。
那漢子長得襞髯炸開,圓眼怒眉,只見自家精美船面上黃綠粘連,沾了屎尿,頓時惱怒不已,對著獸船就是一通大罵:「他娘的!南門慶,你養的這些天殺的小崽子噴我一船屎!!給老子出來,老子錘爆你的狗臉!」聲音如平地驚雷,引著周圍人都觀望過去,這漢子也明顯是個粗人,脾氣十分火爆。
「呦呦呦,這不是運糧大戶王二郎嘛?」一道聲音悠悠從那獸船中傳出,人們紛紛向著聲音尋去,卻只見一個臉著白底,嘴著點絳唇,臉抹腮紅的戲子打扮的男人一扭一扭地拿著個扇子慢慢搖著從船里出來,眼中儘是不屑。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二人就站在甲板上對罵了起來。
「哼!你那張賤嘴可要好好管管!」那漢子的話戳到書生痛處,眼神一凜,手裡花扇子一張,雙袖騰起,眼睛也變了顏色,渾黑不已,臉譜也一下變了顏色,黑黑白白分做兩邊,就要開打。
王二郎「哼!」的一聲,「你這個臭娘們!俺二郎還會怕你?」
只見那王二郎把自己船隻憑空往邊上一控,連著附近幾艘船就像孩童玩的物件似的被那王二郎放在了岸上,大長老見狀,不想引入爭端,也把黑甲船弄得遠遠的。
眾人只見這片激流的江水和水霧中獨剩一人一船站在這,想是要正式開打了!
四圍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期待著這出好戲!
「咿呀呀呀~」那書生也不啰嗦,帶著唱腔從船上直接騰飛,身周靈氣纏身,似流星砸向王二郎,轟的一聲!水花四起,河水頓時淹沒兩人身影!
如天遠看震驚,這威力可不是尋常修士能弄出來的,這股河水寬十餘丈,現幾乎炸了一般!漫天水霧!不是脫胎境定弄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二人迅速分開,飄在空中看著彼此,此時空中一陣聲音傳來:「你二人還不住手?!」
眾人望去,如天只見一個紫衣男子著華服,騎著一個兩翅火眼飛白虎從山崖而來。
眾人一見,哀嘆一聲,一出爭鬥,被這伢口口主一來,也就毀了興緻,紛紛各干各的去了。
如天眼見兩人見了那紫衣飛虎,各自哼了一聲,也就停了手。
男子又直朝如天這艘黑甲船的而來,想是早就注意到了這艘黑甲船。
紫衣華服男子滿面春風,從容落在黑甲船甲板上,朝大長老一揖含笑道:「讓聞長老見笑了,我看這黑甲船,就知是天流派的客人,一看原來是聞大長老,聞大長老別來無恙啊!」
「承蒙鳳船主挂念,聞某這久過得好得很哪!哈哈~」大長老也含笑報拳回禮道。
「那是,這……不知長老此番要去往何處啊?」
「聞某此番要去滄州辦些事情,哈哈~」
「哦,聞大長老來我鬼伢口,怎可不招待!我這就叫人備好酒菜,請大長老吃下船賞光,吃一頓再走!」
聞大長老一聽哈哈一笑:「承蒙鳳兄一片心意啊,只是聞某此番去滄州緊得很哪!哈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下會一定回請,一定回請!」
「那行,聞兄大派長老,事務要緊,那口令我已傳下,聞兄船一路暢通無阻,無需多停!下回再請!」這鳳船主表情也淡然,語氣鏗鏘,也頗有高人之范。
「嗯,多謝鳳兄!」
那鳳船主訓了二人幾句,又和大長老寒暄幾句,道了一聲,「聞兄常來,鳳某走矣~」騎著飛虎走了。
「奇怪~我師傅向來和這鳳船主沒有交情啊。」李茂全說道。
「你師父的事你也知道?」如天笑道。
「也是也是。」李茂全抓抓自己的頭。
既然無需登記,船口直接放行,幾人也就下回船里,一會兒,也出了這鬼伢口地界。
「以我歐陽杵,鼠哥來看,這鳳船主有些名堂。」那歐陽杵道。
「怎麼說?」
「這人先來我們船上,總讓我覺得,他想看我們船里有什麼東西?」
「東西?還能有什麼東西?」如天疑問道。
「嗯……我師傅說是要去採購點草藥、仙貨……」李茂全也捂著下巴思索著。
「不會是帶了什麼仙寶吧?」如天暗暗傳音,朝李茂全一陣擠眉弄眼。
「哈哈~帶不帶仙寶我不知道,如果真帶了,你說那人他敢打主意不?」李茂全一說,表情一臉鄙夷,十分不屑。
也對,這天流派是金江上游大派,盡乎一上宗門,也沒人敢惹。
「我總覺得有大事發生!」那鼠哥佝著身子,理直氣壯又來了一句。
「你這是啥道理?」如天一聽,一看鼠哥這逗樣,一下子就笑了。
「就憑我鼠哥從記事起,俺的感覺八九不離十!」大拇指往腦後一別,頭一偏,嘴一翹,那樣子當真十分得意。
「真的?」如天一臉懷疑望著李茂全,還有這種人?!似在求證。
「嗯…我師弟感覺就幾乎沒錯過。」李茂全也陷入深思。
這倆人在搞什麼鬼名堂?如天一看,一臉笑,搞得神神秘秘的,別人還真以為他是啥算命天師呢!我南如天可沒信過這些。
「我們此番去錦江是幹什麼?」如天問道。
「採購仙貨。」
「嗯,咱們去了錦江再去滄州~或者去了滄州再去錦江,難得出來,我倒是要回房去歇息下。」李茂全打著哈欠回房去了。
如天也不覺困,也進了煉丹房,端坐在蒲團上,但眉宇之間總感覺有些事要發生。
有些煩躁,索性不管它,試試前陣子父親叫我煉的丹方,回去父親還要問呢!如天心想著,也就心無旁騖地煉起丹藥來。
……
到了下午,水流也越來越大,「黑背龜」就降了甲板,雙甲合上,潛在了水中。
不知多久過去……
如天突聽船一陣悶響,緊接著船身劇烈抖動,如天大驚,熄了爐火,趕忙跑出了煉丹房。
迎面就碰到李茂全,二人撞個踉蹌,李茂全滿臉著急大聲說道:「快!亂石拐到了,船怕是被飛石擋著了,快上去看看!」
二人奔上甲板,蘭株、歐陽杵等人都上了甲板。
船行至這裡,河道分的也是越來越多,水流也越發洶湧,夾雜著砂石,天河在此處彎曲交織起來。
只見黑甲船立在十數條天河其中一股之中,四周霧氣四溢,水霧嘩嘩啦啦地響,濃濃的似白煙繚繞,不遠處就有數十塊屋般大小的飛石無規則地亂舞,四周到處有嚎叫與打鬥之聲,許多船都停了,想是那些非人非獸的東西來了,如天心裡道。
這時,船身猛地一震!如天心緊之餘,朝上抬頭一看:
一隻芊芊巨手把如天乘的黑甲船生生抓了起來!!
如天震驚!
「聞長老,這東西在不在你這船上,我一搜不就知道了?」
一個女音緩緩從高空傳來,如天在船上站穩身形,連忙開了法眼,這很明顯,一個女人顯了巨相把自己乘的艘船拿住了!
這時,霧氣又被一聲呵斥破開,聞大長老百丈巨像也顯露了出來,只見他全身灰氣手拿法寶,但一臉嚴肅,嘴角烏青,實力對上這女的…
如天一看,腦袋有些炸,這女人梳個元寶髻,烏髮流彩。豐乳細腰,膚如羊脂,俏鼻朱唇,秋水般的雙眼還帶著些冷艷妖媚,腮紅兩霞似紅雲,容顏艷麗出凡!
女人黃色薄紗里盪出一陣香味,船上就飄來一股香氣,晃得如天有些心神蕩漾,如天連忙定神清心,回過頭驚道:這女人長得真是天仙一樣!
明擺著,大長老打不贏這女道人!如天無奈,這定是一個仙境!所到之處花開雨落,腳都生百蓮!今天當真撞到神仙了!
大長老眼神看向這邊,眼瞳中流出擔憂之色。
「師傅傳音給我,叫我帶上這貨物趕緊逃!!」
「啥貨物?」
「在我儲物袋裡!」
「哼!還想傳音!」那女人玉手似又握緊般,一個金黃氣旋從手生出,金黃氣旋上迴轉著一股股神秘符咒,把掌中包了個嚴嚴實實。
「可嘆,若重傷你,老夫也值了!」大長老看著如天一行,似有決絕之意。
「天長老,我倒是想知道你能傷的了妾身一根汗毛么,咯咯~」
這仙女秀靨艷麗如花,船體也弄的微微顫抖,如天、李茂全、歐陽杵都看呆了!
這女的聲音也有如魔一般!
「還看!你們幾個登徒子!」蘭株氣不打一處來,用劍指著二人。
二人回過神來,連忙道:「是是是!」
「這咋辦?這周圍氣體什麼法術法寶轟上去也沒用啊!」
「師傅要自爆命脈了,怎麼辦?」幾個都要哭了。
「你等等!」
如天開始火急火燎地解開褲繩。
「你…幹什麼呢?」李茂全一臉詫異。
「轉過臉去!」如天朝嬌兒直接一招手就跳下船去,落到了那仙女的素手之上。
如天緩了緩神,把自己十多顆瘴氣丸散向白花花的四周,戴上避水袍,心道聽天由命了。
往下一看,這女的手白皙紅潤,靈潤如肉緞,花開四處,香氣逼人,只生不可褻瀆之情,可……但願天君保佑……天君保佑……
如天閉眼一陣呢喃,深吸一口氣,便尿了出來……
仙子肌膚異常敏感,只覺右手有點濕熱之感,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