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中的辣個男人!」

「第二十章 心中的辣個男人!」

如天原以為總門會氣派許多,但這總宗是由一大片也望不到邊,風格肅穆,穿插在雲霧中的閣殿構成,略顯老成。

戥霞宗總宗就懸在一大方流雲大霧之中,雲里只見樓尖殿頂,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腳底下踩著雲,用手撥撥,白雲之下還是白雲,見不到任何東西。

雲踩上去倒是硬邦邦的,四周天邊照樣是層層棉絮般厚雲,徐徐流動,散不開,也看不出後面有什麼。

太陽頂上有一個,比較清淡,隔著白雲能看見晦暗輪廓,發出些白光也算白亮。

這總門不如花草殿那般讓人驚嘆,無山無水,無鳥無獸。

這些個樓宇大殿倒是又多又高,俱是清一色的暗青色兒還帶著深灰,那些古樸質感的瓦片,一看就是不知多少年了,看上去也別有一番滋味。

如天跟在李長老後面,跨過古青橋廊,到了一重檐廡大殿前,這殿直有十七八層須彌座台基,殿高近百層。

抬頭一看:斗拱密集,屋脊飛翹,如無數犀角龍鱗,層層飛脊斗拱宛若千隻龍頭向天呻吟。

外檐和璽彩畫更是描奇獸之紋理,只是漆瓦陳舊,但是更顯古樸滄桑之感,殿掛匾額:「草木堂」三個大字!

裡面有各齡修士進進出出,發須已白的滄桑道師,臉龐清秀的小生,身段玲瓏結伴而來的窈窕女修,如天跟著李長老就進了大殿。

大堂落地香爐香煙淼淼,紅毯鋪地,裡面座座紅香木台櫃林立,台櫃后俱有草木堂後生正在打理,台上也是陣法星聚,人來人往,香氣就在人耳旁肩邊飄著,時聚時散。

這李長老帶如天進了殿旁的一個紅漆雕的大櫃檯前,有幾個年輕孩兒在台後忙碌,幾人翻看幾人坐在位上正用豪筆寫著什麼。

這五個年輕娃兒,見那李長老來也不敢怠慢,看衣著制式便知是裁決堂長老,再看跟在這長老屁股後面,一身白衣的滿臉懵懂白凈小生要辦什麼事情,也差不多猜到了五六分。

如天見這幾個娃兒和自己年齡相仿,統一標配一套青灰靈衣,胸上綉有草木堂幾個古字,和如天不同的是,這五位髮髻之間上插的是一黑木簪子,而如天澤插的是青玉簪,頭戴軟銀護額。

兩位弟子目不轉睛,生怕怠慢了這位長老,另外三位在忙自己的。

「小友,可有筆硯哪?」

「有。」兩個小生連忙拿出筆硯和紙,端放在台前。

「嗯。」這李長老怕是覺著豪筆桿拿起舒服,嗯了一聲。

洋洋洒洒地寫了一通,道:「交給你們上面的人,就說是花草殿裁決堂有明長老舉薦的這小子。」

那李長老也不顧什麼眼光,只撐了個懶腰,甩下一句話:「本長老去也,如天…哈哈~以後你得看你自己嘍~」李長老彷彿是什麼趣事,就走了。

那小生迅速收拾好,看了一眼如天,遞上一封經折遞給如天道:「請道兄如實填好這經折,我等蓋完章印,再交給那理事門登記造冊的馮師兄即可。」

如天剛在那折上虛虛實實地寫一番,但整個摺子閃出道道紅芒來。

那師兄察覺看了一眼,也不多說說:「此靈折乃為我宗聖器天靈化圖所出,里有一絲天道之意,自古正氣浩浩湯湯從天地而出,若不如實寫,便會閃出紅芒,再寫吧~」

如天小臉通紅,也覺十分羞愧,只得照實寫。

如實寫了,暗瞟一眼幾位師哥,那師哥怎會管這小子人出自何方?那後面一師哥拿出畫筆,一瞟如天,只幾下,一副栩栩如生的如天樣貌畫出,一施法,畫像浮空映在了後幾頁折上。刻錄了如天樣貌,照師哥之意,在那折最後一面圓形符咒處滴了幾滴鮮血。

啪啪兩個玉章印蓋上頭,折陣打開又閉合。

「多謝師兄!」如天接過,羞愧不已,嘿嘿傻笑。

那師哥也不惱:「哪裡哪裡,以後就是師弟了,拿去,給那馮師兄入冊去。」

「嗯。」

如天拿了摺子,出去找到了理事門所在,把摺子遞給那位馮師兄。

那馮師兄不看那折,又封了一層靈蠟坦然道:「若不是你本人,此蠟一破,信件便會自毀,你需放心。」

「好。」

馮師兄翻著本子一吟:「這國洲事務,你娃兒自不必考慮……再看:有焱殿、金門殿、獸殿、全岳殿、兵殿都缺草木門人手,你仔細看看,要去哪個殿就和我說,我給你記上去。」

說著拿出四疊人事書折遞給如天。

「這四個殿……」

「焱殿主修火熱靈法,金門殿乃修的我們宗門秘法,你現不能去,獸殿乃是獸修,全岳修金石之術,這兵殿是各路子兵器都修。」

「那…那我宗還有其他殿嗎?」如天問道。

「有日元殿、花草殿、幽峽殿、機符殿、眹幻殿、丹藥殿、不滅殿、陣殿,這幾殿現暫不缺弟子。」

「這麼多殿!」如天吃驚,這三上宗門果然不同!!果然是學法的頂級大宗!!

尋思到這,如天突生一股熱血,這麼好的宗門若不好好學學,怎麼對得起我如天如此過人的天賦!哼!

如天攥進了小拳仔細想了想,這世上還有我如天辦不了的事嗎?想當初我在天流派鬧歸鬧,一手丹藥,也沒有哪個同齡弟子出我其右的。

但在這三上宗門怕就不一定了,不怕,我爹制給我的命符在,只要命符未破,在我爹也不掛我性命,再待我書信一封說明這裡情況,他也兀自瀟洒他的,我也不消多慮。

如今亂世開啟,我也要在這戥霞宗好好學學,以後也好在混世間立足!

待我學成之後,誰還敢說我如天仗勢欺人,全靠一個有名老爹,誰還叫我「如娘」?哼!

如天眼裡逐漸燃起了一腔男兒熱血,男孩誰無英雄夢,如天在宗門依附自己老爹南荒葯聖南葯開的大名,雖從小在天流派吃飽吃足,享盡榮華富貴。

可如天屈於人之下,活得有點憋屈,不錯,這人不是誰,就是他老爹。

為何這麼說?雖然如天從小天資聰慧,煉丹方面也有過人之處,但還是感覺到宗門之人對自己客氣還是看在這「南荒藥師南葯開家大公子」名號之下,自己琢磨半天的一爐好丹開出來后,請師兄師姐們來瞧,人家只覺有個好老爹,煉點小丹肯定也沒有太大差錯,也就是敷衍性誇自己兩句。

如天只想說:「老子自個配的丹!跟我爹有勞什子關係,老子倖幸苦苦調驗丹方,試了上百種草藥,十幾天未出丹房,好不容易成丹了。你們這些人也從不來細細問問我煉這丹藥有些什麼奇特,唉!」

天下強者為尊,如天知道這個道理,如天也尋思著哪天自己翅膀硬了,有機會出去歷練一番,干點屠魔物,滅妖道的大事!省的許多門內女修看自己都毫無仰慕之感,只作好耍的玩伴,哼!

自己在天流派時也未過多糾結,日子也就那樣過,可離開宗門后,如天有了眉目,自己對自己未來的那番輪廓越發清晰。

自幼喜讀書籍的如天,幾乎都讀過那些飛天遁地、又會諸多聞所未聞的通天手段的修士,與敵大戰十幾天,加上一手勞什子神兵,怒斬對方頭顱,懲除了大惡,最後又救出了美人,嘖嘖~,怕人生像這般也無遺憾了。

后經這幾天幾番碾轉,經歷大起大落許,也越覺一人在外越發不簡單,如天對自己的期許也也清晰起來:

就想當一個閑雲野鶴的醫生!著一身白衣,身背陳舊藥箱,頭戴一斗笠,再手杵一大棍。

別我我南如天衣物低調,可棍子猛!順帶教育那些想打我注意,殺傷搶掠的宵小!

打抱不平!遊山玩水!快哉快哉!!

待我先好好苦修丹道,想那奇丹道人,一手兵丹、蟲丹、毒丹變化莫測,行走於世,遇到他的人,法寶皆毀!

我可再修機符之道術,哼哼!變出成千上萬個傀儡,站著不動,就可殺敵!

遊走與世,行醫問葯,至於我的寶棍嘛~

如天想,還沒想好是什麼樣子,什麼寶料做的,有哪些特性,等我回去好好思索一番。

如天想到棍子,心道:唉!先進兵殿也不錯,於是跳過那焱殿、獸殿、全岳殿三本人事折,找到兵殿那本折,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人事安排。

今天的日子排頭又有許多,看了幾眼才看見上面寫道:缺一餵魚弟子。

「餵魚?嗯!這個不錯!」

「這位師哥。」

「想好進哪個殿了沒?」

「就去兵殿!」

「嗯~。」那師兄斜瞄如天一眼,朱紅之筆快速寫上如天名字,入了花名冊,也就算是進了戥霞宗!

「你供俸在草木門領,學在兵殿,記住!這是一乾坤袋,宗門令牌就在裡面!」

「多謝馮師兄!」如天高興抱拳,鄭重接過!露一排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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