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琴棋書畫,琴瑟和鳴。」
眼一看,一幢古典二層的灰醬色兒典雅小樓夾在街道當中,樓匾一塊,上寫「靜音閣」三個青黃字,進去二樓,有幾張好桌椅,木地鋪著直到那邊朝天迴廊,為一半半開一半關之構造。
廊直對天空,霞雲四起,緩緩漂浮在空中。
可見有雲邊飛舟徐徐急行,又高又廣,風刷而來,真是神清氣爽!
不一會一個大嘴宮裝師姐而來,眼角泛著媚意,這就是那天字型大小老哥的的姐姐,在這殿中開著一家酒樓。這在外面洲國中也開著好幾家。
「姐姐~」這老哥見了笑道。
「哼,你們兩個借了我這閣,怎麼補償我?」這女子眼皮一挑,嬌媚說道。
「哎呀,姐姐今晚我就找幾個俊俏的小生送過去給你好不?」
「白凈小生?這不是有一個嗎?」'這大嘴姐姐看見如天,笑著過來,素手就輕輕捏了捏如天的臉蛋。
「這是乃我草木門弟子,骨齡才十五,你可別開玩笑?」程鯉菡驚道。
「哼~你看你那樣,就像護犢子一樣護著,別人還以為你程鯉菡有斷袖之癖呢,哈哈~」
「你這話說的!」
「行行行,你們弄罷,我下面還有事。這房裡東西別給我弄破嘍,弄破一點我可要拿你們是問。過久這閣也是要招待客人的,你們好好弄罷~」說完便一扭一扭的走了。
「多謝姐姐,姐姐走好。」那天子號弟子,姑且就這樣稱呼他,笑道。
程鯉菡程門主隨身擺出幾張古琴和簫,各式毫筆紙硯、水墨、顏料一應俱全,詩集也弄出一大堆。
如天琢磨著這程門主看著也不大,相反,國子臉俊白膚,大大方方,眼如朗星,怎麼看都是一個帥哥,怎會討不到媳婦?不應該啊,莫非那女人眼太挑了?
一想,不懂不懂,等我大了,不知那媳婦什麼模樣才可好?
「這古琴是我費了老大勁才弄到手的,你們可要注意著點。」
那天字型大小師哥一摸一看道:「你這琴也不算貴,頂多二三百萬,若不是看在我們這些交情,十萬靈?你打發小娃兒呢……這靈還要再加!」
「那是當然,事成之後,若真拿了文索會中頭索,見了乗橋道師,我一人再給五百萬靈!」
「笑話!江下幾國請我等捉妖平水患,祭典運勢,都不只這點藥罐子錢,鯉菡,你還好意思……」
「那就…...咕綠丹一人……十瓶!」這程門主話一出,明顯一陣肉疼。
「哈哈哈~那敢情好~嗯……」
天字型大小師哥高興,順手就寫去幾個字,手握著筆,搖頭一嘆道:「諸位,唉~我總覺著這靜音閣少了點什麼,握筆也沒什麼興趣,細細一想,原來是少了宗內美姑娘作伴啊!若連作詩都沒了興趣,豈能練好?」說完,眉頭一皺,鳳眼瞟向程鯉菡程門主。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程鯉菡不緊不慢,「莫急莫急,這次請的,可都是才貌雙全的主,在我宗內,那可都是韶齡芳翠、賢名遠流的可人兒!擦擦你們幾位的豬口水,還有衣物弄得稱樣點,保不準看對眼,文會一過,備好禮,找個媒婆,找上師家門,就可提親去!」
「哈,那是那是,我看,還是我們的程門主想得周到,哈哈~」
「哼!若我不出此言,你們幾個哪個會來?快練快練!莫耽擱了!待會兒人就來了!」門主說著拿出一沓宣紙,趕忙鋪開,走走停停,吟了兩句就趕忙寫在紙上。
「哦?待會人就來了,好極好極!」
彈古琴的有仨,練簫的有兩。
門主作畫要強些,聽聞就是因為不會作詩,才在對詩船上三錘打不出兩個屁來,才被笑了下船。
此番門主就是要狠抓吟詩,見他心中佳人一面。
各自抄起老傢伙,那門主一看如天:「唉!如天小娃兒,你會什麼儘管說,我自會叫人來幫你。」
不過一會兒,一位溫婉女子一身茜素青裙,溫婉動人,紅唇動人,領幾位麗人款款而來。
「袁姑娘,有請,有請!」程門主自門口頭請進。
「小女子有理了。」一道萬福,含笑芬芳。
幾位男弟子目送這女子進去,咋舌!這可是去年的詩魁,這門主也有本事請來?!
一隊女道人,浮翠流丹、羅綺文秀,氣質莊重古雅,行禮進來。
幾位師哥見,自然是稱心不已,喜迎進去。
「此次陣仗要大上不少,今年必奪魁。哈哈~」
「如小子,你把那扇子拿來,提個詩,就算是入了我們的風遙社!」
「對對對!」
如天拿出扇子,提起毛筆東看看西看看,這……
啥也不說,一首七言絕句躍於扇面之上:
上寫道:「風遙金環十二人,人人都是好兒郎。等待五藝畫新娥,門主抱女入洞房!」
「哈哈哈!好好好!」這門主一看,笑得耳歪眼斜,雖是打油詩,連連拍手叫好。
一時間眾人笑得前俯後仰,周圍那些師姐也是咯咯臉紅著直笑。
說正經的,這馬屁倒是拍得響亮,如天不含糊,大老爺們,圖個高興就行,拿出在天流派渾那勁頭,耍就是了。
一群人被如天逗樂了,門主看了兩眼,你小子就跟著我上花船吟詩作對去!
這如天又成了作詩的了。
這吹簫的,談琴的也有了,各自旁有一美麗師姐指正著,幾個大男人也心照不宣,一陣擠眉弄眼間開始正式練起來。
這棋也是要單獨學學,是一北方棋種,名為迷篪棋,稍後再談。
如天後來和旁邊師哥打聽到,這背部天字型大小的師哥名叫李沖胡,是這幻殿的中上天子,在這一輩當中也是有威名。
李沖胡明顯就是老手,這還畫著畫呢,就畫了幾副栩栩如生的一神象圖,里像有男有女,照圖編起來這痴男怨女的故事,編得是旁邊那陪的師姐滿眼星星,也將著口花花起來,與那師姐調笑起來,畫也不畫了?!
眾男一看,瞭然於心,紛紛施展手段出來,猶記門主道,這次來練不會虧待兄弟幾個,這都是門主動用了上面關係,打點了多少珠寶給藝門、女門、花草殿的那些娘娘,又請自己另一個姐姐暗自活絡挑選的。不光藝好,身段樣貌也俱佳的美人兒,哪裡找?!有媳婦再找個妾,還沒媳婦的,那可就長點心吧!門主如此,夫復何求?
這門主一上來就抽出一大沓寫好的詩請這詩魁袁姑娘點評,這袁姑娘翻了翻,暗暗皺眉,也好笑。
如天湊上去一看,這寫的是啥?
屋檐蓋雨清,清了雨中廳,是雨清了廳,還是廳清雨?
這袁姑娘抿唇一笑,單隻白手掩住領口,俯下身問道:「公子為何所寫?」
「這……隨便想起便寫了。」程鯉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感而寫了。
「隨手而寫,公子還是順應情理的好,真與不奪,強得易貧,不需挖空心思,你這個倒有些貧了。」袁姑娘笑道。
「哦~,多謝袁姑娘指點。」這程門主恍然大悟,連連小聲呢喃:「真與不奪,強得易貧。真與不奪,強得易貧…嘶,袁姑娘真不愧為我宗詩魁!還受鯉菡一拜!」程鯉菡也高興,退至桌笑著行了個禮,這下有了袁詩魁,我程某人還何愁在文會中拿不到好名次?
「哪裡哪裡~程公子過謙了。久聞你追那乗橋道師追的倒也辛苦,你姐姐又托我,我怎好不來前來助你,成你一片心愿?」這袁姑娘也善意回道。
「那以後可要多多麻煩袁姑娘了,鯉菡不才,望袁姑娘多多指教!」程鯉菡眉開眼笑,如沐春風。
如天一聽這水平,當真高。真與不奪,強得易貧,嗯~,此句也是修道中人的切身體悟吧,來此吟詩作賦,倒也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