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天是團隊賽結算分數的日子。
所有人在為終於要結束了而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而感到懊悔。
這是帝都第一軍校每年一度的年級比賽,持續時間為一周,個人得分即團隊得分,最終得到的總成績將作為期中成績記錄在冊。
雖然比不上期末大考,這次的團體賽也在學期總分中佔了不小的比重。
在團體賽開始前,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著打算在這次比賽中一展拳腳,唯獨容卿從頭到尾都有更在意的事情。
「肖慕?啊對我們系裡是有這麼個人,不過我們不是一個班的,我對她的了解不是很多。」
和容卿同隊伍的藥劑系學生譚斯問:「你是找她有事嗎?我在A班有認識的人,應該能幫你約出來。」
「不用,不是什麼大事。」容卿搖搖頭,「只是一直有聽到人說她和我長得很像,才有些好奇罷了。」
譚斯誒了一聲,不說他都沒注意到,容卿長得好像是和他們系裡那個新晉系花挺像的。
雖然不是一個班,但到底是一個系的,班級又在隔壁,怎麼也能在走廊上碰上幾面,肖慕又是那種在人群里特別亮眼的,作為系花名不虛傳,他就是想忘都難。
不過肖慕和容卿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孩子,五官是有些相似沒錯,可一個長發一個短髮,一個柔弱一個英氣,眸色也不一樣,要不是被點了出來,他根本沒辦法把她們兩個聯繫到一塊去。
不過話說回來,是誰第一個發現肖慕和容卿長得像的?這哥們眼力可真好。
譚斯有心想要追問,好歹把是誰告訴她的問出來,但容卿像是真的只是隨口一問,沒再提起肖慕的名字,他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而容卿,在得知肖慕確有其人後,就垂眸掩去了眼底的複雜。
居然真的有。
在隊友看不到的地方,容卿輕輕嘆了口氣。
並沒有和她說過肖慕和她長相相似,她說謊了。
她之所以會知道肖慕這個人,其實是在夢裡。
對,夢裡。
在入學帝大前,準確來說是在她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晚上。
她因為興奮而睡得很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都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卻夢到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天未亮就猛地驚醒,還出了一身冷汗。
在夢裡,她滿懷希望的踏進帝大,按部就班的完成學業,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平靜。
可就在第一學年的團體賽后,她的親生父母找到了她。
容卿一直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她的家人從來沒有瞞過她這一點,每個細節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知道,她是被星盜綁走的,差那麼一點點就會死在當年那個荒星上。
而她如今的家人在將她從星盜手中解救出來后就收養了她,期間並不是沒有替她找過家人,只是星際那麼大,綁匪又都已經死了,就是想問也註定是問不出什麼了。
時間一長,尋找她的親生父母就不再是首要任務,畢竟他們也是有工作要完成的,哪能把時間都用在這上面。
也許是為了彌補,容卿從小就是被寵愛著長大的,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讓容卿都快忘了自己還是有親生父母的。
容卿不知道自己在見到親生父母時會怎麼樣,但夢裡的「容卿」是直接哭了出來,和親生母親抱在了一起,兩人都哭成了淚人。
她什麼時候這麼能哭了?
就算是在夢中容卿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以第三視角看到這樣的「未來」可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她被接回去的時候家中只有肖夫人,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還有便是和她同校同年級不同系的雙胞胎妹妹肖慕。
一個機甲系一個藥劑系,怪不得開學半年了她都沒注意到。
「容卿?容卿?」
「啊,怎麼了?」
譚斯指了指已經收拾好行李的同伴,「走吧,該去集合點了。」
容卿恩了一聲,收回蔓延出去的思緒,抓住背包的帶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積分的累積在半小時前就結束了,之後只要他們前往集合點,上交計分器就能結束這場團隊賽了。
登記完分數后,容卿本來是想直接回宿舍的,但是隊伍里其他人都想去看看現在的排名情況,容卿也就跟著去了。
「嗚哇,這個差距也太可怕了吧。」
離得很近的容卿能夠很輕易的從周圍的嘈雜聲中分辨出熟悉的聲音。
「這下糟糕了啊,我本來以為我們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可這麼一看,能不能進前五十都不好說。」
「要是我們沒有碰到那隻五星異植的話...」
容卿的隊友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容卿。
「對不起啊,是我們給你拖後腿了。」譚斯對著容卿尷尬的笑了笑。
排名前五十,對於他們這種成績常年中游的人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
但要是放在入學考第一的容卿身上,那簡直是恥辱。
「都是我的錯...」同為藥劑系的陳婉婉沮喪的耷拉下了肩膀,聲音里滿滿都是自責。
譚斯拍拍她的背,想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第一個幫陳婉婉說話的竟然是身為「受害者」的容卿。
「與你無關,那是我做出的選擇,責任也該在我。」
「這怎麼能怪你呢。」陳婉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驚慌失措地說,「明明是我用錯了藥劑,要不是這樣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五星異植並不在他們這些一年級能夠狩獵的範圍內。
其他隊伍看到五星的異獸或者異植,第一反應都是逃跑,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就都能跑掉,考官也說了,這考驗的是他們的判斷和應變能力。
但就因為陳婉婉拿錯了藥劑,將用來布置陷阱專門對付異獸的麻痹藥劑當做異植驅趕藥劑扔了出去,異植沒受到影響,反倒是他們這邊倒了一片,只有容卿身體素質強還勉強站著。
也正是因為容卿,他們才能站在這裡,而不是早早地就被淘汰出局。
陳婉婉是出現了判斷失誤,也沒人怪罪她,但容卿知道她自己未必就沒有責任。
她作為隊長,沒有及時發現這裡是五星異植的活動區域,本來就是一個失誤。
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光是想想容卿就覺得沒臉見人了。
和幾個臨時隊友分別後,容卿就回了宿舍。
這一路走過去人可不少,不知想到了什麼,容卿方向一轉就挑了條小路走了進去。
這裡是安靜不少,但也走得更遠。
不過能防止夢中的事發生,走再遠也值了。
冷不丁的,容卿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力道之大讓她的額頭都紅了一片,不過她的體質很好,紅印很快就消下去了。
會把夢境當真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容卿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憶夢中的場景。
那夢實在是太可怕了,讓她想不在意都難,更別說她已經證明了肖慕這人是確實存在的。
必須要想想辦法,她可不想變成夢裡的「容卿」。
哦不對,她已經改名叫肖傾了。
肖傾和肖慕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她們出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在她們三歲那年,肖家的敵人雇了星盜將她們從肖家裡應外合綁走了。
肖慕是妹妹,許是在胎里被姐姐肖傾吸走了太多營養,從出生起她的身體就非常弱,明明是足月出生的,看著卻像是早產兒,連哭聲都是那麼微弱。
這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幸運,因為這個,綁走她們的星盜以為她扛不過去,就將當時正在發高燒的肖慕扔在了路邊,只帶著肖傾跑了。
肖慕沒有馬上就被肖家人找回去,但也是被路過的好心人發現並送去了醫院,又在福利院呆了兩年,五歲的時候才終於回到肖家。
她是被找回來了,肖傾卻在兩年前就死了。
原來那綁匪根本沒有要把人質送回去的打算,雇傭星盜的人也是恨極了肖家,哪怕最後被抓住了,也不肯說出雇傭的是誰,只告訴肖家人,雙胞胎已經死了。
他讓那些星盜將雙胞胎送去了荒星,剛滿三歲的肖傾根本不可能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存活下來,餓死渴死,或者乾脆是被荒星上的異獸異植分屍而死。
他想讓肖家人痛苦,想讓他們嘗到他當初的絕望。
可這不是他將怒火發泄在兩個三歲孩子身上的理由。
最終這人被判了死刑,因為他一口咬定雙胞胎已經死了,竟是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個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找回了肖慕。
可肖傾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時間一年年過去,肖慕成長成了一個非常出色的女孩子,肖傾卻漸漸的從肖家人口中消失了。
連肖父肖母都放棄了,只有肖老爺子還堅持肖傾還活著。
肖傾長得太像他早逝的妻子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當年他無力挽回,這次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抱著這樣的想法,肖老爺子堅持了十一年,臨終前他都還在念著肖傾和妻子的名字。
就在他過世後幾個月,肖傾也正式被登記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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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開文要不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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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商人的自我修養[無限]
作為一個旅行商人,江惜安最大的樂趣就是背著她小巧可愛的雙肩包,去不同的地方旅遊,參觀景點,再向當地的居民或旅客兜售她背包里的東西。
食物藥品武器護身符替身娃娃魔法棒...只要錢到位,要什麼她都能掏出來。
只是最近,她的客人們好像有點不對勁。
半透明沒有腳的男客人:「老闆來一隻炸雞!還有冰闊落!死這麼多年我已經好久沒吃這麼痛快了嗚嗚嗚嗚嗚——」
頭髮拖一地看不見臉的女客人:「有捲髮棒嗎?哎我頭髮太硬了都不好剪,也不知道燙卷了行不行...發膜也給我來點。」
拿著殺豬刀圍裙沾血疑似屠夫的男客人:「我沒什麼想買的...唔,這塊磨刀石看起來不錯。」
江惜安眨眨眼,忍不住感嘆。
終於能賣點正常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