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拜訪
久違的的來到溫穗的家裡。
臨依進門后,驚奇的發現溫穗家變整潔了,變溫馨了。
地面上鋪了幾張長毛地毯,還擺著幾個懶人沙發,桌子上放了個花瓶,裡面插著不知名的花。
溫穗見到臨依,一個餓狼撲食抱住了她,激動的說:「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姐姐沒白疼你!這是薛秋!?薛秋!!活的薛秋!」
三人:「……」
不然還能是死的?
蘇澈臉黑如鍋底,把溫穗從臨依身上撕了下來。
還好她抱的是臨依,不然蘇澈覺得自己可能得去提把刀出來。
臨依乾笑一聲,斟酌了下措辭:「她追星……」
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算是互相認識了。
臨依把溫穗的腦袋掰正,讓她看著蘇澈。
「別看了,快說你們怎麼回事!你的手機怎麼他拿著?」臨依不滿的指了指蘇澈。
蘇澈像個小孩霸佔玩具一樣,扒在了溫穗身上,挑釁的看著臨依。
溫穗臉僵了下:「他沒有手機,就給他用了。」
薛秋在旁邊驚詫的問:「你的手機不是他給你買的嗎?」
「我們倆用一個手機怎麼了?你們倆也可以試試。」蘇澈拿出那個手機,給自己和溫穗拍了個合照。
臨依疑心這人怕不是有病。
說到有病,上一次跟溫穗見面她還是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這次面色已經紅潤了起來。
排除蘇澈虐待溫穗的可能。
看他那副跟護眼珠子一樣的姿勢,也不大可能。
臨依看了眼薛秋,薛秋朝她點點頭。
她懶得繞圈子,直接說:「我想單獨跟穗穗聊聊。」
蘇澈臉上懶洋洋的神色褪去,面無表情說:「你想說什麼?」
臨依彷彿能從他臉上看到「你很礙事」四個大字。
但是她今天還真就得礙事了,她就不信溫穗能為了蘇澈把她趕出去。
溫穗答應了,她帶著臨依進了卧室。
「依依,對不起。」剛關上門,溫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臨依笑了笑:「我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就道歉了?」
溫穗深吸一口氣,像是要開始一段長篇大論,但她只說了:「是我連累了你。」
臨依見她就這麼一句竟然沒下文了,才說:「穗穗,其他的我不想問,我只想知道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呆在這裡,蘇澈憑什麼連手機也不讓你碰,這不是囚禁嗎?」
溫穗搖搖頭,一臉平靜:「我是自願的,他沒有強迫我什麼,我真的挺喜歡他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對我……」
溫穗住了口,神情有點失落。
臨依想不明白,她覺得蘇澈像個神經病,佔有慾強的活像18x虐戀小說里的男主角,看樣子恨不得把溫穗吃下去。
溫穗喜歡他也就算了,還在這患得患失,說不知道蘇澈喜不喜歡她。
「完了,穗穗,我覺得你好像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搞半天,溫穗現在沒有被綁架,卻勝似綁架。
溫穗:「……我沒有,我就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臨依不信,她還摸了摸溫穗的腦門,確認了人沒發燒,說了句至理名言:「愛情沒有命重要。」
「生命沒有帥哥重要!快說!你怎麼跟薛秋搞在一塊的,嗚嗚嗚……我的男神就這麼被你拐走了……」溫穗錘胸頓足。
臨依:「……你真的,沒事?」
她沒辦法說你都被害得染上毒品了,還喜歡蘇澈。
溫穗笑了笑說:「依依,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那群綁匪想要的是什麼……」
「不,我不想!」臨依打斷了她。
「不,你想!」
兩個人幼稚的鬥了兩句,相視一笑。
溫穗說:「就算你想知道,我也沒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東西在蘇澈那裡,蘇澈只說是『要他命』的東西。」
臨依冷哼一聲,說:「我本來就沒想知道!」
……不,她超想知道,但她不說。
「依依,你應該從警察那聽說了吧,我也被那幫人綁架過,還被注射了毒品。」溫穗低下頭,接著說,「但這些事不是蘇澈做的,我不能因為這些事是因他而起,就怨在他身上。」
好吧,這人沒救了。
不等臨依接話,溫穗又說:「蘇澈的爸爸很危險,但他忌憚蘇澈手裡的東西,現在不敢動他,所以……對不起,之前沒能救你。」
還是個見色忘友的聖母。
臨依出手如電,拍了一下溫穗的頭。
溫穗懵懵的抬起頭,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挨了打。
「我這麼機智的人用得著你救嗎?你信不信我自己就把我自己給救了!」她拍了拍溫穗,「你呀,照顧好自己,我就心滿意足了。」
溫穗眼眶慢慢的紅了,眼看就要哭出來。
臨依掏出殺手鐧,拂去照片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既然我都跟薛秋搞一塊了,那這簽了名的cos照到底還給不給某人啊?」
溫穗瞬間把淚憋了回去,兩眼放光的盯了一會兒,最後遺憾的說:「還是不了吧。」
?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臨依大跌眼鏡,溫穗竟然不要?
溫穗解釋說:「反正蘇澈看到也會撕了的,還不如放在你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溫穗,你完了。」
溫穗笑了笑,說:「我早就完了,自從我喜歡上蘇澈的那刻起,我就完了。」
臨依被這一股子疼痛愛情味酸的牙疼,
呆了片刻,想起來正事:「穗穗,如果我跟你說,我爸爸有可能是被蓄意謀殺的,你信嗎?」
溫穗瞳孔驟然一縮,問她:「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說?」
臨依把手裡的照片翻過去,照片背面是一個圖案,並不大,也不複雜,看上去既像是一個『食』字,又像一隻站立的狼。
她說:「撞死我爸的那個通緝犯臉上有這個,綁我的綁匪刀鴻遠手上也有這個,會是我想多了嗎?」
溫穗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依依,他們兄弟其實八個,聽說有一個幾年前死了,我不知道……」
臨依怔怔的看著溫穗。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兄弟八個?你不知道什麼?」
這話說的有點尖銳,簡直像是在懷疑溫穗,但臨依就只是單純的好奇和疑惑。
溫穗心知她沒那個意思,也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心疼的看著她,說:「是蘇澈說的……我不知道他們會跟你爸爸的死有關,我們去問他。」
臨依愣愣的被她拉了出去。
門外的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見他們出來才住了口。
溫穗開門見山問:「那八個綁匪到底是什麼來頭?」
蘇澈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一臉陽光明媚的說:「你是說那八條狗?」
臨依:「……」
這個人果然有病!
薛秋接了句:「貪食?」
見臨依疑惑的目光看過來,薛秋說:「只是突然想到的,『貪食』是八個人,他們身上都有個看上去像是『食』字的刺青。」
薛秋沒說他們自稱是「貪狼」,為了好記給稱呼成了「貪食」。
臨依把照片遞到他眼前:「是不是這個圖案?」
薛秋接過看了看,點了點頭,說:「我看過的資料里畫的跟這個差不多……我沒想到你竟然拿我的cos照畫這種東西。」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貪食」的一員。
臨依奪回照片,藏起來當做它已經被毀屍滅跡。
蘇澈已經掛到溫穗的身上,問了句:「她讓你問我的?」
「我要問的,告訴我,蘇澈……」溫穗的尾音帶上了點撒嬌的語氣。
蘇澈開心了,笑著說:「既然穗穗姐問的,我就告訴你們,那八條狗是蘇恆收養的八個孩子,養大了不喜歡隨手扔給了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