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要求下床
「我說出來你可以不要和他計較嗎?」魏真微微暗示了一下。
溫止陌一下就聽懂了,幫魏真把背上的紗布整理好之後,走到了魏真的面前,側頭盯著她問道:「你說的是那個野人?」
「嗯。」魏真眨巴著眼睛盯著溫止陌,感覺他馬上就要有下一步動作,於是趕緊把人拉住了,說道,「他一開始也不是故意的,後來不是把我送上來了嗎?我都說了他們沒有心懷不軌。」
溫止陌本來就沒打算動那兩個人了,見魏真反應這麼激動,挑眉笑了一下,說道:「行了,那他將功抵過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真的?」魏真顯然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又問了一遍,想要確認溫止陌的心思。
「千真萬確。」溫止陌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才讓魏真依依不捨地鬆了手。
魏真喝了兩杯熱水,感覺渾身都舒服了不少,漸漸地又覺得困了,溫止陌也沒有再安排任務給她,反倒是親自監督她好好休息。
等到魏真睡著之後,溫止陌這才悄悄地離開房間,外面的手下已經等了很久了,見溫止陌出來,急忙上前想要回話。
「噓——」溫止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人帶遠了一些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許副將退兵,但是卻把海域封死了,我們很難和外面的人聯繫上。」屬下也是一臉愁容,想要找溫止陌商量對策。
「沒有出口嗎?」溫止陌遲疑了片刻,再次問道。
「沒有,幾面可以靠岸的地方都有他們的人,就在島嶼附近,我們一靠近就會被發現。」屬下覺得這樣的情況,基本上沒有處理的可能。
溫止陌也很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過還是盡量先讓這名屬下冷靜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先不要著急,等我想想辦法,穿我的命令下去,暫時按兵不動,不要太過暴露。」
「是。」屬下應下之後就退下了。
「靜觀其變吧。」魏真突然在溫止陌身後緩緩說道。
溫止陌怔了一下,一扭過頭去就看見魏真站在門口,於是趕緊把她攬了進去,問道:「怎麼突然醒了?」
「我睡得淺,聽到你走了就醒了。」魏真揉了揉眼睛,撒嬌一般說道。
「你說靜觀其變,但是我們帶的乾糧估計要不夠用了。」溫止陌雖然是和魏真一樣的想法,但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允許。
「那也先撐一段時間吧,許副將的人應該也堅持不了太久吧?」魏真心裡也有些忐忑,不過現在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溫止陌無奈之下也只能先看看情況。
然而沒過幾天,一部分先來的士兵就因為基本的營養補充都跟不上,紛紛出現了敗血症,急於解決現在的窘境,魏真只能叫人去島嶼的邊緣打魚。
很是湊巧的,派出去的士兵們發現了沙灘上有許多牡蠣可以加以利用,海水的鹹度也不是很高。
這麼一來,魏真覺得如果是想要通過潛水達到楹國去,應該也沒有大的問題,於是讓幾個身手好和水性好的去試了試。
第一次嘗試,就有人發現了許副將的人是把整個小島包圍起來了,至於他的人,就停留在距離不遠處的海面上。
溫止陌和魏真待在帳篷里指揮手下行動,魏真已經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真的是悶得慌,收到了傳過來的最新消息之後,更是按捺不住了,對著溫止陌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好多了。」
「我覺得還不行。」溫止陌冷冷地說道。
「那等會再說吧,」魏真看他不肯鬆口,心想還不如等會再說,於是開始根據手下給的線索,說道,「之前手下說許副將的人一直在海上守著,這麼多天了,想必水性很好。」
「確實,不過之前他們打了敗仗,按理來說應該不剩什麼糧草了才對。」溫止陌想了一下,感覺魏真說得也對。
溫止陌說完之後,魏真就沒有說話了,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魏真回話,溫止陌在魏真眼前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魏真突然叫了一聲,把溫止陌給嚇了一跳,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著說道,「我要下床。」
「你的傷還沒好。」溫止陌依舊是一樣的理由。
「好了!」魏真想到了一個辦法,急著去找海盜們,乾脆把自己的衣服掀開來讓溫止陌看。
傷口恢復得不錯,除了還有一片淤青以外,剩下的都已經結痂了,溫止陌還真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
「可以了不?」魏真緩緩放下衣服,再次問道。
「你有什麼事?」溫止陌感覺魏真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單純地想下床走走,於是試探著問道。
意識到自己不說實話,溫止陌很可能還是不肯放自己出門之後,魏真還是決定妥協,瞪了溫止陌一眼,緊接著說道:「我要去找海盜一趟,商量一點事情。」
「那你去吧,就在隔壁營帳里。」溫止陌也終於鬆口,順便幫魏真穿好了鞋子。
「好的!」魏真很是利落地下床,一點都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溫止陌看著她的背影,也是心安了不少。
本來是抱著樂觀的心態去談話的,魏真告訴海盜或許可以潛水渡過許副將的包圍圈,但是卻被海盜十分乾脆地拒絕了,理由是海上情況複雜,風險太大。
除此以外,魏真還得到了最新消息,許副將主要的幾艘船隻都用鐵索拴在了一起,這樣一來,魏真便撇下了原先的辦法,很快又想到了一個。
「這樣一來肯定是不方便移動的,而且只要有一艘著火,其他的也都跑不掉。」魏真靠在一棵樹上,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盯著自己的溫止陌,摸著下巴對著眼前的海盜頭子說道。
「那你打算火攻嗎?可是距離不是有點遠……」海盜頭子支支吾吾地,發現自己一直在反對魏真,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