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反咬一口
「現在找我?」魏真嘀咕了一句。
「是的,說是有急事。」屬下也是照搬剛才景王說的話,儘管心裡不太相信。
現在景王在自己手裡,難以再掀起什麼風浪,魏真也不害怕,說道:「沒事,我去一趟就是。」
「這……」屬下想要阻止,但是魏真的地位在他之上,只是下意識猶豫了一下,盯著魏真看,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魏真卻坦然一笑,說道:「沒事的,許副將現在叛變,他肯定也不敢再算計我。」
說完,魏真便掀起帘子鑽了出去。
景王現在被很多人看守著,人也被綁在一張凳子上,見魏真來了,雖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一想到許副將居然出賣自己,就覺得更令人生氣。
「你有事情和我說?」魏真先一步開口,問道。
景王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背叛,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可以告訴你姓許的會去什麼地方。」
「你說。」魏真不想繞彎子,直接讓他說。
可能是依舊還抱著僥倖的心理,景王不想讓那麼多人聽到,或許自己日後還能捲土重來,於是說道:「你湊近一點,我告訴你。」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魏真不太敢靠近,只是往前走了兩步,皺著眉頭質疑道。
景王也是看出來了魏真的謹慎,只能破罐子破摔一般回答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話放在這裡了,他肯定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會離都城太遠的。」
「我知道了。」魏真點了點頭,覺得他這麼說也是有道理,先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一路上小心也不是什麼壞事。
收集完情報之後,魏真不想去看景王那副面孔,背過身去離開了。此時小島上的糧食幾乎已經用完了,加上損失也不小,魏真便和溫止陌商量著先回到大陸那邊去。
不久皇帝收到了捷報,回信給魏真,讓她先帶著溫止陌和景王返回都城,魏真交託好花姐等人之後,便抓緊時間啟程了。
在船上的時候,魏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座小島,原本是蔥蔥鬱郁的一片,現在大部分都化為了灰燼,不得不感慨戰爭的破壞性。
出發沒多久,魏真等人剛剛靠岸,皇帝派過來的人就找到了魏真等人,只不過沒有現身,而是在暗中保護。
然而畢竟有溫止陌在,只是一點點風吹草動,溫止陌就猜出來了皇帝的小心思,悄悄告訴了魏真。
一行人路上的腳程也很快,白天基本都在趕路,夜晚就在附近的小村莊里歇腳,好幾天過去,因為補給一直都能跟上,所以也沒覺得太過疲憊,然而在距離京城大概還有三十里的地方,絆腳石出現了。
途徑郊外一片樹林的時候,溫止陌等人遇到了劫匪,那些人的裝扮也是和普通百姓區別開來的,像是已經脫離城鎮很久了。
只不過裝扮實在是有些特殊了,溫止陌和魏真很快就看出來了不對勁——是許副將和他的手下。
不過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魏真不知道,只是之前景王有提醒過,所以兩個人才一直提防著。
「阿真,看來景王說的沒錯。」溫止陌靠在魏真身邊悄悄說道。
「不過我們要回去話,恐怕必須要經過他們的地盤。」魏真猜到皇帝那邊也挺著急的,於是也不願意再去繞遠路。
溫止陌也接著說道:「他們之前損失慘重,估計不會再想起衝突,要不我們直接……」
「我覺得不用,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反正皇帝派給我們的人會保護我們的。」魏真胸有成竹,覺得這並不算冒險。
「你不怕許副將狗急跳牆?」溫止陌還是忍不住想了一下最壞的結果,自認為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了。
魏真瞪了他一眼,說道:「或許可以把他們也一起抓回去呢?」
「你這麼有把握?」溫止陌雖然心裡不想,但是看到魏真這麼真誠,又不太願意去懷疑。
「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挑在這個地方的,或許其中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魏真擅自揣測道。
「那我們將計就計吧。」溫止陌最終也是妥協了,打算看看魏真的行動。
皇帝派過來的人關鍵時刻也是想要現身救下眾人,但是被魏真擺手勢硬生生攔了下來,只能在暗處看著,盡量不暴露自己的位置。
魏真和溫止陌故意裝出只有他們兩個的樣子,大搖大擺地闖入了許副將等人的地盤,然後才表現出一副剛剛發現的樣子。
「快跑!」魏真直接和對面的人打了個照面,這才頓悟一般,對著溫止陌喊道。
時機抓得正好,對面也反應了過來,憑藉著人多勢眾,奮起直追,魏真本來就跑不快,溫止陌則表現出一定要帶走魏真的決心。
最後兩個人順利落網,腦袋上都套了麻袋,魏真一直被蒙著頭,想要感知周圍的一切,只可惜一點信息都得不到,只是能知道自己被帶走了。
至於溫止陌,許副將領略過溫止陌的身手,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抓住之後在他的後頸給了一個手刀,以至於溫止陌被帶走的時候是一種快要陷入昏迷的狀態。
也不知道跟著他們走了多久,魏真最後被扔進了一間宅院,隱隱聽到有人說道:「這裡是個鬼宅,三年前突然之間死了幾十個人,後來有人花低價買下,只可惜住一個死一個。」
「不過是傳聞罷了,這世間哪有什麼鬼怪?」魏真雖然不信神鬼之說,但是聽著這一樁樁靈異的事件,還是覺得心裡發毛。
「你可以不信,那你就待在裡面吧。」那人繼續說道,好像根本就沒想讓魏真活著離開的樣子。
魏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可能我碰不上這種事呢?」
「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說不定可以放你出來。」外面響起了許副將的聲音。
魏真大概猜到了外面是些什麼人,見許副將和自己談條件,便確定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