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殷弟弟的替身19
她咬緊了牙關,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笑,「你倆可真恩愛啊,霍顏你可不要學唐榕,要好好對待小糖朋友,不要做負心漢。」
說完又看向薑糖,「小糖,我可以這麼叫你吧,作為女人還是事業最為要緊,不要一味的靠男人,是靠不住的。」
「女人還是要以事業為準,再優秀的女人也會被厭棄,再深情的男人……也會出軌。」她露出一絲難過的表情,「我作為過來人,這是能給你最好的忠告。」
姜思想要拆散二人,要做的,自然就是分裂兩人的信任,她怎麼會不懂,信任往往是一把尖銳的刀,可以輕易分開兩個深愛的人。
她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霍顏的肩膀,「我聽唐榕說,你想給他點教訓,其實大可不必,你對我的感情我很清楚,不用替我難過。」
說完又揮了揮手,「好啦,我先走了,有時間再見面。」
說完含著笑仰首挺胸的走了,霍顏沒有送她,因為他正對上薑糖投來的別有意味的眼神。
「你對我的感情,我很清楚。」薑糖十分矯揉造作的重複了一遍,捏著嗓子哎喲了一聲,「什麼感情?深深放在心底不敢奢望的感情?」
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去對戲了,一天沒搭理他,下戲后直接走人了。
霍顏:……要被姜思害死了。
他又開始用曾經那種眼神,看了眼陳哥。
陳哥:……「滾,不幫!」
反正你們仨沒有一個好東西!
另一邊,薑糖腳步一頓,朝著某棵樹勾了勾手指。
一個渾身包裹成球的人麻溜「滾了」過來,絲毫看不出這到底是誰,「糖絲兒~」
這是他對她的新稱呼,因為不知道該叫糖糖還是思思,於是他打算改口叫糖絲兒。
真好聽,嘻嘻。
他榕榕簡直是個小天才~
「姜思呢?」
「在車上呢。」唐榕把墨鏡摘下來,露出一雙小鹿眼,十分委屈道,「喝了我20杯奶茶,30份高奢甜點,還有五個黑天鵝蛋糕。」
「人家的腿都跑斷了。」
複製體:?
複製體:要臉不?你陰陰點的是外賣!
「回去給你報銷。」她揉揉唐榕的腦袋,「餓嗎?」
「餓,複製體一點兒沒給我留,我餓了一天。」他略表嫌棄,「糖絲兒,你辛苦了,養個複製體真不容易。」
似乎想起什麼,他打了個寒顫,他第一次見複製體吃東西,所以有些好奇,於是多看了兩眼,誰知道這一看不要緊,他竟然眼睜睜的看到,複製體張開了血盆大口,將一大塊蛋糕全都吞了下去,那情形不亞於電影里的異種怪獸,嚇得他差點沒直接跌在地上。
這時薑糖剛開了車門,複製體正小口小口啃著點心,樣子看起來十分矜持,對上薑糖的視線默默愣了愣,然後緩慢的移開了視線。
薑糖:……別藏了,我看見你把奶茶杯垃圾往後座扒拉了!
複製體:……你,聽我解釋?
薑糖一把掀起複制體的衣服,看著鼓起來如十月懷胎的肚子,眼角一個勁兒的抽搐。
果然,便宜貨就是有bug!
深知自己價位低,但又很難被賣出去的複製體默默扒拉下衣服,「……拉、拉一頓就好了。」
再回去,就成二手的了,更便宜,嗚嗚嗚嗚……
於是當晚,廁所就堵了。
複製體舉著馬桶抽,邊抽噎邊抽馬桶。
唐榕站在衛生間門口,臉色一言難盡,他在思考一個十分深沉的問題,複製體可以張開血盆大口,那它上廁所的時候,那裡會不會也張的如同「血盆大口」?
光是想到那畫面,唐榕就渾身震了震,慌忙去找薑糖,「糖絲兒!」
「怎麼了?」她回頭看著匆忙跑過來的唐榕,伸手一接,差點摔倒的唐榕就被攬住了腰。
唐榕頓時紅了臉,他的指腹輕輕按壓在少女手臂上,溫熱又灼燙得讓人捨不得挪開,他強裝鎮定,可眼裡露出的傻笑卻暴露了內心的最真實想法,「糖絲兒,我的腰細嗎?」
薑糖:???
這話問的就跟我.騷嗎你想不想睡.我一樣,讓人猝不及防差點噴出一口水,她順手不帶一絲迤邐心思的捏了捏唐榕的小窄腰,目光所及處落到了他因為強忍酥癢而微微側歪的臉頰。
「確實挺細的。」比陸殷齊要細,比霍顏的薄,大抵也會比簡之延窄上許多。
她不期然的,又想到了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
漂亮秀麗的面容,星空般的雙眸一望無盡,眼神澄澈的好像沒有顏色的海洋,吸引著人想要入水去探尋裡面盛放的情感,她似乎未曾注意過他除了臉外其他的特徵,因為僅僅那張臉,就足夠讓她為之駐足良久。
丁點兒都捨不得分神絲毫。
經歷過無數任務的薑糖,其實曾偷聽過前輩們私下隱晦交流的一個傳言。
那傳言似真似假,聽著好像有幾分真實,又覺得似乎是瞎扯,也因此一直沒被她放在心上。
大多數任務者或多或少會被位面的某些人所迷住,但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任務,但有極少數的任務者,十分特立獨行。
她們就像沒有感情一樣,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更遑論為他們付出一絲感情。
這樣的任務者大多都是像薑糖一樣,從來沒有失敗過一次,淺薄的感情成為了所向披靡的利器,讓她們得以在公司脫穎而出,成為了為公司效力的完美機器。
她們一生都在致力於維護位面的穩定。
這種完美打工人雖好,但是這種人太少了,公司費勁扒拉出那麼些個,就再沒簽約過類似的新人。
直到新人薑糖的出現。
她看起來和普通任務者沒什麼區別,天真、沒經驗,很容易生出憐憫之心,剛做任務的時候也會出些小岔子。
她可以接納別人的愛與乞求,替位面人物心疼,像個多愁善感的小傻子,曾在公司年終總結會上被拿出來當反面教材,前輩們會笑著打趣她早晚會適應的,可背後卻都在用複雜的視線打量她。
因為久經沙場的她們輕易就看出來了,無論她多麼憐愛、心疼那些人,她好像從來沒動心過。。
她就像介於完美任務者和普通任務者之間的那個,十分湊巧的均分了兩者的特性,顯得格外另類。